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将恋恋不舍的奈奈妈妈送上飞机,纲吉刚准备返回空座町就接到了一护的电话。
“纲吉,出事了,我刚刚察觉到空座町有异常灵压,和雨龙一起去调查,遇到了二番队的碎蜂队长!”一护快速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纲吉一边问,一边往空座町的方向赶。
“碎蜂队长说冬狮郎叛逃了,全空座町到处都是瀞灵廷的死神,都在搜寻冬狮郎的下落。”一护说道。
“冬狮郎叛逃?”
纲吉愣住了,脑子飞快梳理着剧情,好像就没有听说过有冬狮郎叛逃这一出啊。
还有就是蓝染等人刚叛逃没多久,冬狮郎这么一搞简直就是在山本的雷区跳舞,这不全面搜捕才是怪事。
除非冬狮郎学着蓝染,叛逃到虚圈去,但怎么想想都是不可能的吧,冬狮郎怎么可能会去投奔那个伤了他小青梅的蓝染惣右介,去砍蓝染还差不多。
“还有其他情况吗?”纲吉问道。
“没有,现在我们帮着护廷十三队找人呢,希望会是一场误会。”一护说道。
“我知道了,我在赶回去的路上,冬狮郎是肯定不会叛逃的,万一碎蜂他们手段激烈,你们稍微拦着点。”纲吉叮嘱了一下。
入夜,空座町大雨滂沱。
下了计程车的纲吉皱着眉头,这种天气怎么去找人啊,日番谷冬狮郎作为一个队长,他想躲藏的话,可没那么容易找得到。
纲吉伸展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后背,不管怎么说,先回家吃饭吧,奈奈妈妈临走之前还给他做了一大桌子菜,全部在冰箱放着。
走到家门口,纲吉突然觉得有些古怪,不论是门口还是院子,一切看上去都毫无异常,但他的感觉告诉他,有人来过他们的家,在他送妈妈去机场的时候。
阿诺德的手铐出现,挂在纲吉的手指上,他不动声色地扭开了自己的家门,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家里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和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但纲吉的目光还是变得凌厉起来。
他一个快速冲刺冲进了玄关,紧接着拿着手铐就朝转角处甩了出去。
叮的一声响起,手铐像是碰到了什么金属物件一样,但熟悉战斗的纲吉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金属,而是刀刃!
好家伙,还有人敢持刀进他家,如果今天奈奈妈妈走慢一些,岂不是要被这小贼得逞?
紫色的火焰瞬间弥漫手铐中间的锁链,一连串咔咔声快速响起,云属性增殖,手铐直接套在刀刃上,分裂禁锢刀刃,并快速朝敌人身上蔓延而去。
“慢着!沢田纲吉,是我!”
一个熟悉的正太音,纲吉打了个响指,房间点亮,窗帘自动关闭,全是依靠完现术力量的控制。
果然,和纲吉猜的一样,这个时候还有能力在他发现不了的情况下,潜入他家里的,只有队长级的家伙才能做到。
而会这样偷偷摸摸的,只有那个被冠上叛逃之名的日番谷冬狮郎。
现在冬狮郎浑身湿漉漉的,胸膛上有着一道夸张的斜向刀痕,他脸色发白,满是虚弱的缩在纲吉家里的一个角落之中。
“什么情况?听说你叛逃了?”纲吉明知故问道,这冬狮郎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冬狮郎并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缓缓摇了两下头之后恳求道:“让我在这里待一晚,明天我就会离开。”
纲吉大概猜到冬狮郎这个家伙会出现在他家的原因了,因为他家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出没。
纲吉挠了挠头发,切换城晴属性的力量,将冬狮郎的伤势连同他那湿漉漉的衣服一同烤干。
随着自身状态的恢复,冬狮郎又变成了一副冷冰冰的状态,与其生硬地说道:“多谢。”
“你来得正好,有口福了。”
纲吉打开了冰箱,将奈奈妈妈做的一大桌子菜全部加热搬上了桌子,“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吧。”
席间无话,一直等到双方都吃饱,纲吉一边操纵完现术洗碗,一边问道:“聊聊吧,你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说叛逃就叛逃。”
“我有些私事想要去处理,所以走了。”
“就这样?你连累得整支番队都被瀞灵廷监察了,你知道吗?你这个行为对得起一心大叔的羽织?”
纲吉看冬狮郎身上那有些破烂的玩意就知道这是一心送给冬狮郎的,以冬狮郎的性子不会将羽织这种贵重物品搞成这般模样,能做到的只有一心这种不靠谱的家伙。
冬狮郎沉默了一会,默默将羽织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折叠整齐,递给纲吉。
“请将它还给一心前辈?”
看到冬狮郎这副模样,纲吉反倒是来了兴趣,“咋的?队长也不干了?以为一心大叔在,你就可以当甩手掌柜?”
“不是,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会亲自向一心前辈和总队长,请罪!”冬狮郎语气中满是坚决。
“好吧,我换个方式问。”纲吉一个瞬步出现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问道:“作为给你治疗的人,我可以知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吧?”
冬狮郎无声叹气,在来这里之前他就该想到的,沢田纲吉这个家伙,不好糊弄。
“今天,我们十番队在执行秘密护送王印的任务……”
“王印?那是什么?”王键纲吉听过,怎么又跑出来个王印。
“我也不知道,但是每隔百年,王印就必须去西边一趟,由王印的专属护卫队运输,我们十番队作为秘密守护队。”
“而就在王印的运输途中,专属护卫队遭受了袭击,我和乱菊一同前去查看,发现有两个很像是带有虚灵压的人形生物袭击了护卫队。”
“破面?蓝染不是有崩玉了吗?”纲吉能够想到和破面有关的也就是蓝染了,按理来说蓝染现在还没空管王印这种杂事,他应该在全力融合崩玉才对。
“不,不是蓝染!”冬狮郎回答得很果断。
“你认识袭击者?所以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番队,想要亲自追杀那个人?那人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吧?”纲吉一下子就梳理出一场狗血情感大戏。
冬狮郎噎住了,他不知道纲吉为什么能这么准确地分析出事情的经过。
而纲吉则是一脸吃瓜相看着冬狮郎,“谁啊?男的女的?感情上比你那小青梅还要亲吗?”
冬狮郎满头黑线,思虑再三,他决定告诉纲吉真相,免得这个家伙像传他的外号一样,将脑补的狗血爱情剧传得全尸魂界都知道。
冬狮郎长舒一口气说道:“打伤我的是冰轮丸……”
“冰轮丸……”纲吉笑了一声,正当他想说冬狮郎也不是第一次被冰轮丸打伤的时候,他突然脱口而出,“另一把冰轮丸?!”
冬狮郎脸色变了,他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还有一把冰轮丸?”
纲吉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原来是剧场版的故事,另一个冰轮丸,怪不得他不记得冬狮郎发生的事情,整部剧场版唯一记得的就是多了一个使用冰轮丸力量的家伙。
“所以你打算找那人算账?还是怎样?”
“那个人叫草冠宗次郎,是我在真央灵术学院时候最好的朋友。”冬狮郎将他的过去娓娓道来:“初去学院的时候,内向的我很不适应,是他帮助了我,我们一同学习,一同成长,直到即将毕业的时候。”
“我和宗次郎一同去呼唤斩魄刀的真名,结果我们两个人都得到了冰轮丸的认可。”
“而当时的中央四十六室以尸魂界不允许出现两把相同斩魄刀为由,要求我们相互对决,只有活下来的那个有资格使用冰轮丸。”
“我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最终还是被逼上了和宗次郎决战的舞台,最终我战胜了宗次郎,而宗次郎也在那之后消失不见了。”
“在你指导我的那天,我就想到了宗次郎手上的冰轮丸,所以我去翻了过去四十六室的资料。”
“原来,宗次郎在失败之后,就被四十六室下令,秘密处决掉了,不论结果如何,我和宗次郎永远都成不了朋友……”
看着垂头丧气的冬狮郎,纲吉总结道:“所以这次袭击王印的是那个叫作草冠宗次郎的家伙,你觉得对方还活着。”
“为了偿还你过去战胜他所带来的愧疚,你决定一个人去找他。”
“再加上你放弃羽织这一点,你甚至做好了把命还给他的准备?”
“你……怎么知道?”冬狮郎满脸愕然。
“废话!那些人连你的副队长都伤不了,你自己却挨了一刀,不是你在放水是什么?”纲吉没好气道。
“我……”
冬狮郎百口莫辩,作为战斗必开卍解的队长,他对草冠宗次郎的时候没有开卍解,就能够看出他的小心思。
“行了,走廊尽头是客房,你自己去休息,早点处理完事情,未来还有硬仗要打。”纲吉摆摆手说道。
“你不阻止我?”
“你现在想去送死,只是你的愧疚心在作祟,整天让纠正别人的队长称呼,我不信那个日番谷队长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的人。”
纲吉可没兴趣去开导一个思维暂时进入死胡同的家伙,像冬狮郎这个脑子晕乎乎的状态,挨两个耳刮子就差不多该清醒了。
“多谢。”冬狮郎鞠了个躬说道。
“明天我会去瀞灵廷,你在现世有什么问题就找一护帮忙。”纲吉小小抱怨道:“真是的,连封书信都不留,小孩子脾气还整天装大人,和山本老头话说开了屁事没有。”
冬狮郎强行按住想要拔刀的手,朝着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