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啸月天狼一定能吞噬你的碧眼金睛兽!”二号信心满满地落子。
“哼,别忘了我的金睛兽有破妄神通,专克幻影吞噬!”三号不甘示弱。
“观棋不语真君子!”旁边一个观战的分身(分身棋痴)忍不住插嘴指点,“二号,你该走这里,围魏救赵!”
“哎呀你别吵!”二号和三号异口同声。
另一边,分身四号和分身五号实在看不下去这“荒废光阴”的场景,自顾自找了块空地,盘膝对坐,并非修炼,而是下起了围棋。
黑白子落在玉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那边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风非凡偶尔瞥他们一眼,嘴角含笑,并不干涉。
“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无乐无舞?”风非凡本尊忽然开口,打了个响指。
分身六号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取出一张古琴,信手拨弄,清越的琴音流淌而出,如溪水潺潺。
分身七号则长身而起,身形在漫天落英中翩然起舞,剑指划动,不带杀气,只余美感,卷起花瓣环绕其身,如同花中精灵。
琴声感染了其他人。分身二号和三号也丢了棋局,跟着节奏胡乱比划起来,动作夸张,形同醉汉,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连下棋的分身四号和分身五号,也忍不住抬头望来,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笑意。
风非凡本尊看着眼前景象:琴声、舞姿、笑闹、落花……心中一片宁静满足。
他接过分身懒递来的、用桃花和灵泉酿造的果酒,轻啜一口,甘甜清冽,直润心田。
修炼?筑基?哪有眼前这片刻欢愉来得真实动人?
偶尔有宗门弟子路过落英谷,看到谷内这“群魔乱舞”的景象,无不侧目。
“看,又是非凡哥和他那些“分身’……”“唉,当年何等惊才绝艳,如今却自暴自弃,与分身嬉闹度日,真是.…...”
“嘘!小声点,听说他是因为筑基无望才......”
议论声中,有惋惜,有不解,更有毫不掩饰的嘲讽。
风非凡却充耳不闻,甚至举起酒杯,对着路过的弟子遥遥一敬,笑得没心没肺。
夏之章:碧波潭的鱼乐与水战
盛夏酷暑,碧波潭成了绝佳的避暑胜地。潭水源于山巅雪融,清澈冰爽,深不见底,周围古木参天,绿荫如盖。
风非凡本尊只穿一条犊鼻裤,躺在一个巨大的葫芦型法器上,随波逐流。葫芦是他让一个擅长炼器的分身(分身十号)改造的,除了能漂浮,还能冰镇瓜果饮品。他此刻正抱着一半冰镇好的灵瓜,吃得酣畅淋漓。
水里更是热闹非凡。十几个分身如同下饺子般在潭中嬉戏。分身小跳和闹闹正在进行憋气比赛,两人脑袋埋在水里,屁股撅得老高。
分身九号则拿着自制的鱼竿,坐在潭边巨石上垂钓,嘴里还念念有词:“愿者上钩,灵鱼莫跑.….
分身八号则展示着各种泳姿,蝶泳、蛙泳、自由泳,甚至自创的“灵气喷涌式”,速度快,在水面划出一道白线。
“喂!本尊!接招!”分身二号突然从水里钻出,双手捧起一汪清水,用力泼向葫芦上的风非凡。
风非凡猝不及防,被泼了个正着,冰凉的潭水让他一个激灵。“好小子!敢偷袭本尊!”他哈哈大笑,立刻翻身入水,加入了战团。
一时间,碧波潭上水花四溅,乱成一团。分身们分成两派,甚至三派,互相泼水攻击。风非凡本尊自然是众矢之的。
被泼得睁不开眼,但他也毫不示弱,凭借对分身们微妙的感应,总能预判攻击,及时反击,或者拉过某个分身当“挡箭牌”。
“攻击本尊!集中火力!”分身一号高声指挥。
“保护本尊!组成人墙!”分身三号试图维持秩序,却很快被混乱的水浪淹没。
分身九号看得直摇头,他的鱼都被吓跑了。分身八号则趁机潜入深水区,美其名曰“探查水脉”,实则是躲清静。
这场水战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众人都精疲力尽,才瘫倒在潭边的草地上,看着天空白云悠悠,大口喘着气。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映在他们湿漉漉、带着笑意的脸上。
“痛快!”风非凡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由衷叹道。
这种纯粹的、肉体上的疲惫与欢愉,是打坐修炼永远无法带来的体验。
秋之章:藏经阁外的“读书”与论道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藏经阁所在的问道峰,本是宗门最为肃穆宁静之地。阁内,无数弟子正埋头于功法玉简、道法典籍之中,寻求突破的契机。
而阁外不远处的桂花林中,风非凡和他的分身们,却在进行另一种“修行”。
风非凡本尊躺在一个自制的吊床上,晃晃悠悠,手里捧着的并非道经,而是一本凡俗界传来的志怪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身侧的石桌上,摆放着分身五号用桂花和灵米制作的糕点和桂花茶,香气宜人。
分身一号则真的在“读书”。他面前堆满了从宗门书坊甚至山下城镇搜罗来的杂书,话本、游记、山水志、甚至农桑之书。
读得摇头晃脑,不时还拍案叫绝:“妙啊!此中记载海外仙山风光,虽未必真实,但想象之瑰丽,不下于任何功法描述!”
分身二号则在整理他们这十年来的“逍遥日志”,用工整的笔迹记录下:“某年某月某日,于碧波潭,本尊率众与水族(实为分身互殴)大战三百回合,胜负未分,然尽兴而归。”
“荒谬!”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是分身三号,他正与另一个分身四号而上学地争论,
“生命的意义在于存在与感知,而非追求虚无的力量巅峰!”他的对手,分身四号,则慢悠悠地反驳:“然,无力量护持,感知易逝,存在易摧,此乃悖论….他们的争论声不大,但在静谧的桂花林中依然清晰。偶尔有从藏经阁出来的弟子听到,无不皱眉。
“真是顽冥不灵!在藏经阁外谈论这些无用之物,浪费时间!”
“风师兄他……唉,算是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