千真万确。酒井不仅复活,还更厉害了,手中魔刀比从前更凶,整个人都大不相同。
雪女说着也觉难以置信。若非亲眼所见,她也不会信这种事,更不会拿姐姐性命作假。
雪女没说谎。方才寻她时就感应到熟悉的气息,想必就是酒井。
张峰知道雪女所言非虚。这一连串变故来得突然,确是谁都没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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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练版】
张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早该察觉杨飞云的野心,如今纵虎归山酿成大祸,悔之晚矣。
红袍火鬼的战袍无风自动,猩红鬼火在眼眶里跳动:让我去撕碎那个叛徒!同伴的惨死让她的怨气几乎实体化。
他既能算计到这般地步,你以为还会给你复仇的机会?张峰凝视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我们都低估了这条毒蛇。
毛小方拂尘狠狠一震:当年是我引狼入室,这份业障该由我亲手了结。
道长何须自责?张峰按住他颤抖的手腕,杨飞云本性贪戾,妄图以邪术篡改天命,天道轮回自会收他。
【画面感强化版】
油灯将张峰的影子投在斑驳土墙上,那黑影随着他攥拳的动作扭曲变形。杨飞云三个字像淬毒的银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杀——!红袍火鬼周身腾起三尺高的血焰,青石地板在厉啸声中龟裂破碎,两道同伴残存的气息正从她七窍中渗出。
张峰突然抬手按灭油灯,黑暗里传来瓷盏爆裂声:他能把算盘打到这个份上,你觉得会没有防备?
毛小方的罗盘咔哒乱转,铜质指针在卦象上疯狂震颤。老道扯断串着铜钱的红线,任由那些康熙通宝滚落满地。
不必争了。张峰踢开脚边碎瓷,月光照出他嘴角的冷笑,逆天之人,自有天收。我们只需等着看戏。
我明白你说的道理,可我不能袖手旁观。毛小方心里很矛盾。事情已到这种地步,难道要坐视不理吗?他做不到。
别担心,事情不会更糟。他们想对付我们,也得掂量自己斤两。酒井复活确实让我吃惊,看来是怨气作祟。上次的雷法没伤到他,反让他更强了。这次必须彻底解决。张峰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每个决定都可能影响未来。
听完张峰的话,毛小方冷静了些。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我们需要全面了解才能行动,不能一直被动。
我们先回去,还要 ** 井未死的消息散播出去,让余员外知道。张峰判断酒井会去找余员外复仇,他要提前设伏。
当张峰再次登门,余员外很不满。但听到酒井未死的消息,他立刻紧张起来:你说真的?那小道士不是自称很厉害吗?要是我们出事,你得负全责!
酒井令余员外心惊胆战,当年他费尽心机才除掉这个劲敌,谁料对方竟化为厉鬼归来。更可怕的是,连天雷都未能将其消灭,这远超他的预料。
放肆!雪女眸中寒光乍现,主上历经千辛万苦才换来今日局面,岂容你妄加评判?再敢胡言,休怪我让你魂飞魄散。
她指尖凝结冰霜,想起为守护这座小镇牺牲的两位姐姐,而镇上之人却始终漠然。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余员外不屑地打量着雪女,全然不知眼前竟是百年雪精。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雪女周身骤然暴起刺骨寒气,鬼气森然的面容吓得余员外踉跄后退,若非主上约束,你早已是具 ** 。
余员外这才惊觉,张峰麾下竟有如此多的凶煞。那红袍鬼将已足够骇人,这雪女更是深不可测。他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轻举妄动。
透过对方惊恐的神色,张峰看出这份惧怕发自内心。但这守财奴哪怕被吓得魂不附体,仍死守着那些金银不放。
这些警告绝非虚言。张峰凝视着余员外颤抖的瞳孔,酒井的凶残远超你的想象,连我麾下两员鬼将都命丧其手。你觉得,就凭你家这些老弱妇孺能抵挡多久?
余员外资心知单凭自家人难以抗衡来势汹汹的酒井。那人如今功力大增,随时可能杀上门来,身旁若有帮手支撑,总归能周旋片刻。
你希望我如何相助?我不过是个寻常富户,除了些钱财,别无长处。
听罢此言,张峰顿觉此人心意已决——愿同进退。
只需取出所有藏金。酒井觊觎这些财物已久,唯有见着金锭才会现身。
方才盘算着联手抗敌的余员外,骤闻要交出全部黄金,瞬时变了脸色。
二管家忿然插嘴:老爷!这小子分明是为黄金而来!咱们拼死拼活才攒下这些家底,岂能拱手相让?
屏风后的二夫人攥紧绢帕。当年为得这批金子险些赔上性命,如今要白送他人,实难甘心。
大夫人的话音从雕花木椅传来:妇人之见!道长自有道理。黄金没了还能再挣,性命丢了万事皆休。这话听着像与大妇斗气,却也在情在理。
正争执间,钟邦跌撞闯入厅堂。见着张峰与毛小方俱在,眼中迸出喜色:快随我去救人!碧心让酒井掳走了!
余员外闻言从太师椅上弹起:混账!我女儿出事时你在何处?枉披这身警服!
余员外虽视财如命,唯独对掌上明珠宠爱有加,此刻急得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住口!当务之急是救人,哪有工夫听你教训阿邦?
毛小芳见他还揪着钟邦不放,忍不住出声打断。
众人赶到郊外却不见碧心踪影。张峰与毛小方环顾四周,唯有冷风拂过荒草。
我的囡囡呢?钟邦你当真没弄错地方?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余员外声音发颤,独女就是他的命根子。
钟君立刻呛声:余老爷可别血口喷人!酒井找你寻仇是因果报应——当年你黑吃黑夺他黄金还害了性命,如今祸及家眷能怨谁?她一反常态收起谄媚,护弟姿态十足。
这番话如同火上浇油,余员外指着她怒骂:好!平日巴结讨好,遇事就翻脸不认。亏得没让碧心进你们钟家大门!
都闭嘴!钟邦喝止争吵,眼下找人要紧,再耽搁下去......他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酒井素来手段狠辣,每拖延一刻碧心便多分危险。
钟邦,你确定碧心是被酒井抓走的?
张峰察觉到异常,此处弥漫着浓重怨气,却丝毫感受不到酒井的存在。即便是怨气催生的魔物,也会残留特有气息,这情形实在蹊跷。
我只听见酒井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错觉。钟邦斩钉截铁地说,那声音我记得真切,上次大家都听过,绝不会认错。
发现什么异样了?毛小方敏锐地察觉到张峰话里有话。
目前能肯定的是...张峰沉声道,劫走碧心的另有其人。
众人闻言皆惊。余员外除了酒井,似乎并无其他仇家。
余员外,你当真没其他仇敌?张峰紧盯对方。
余员外满脸茫然:我虽爱财,但也不至于四处树敌!你们这般质疑,实在冤枉。
见他急赤白脸的模样,张峰明白他确实不知情。细想镇上众人,既有动机又有胆量干这等事的,唯杨飞云而已。
又是杨飞云?他掳走碧心图什么?毛小方皱眉,总不会也为那批黄金?
或与酒井勾结。张峰分析道,黄金对意欲逆天改命的杨飞云无用,却是酒井觊觎之物。
张峰一眼看穿杨飞云的心思,这人向来无利不起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借酒精的力量达成目的。况且雪女曾提过,酒井那把魔刀已经回到了他手上。
前去拜访余员外前,张峰特地去查看那把魔刀,刀上确实感受不到半点怨气和魔气。看来雪女所言非虚,酒井确实已经复活,只是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下手。
黄金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女儿能平安归来,这些都值得。余员外难得说了句人话,此时他担忧的确实是女儿安危。但他心里另有盘算:若能以黄金引出酒井,剩下的事情交给张峰和毛小方处理,他仍可带着黄金全身而退。
这番算计二人并不知晓,还当他是良心发现,总算展现了身为人父的担当。
既然如此,就把黄金拿出来吧。他们不就是冲这个来的?有了诱饵还怕鱼儿不上钩。张峰清楚对方不会轻易应允,想必还有后手,但此刻他选择暂不点破。
张峰朝毛小方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这个余员外又要耍花样,这次定要让他吃个教训。
商议妥当后,余员外不情不愿地回家取回一箱黄金。二夫人见到那个木箱时顿时醒悟,急忙上前阻拦:老爷这是做什么?这些黄金不是你的命根子么?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二夫人难以置信,她何曾见过余员外动过这箱黄金?
眼下只能这样了,女儿的安危我不能不管,谁让你这些年都没能给我生个儿子。
余老爷面露不悦,他担心这些黄金出什么闪失,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便把满肚子怨气都撒在了二太太身上。
二太太心里也委屈得很,这又不是她能左右的,况且黄金的事她也做不了主,现在对着她发脾气,简直毫无道理。
不过二太太脑子转得快,能在余老爷身边待这么多年,自然有些手段,否则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让她始终留在身边。
老爷,其实不必非用黄金,换成等值的东西不就行了?
听完二太太的话,余老爷眼前一亮,顿时喜上眉梢。
还是你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招?你快去准备些值钱物件,我这就拿去赎人。既能接回女儿,又不损失黄金,两全其美。
余老爷这下总算松了口气,觉得万事俱备。
门外众人久候多时,却始终不见余老爷的身影,渐渐焦躁起来,对他的用意也产生了怀疑。
要是这人真的舍不得钱财,不拿黄金来赎女儿怎么办?那样就很难 ** 井引出来,也就找不到碧心的下落。
师父,要不我去看看吧。
阿帆对余老爷本就不太信任,想着先去探探情况。若是再不拿来黄金,干脆直接动 ** 。
别轻举妄动。他若真舍不得黄金,我们也没辙。你要是硬抢,他肯定会报官抓你。
张峰看穿阿帆的心思,赶紧拦住这个愣头青。
我的想法这么明显吗?
阿帆挠着头,有些难为情。这还是他头一回动抢的念头,主要是怕酒井伤人,情急之下才这么想。
阿帆连忙劝道:“你先别急,虎毒不食子,他怎会真的不顾女儿的安危。”
毛小方点点头,他也认为余员外不可能对独生女儿撒手不管。正说着话,远处突然传来车轮声,只见余员外满头大汗地推着一个大木箱朝这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