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明月当空。
子豪与我手牵着手走入师大校园,“华华,估计两年时间就能付大别墅的首付款了吧?”
我点点头,“咱们有空去看看房子吧,先摸一个底。看看需要多少?咱们好提早规划。”
“好,华华,你真好!漂亮、聪明能干,心地善良!”子豪搂住我,在我的唇上深情一吻。
“这几个月太忙了,没有好好与你缠绵。”
子豪低沉有力的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喘息,热烘烘地响彻我的耳畔。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细小的电流,钻入心扉。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熟悉的热流便不受控制地从心底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
我的腿有些发软,下意识地更紧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仿佛那是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我们正走在师大校园那条着名的林荫道上。
夜色浓稠,路灯被茂密的梧桐树叶切割成斑驳破碎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蜿蜒的小径。
空气中弥漫着夏夜草木的湿润气息,以及一种……属于年轻恋人们的、无声的躁动。
幽暗的树影下,倚靠着树干紧密相拥的,坐在石凳上耳鬓厮磨的,甚至只是静静牵手漫步、眼神却拉丝般黏着的……
几对情侣的身影在朦胧的光线里若隐若现,他们构成的亲密剪影,早已成为这条林荫道上心照不宣的风景。
空气里仿佛都飘浮着荷尔蒙的甜腻味道。
我们路过他们,仿佛也融入了这片暧昧的背景之中。
子豪的手臂环着我的腰,力道比平时要重,掌心隔着薄薄的夏衣,传递着灼人的温度。
他没有停下脚步,却带着我,不着痕迹地偏离了主路,走向一棵更为粗壮、树影更为浓密的梧桐树后。
空间瞬间变得逼仄而私密,将外界的喧嚣与那些模糊的身影隔绝开来。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高挺的鼻尖几乎碰到我的,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华华……”他又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渴求。
他的唇若即若离地擦过我的唇角,却没有真正落下,像是在进行一场极其艰难的拉锯战。
我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隔着衣物,与我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共振。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的情欲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却又被一种强大的意志力死死禁锢着。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我,用滚烫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诉说着这几个月因忙碌而被压抑的所有思念与渴望。
这份在欲望边缘极致克制的缠绵,比任何直接的亲吻和抚摸,都更让人意乱情迷,浑身酥软。
我仰着头,承受着他目光的灼烧和这份无声的、滚烫的厮磨,身体里的热流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抽干所有的力气。
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他沉重的喘息,和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汗水与阳光气息的味道,将我牢牢包裹。
在这片属于恋人的黑暗里,在欲望与克制交织的缝隙中,我们紧紧相拥,用这种近乎折磨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也品尝着这份独属于我们青春恋情的、带着青涩与坚守的、滚烫的甜蜜。
他知道底线在哪里,而我,沉溺于他这份痛苦的温柔。
良久,他粗重的喘息才稍稍平复,却依旧紧紧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黑暗中,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小心翼翼的试探,滚烫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
“华华,”他顿了顿,像是要积攒足够的勇气,“我们……过两年结婚,好不好?”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迅速被巨大的甜蜜和踏实感包裹。
他没等我回应,便急急地、认真地规划起来,声音里带着对未来的清晰勾勒:
“两年之后,我们毕业了,我们的店应该也稳定了,存的钱应该够办个像样的婚礼,付个首付……而且,那时候我们的年龄也正好,可以合法登记了。”
他说着这些现实的条件,语气却充满了对那个共同未来的无限憧憬。
那不仅仅是一时情动的提议,而是一个经过思考的、负责任的承诺。
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仰起头,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他灼亮的眼睛,声音娇柔,却带着同样坚定的力量,清晰地回应:
“好。”
一个字,落地生根。
我感受着他瞬间变得更加用力的拥抱,和他胸腔里传来的、更加剧烈的心跳,脸上发烫。
却还是鼓起勇气,将那句让他,也让我自己心跳失序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结婚。结了婚……就可以那个了……你就不需要……再忍得那么痛苦。”
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含在嘴里呢喃出来的,羞得把脸深深埋进他汗湿的颈窝。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随即,环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但那力道里充满了狂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华华……”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感动,又像是被这句直白的情话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没有再说什么露骨的话,只是反复地、用力地叫着我的名字,低下头,将滚烫的唇印在我的发顶,带着无比的珍视。
这个在欲望煎熬中许下的婚约,比任何浪漫的求婚都更真实地触及了我们关系的核心——渴望、尊重、责任与对未来共同生活的无比期待。
它像一枚定海神针,将我们躁动的青春和炽热的情感,牢牢地锚定在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未来。
两年。
这个时间忽然变得具体而充满意义。
它不再是模糊的等待,而是我们共同奋斗,为那个可以名正言顺、毫无保留地拥有彼此的阶段,进行最后冲刺的倒计时。
夜色中,我们紧紧相拥,听着彼此如擂的心跳,仿佛已经听到了那幸福临近的脚步声。
我那句关于“结婚后就不必再忍”的话语,像一点星火落入了干燥的草原,瞬间点燃了王子豪眼中更深沉、更灼热的光芒。
他紧紧抱着我,胸膛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一种近乎幼稚的独占欲,在我耳边急切地低语:
“华华,我们先订婚,好不好?”
他稍稍松开我一点,在昏暗的光线下,我能看到他眼睛亮得惊人,里面充满了某种郑重的仪式感和想要宣告世界的冲动。
“不弄得太复杂,就找一些最要好的朋友,还有咱们两边的自家人,”
他语速很快,显然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桓已久,正如上一世的他对我的“预谋”。
“就在好一点的酒店订上两三桌,简单又体面。”
他顿了顿,目光牢牢锁住我,语气变得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想告诉所有人,告诉所有认识你和我的人,你谢意华,是我王子豪一个人的。从今往后,名正言顺,谁也别再惦记。”
这最后一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宣示主权的意味,直白得让人心跳加速。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恳求,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想要在我们通往婚姻的路上,提前盖下一个属于他的、清晰的印章。
我看着他眼中那份混合着深情、急切和一点点不安或许是怕我拒绝的复杂情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想要一个仪式,一个被亲友见证的承诺,来安定他自己那颗为我狂热跳动的心,也以此来彻底驱散他心中可能存在的、任何一丝不确定的阴影。
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份赤诚而滚烫的心意。
踮起脚尖,主动在他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而迅速的吻。
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退开一点点,迎着他瞬间被惊喜点亮的眼眸,微笑着,清晰而坚定地说:
“好。我们订婚。”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我的回应让他彻底愣住了,随即,巨大的狂喜如同烟花在他脸上炸开。
他猛地一把将我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压抑着的笑声从胸腔里震动着传递到我身上。
“太好了!华华!太好了!”
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放下我后,依旧紧紧攥着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一样。
这个在夜色林荫下诞生的订婚约定,比任何正式的求婚都更充满了青春的冲动和纯粹的爱意。
它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更是我们向彼此、向世界发出的共同声明——我们选择了对方,并将携手共赴那个名为“未来”的星辰大海。
两年之约,因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订婚宴,而变得更加具体、更加令人期待了。
暑假的某个周六,傍晚时分,省城一家中等档次的酒店宴会厅里,灯火通明,洋溢着温馨而喜庆的气氛。
不多不少,正好三桌。
我与子豪的订婚宴,就在这里举行。
我穿着一件精心挑选的玫粉色及膝连衣裙,颜色娇艳却不失大方,衬得肤色愈发细嫩白皙。
头发挽成了一个清爽的发髻,露出了光洁的脖颈,脸上化了点淡妆,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有几分陌生的明媚。
子豪则是人生第一次穿上了正式的西装。
深蓝色的布料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得更加利落,只是那脖颈处的扣子似乎勒得他有些不适。
他时不时下意识地松一松领口,那撮不听话的卷发依旧倔强地翘着,为他增添了几分少年人的青涩与紧张。
宾客陆续到来。
芝兰咋咋呼呼地第一个冲进来,抱着我又笑又跳,“华华,恭喜你们,一定要永远幸福!”
兰凤安静地跟在后面,送上真诚的祝福,她看起来比之前开朗了许多,眼神里有了新的光彩;
小丽、志刚、宇辉等一众好友也悉数到场,围着子豪调侃他“人模狗样”,笑声不断。
我们两家的亲人更是满面红光,王叔叔和我父亲站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母亲和刘阿姨则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欣慰和不舍。
没有繁文缛节,没有复杂的仪式。
在大家的起哄和祝福声中,子豪紧紧牵着我的手,走到小小的舞台上,他拿起话筒,手心有些汗湿,声音却异常洪亮和坚定:
“谢谢大家今天能来!我,王子豪,和谢意华,今天订婚了!以后,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会一辈子对她好,请大家给我们做见证!”
他说完,深深吸了口气,转向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样式简洁却闪着温润光泽的金戒指。
他笨拙却又无比郑重地,将戒指戴在了我的中指上。
台下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我也看着他,在众人的见证下,轻声却清晰地回应:“我愿意。”
那一刻,他眼中的光芒,比宴会厅所有的灯光加起来还要亮。
宴席间,我们穿梭在亲友之间敬酒,接受着满满的祝福。
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酒香,以及一种名为“幸福”的甜蜜分子。
宴席散场,送别了所有亲友。
喧嚣褪去,酒店的房间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气氛瞬间变得私密而旖旎。
刚才在众人面前的落落大方渐渐被一丝羞涩和紧张取代。
子豪脱下了那件束缚他的西装外套,扯下了领带,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
他走到我面前,目光灼灼,里面翻涌着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渴望与爱意。
“华华……”
他低唤我的名字,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伸出手,指尖有些凉,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然后缓缓下滑,停留在连衣裙背后的拉链上。
我没有躲闪,只是仰头看着他,心跳如擂鼓,脸上烫得厉害。
我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微颤,和他同样急促的呼吸。
拉链被缓缓拉开,衣裙滑落。
他将我打横抱起,走向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
没有过多的言语,所有的爱意、等待、承诺,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最原始的触碰与探索。
他的吻密集而灼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继而变得深入而缠绵。
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在我肌肤上留下战栗的轨迹。
起初是生涩的,甚至带着一点点笨拙的慌乱,但那份珍视和急切却无比真实。
“华,你难受吗?”
我看着他忍得辛苦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摇了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角,用行动给予他鼓励。
得到我的回应,他才仿佛卸下了最后的枷锁。
在情动至极处,他没有忘记承诺。
他停了下来,喘息着,用极大的意志力,做好了保护措施。
这个举动,让我在沉沦中感到了一种被极致呵护的安全感。
当他再次覆上来,所有的克制土崩瓦解,欲望如同决堤的洪水,将我们彻底淹没。
我们像两株紧紧缠绕的藤蔓,在彼此的身体里寻找着最终的归宿与极致的欢愉。
他压抑了太久的激情如同火山喷发,猛烈而持久,直到我们都筋疲力尽地相拥着瘫软在床上。
汗水濡湿了彼此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暖昧气息。
他依旧紧紧抱着我,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在我耳边满足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华华……我终于……完全拥有你了。”
那声音里,带着释放后的慵懒,和一种尘埃落定的巨大幸福。
我蜷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平稳下来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身体虽然疲惫,心里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圆满和安宁填满。
那夜,我们几次三番缠绵在一起。
子豪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却又对我百般温柔,“华华,我已经等了好多年了。让我爱个够。”
我娇喘微微的低喃,“我是你的……”
历经两世,我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精力能够如此旺盛,而且每到关键时刻还记得保护我,询问我的感受。
“华,你快乐吗?”
听到我肯定的答复,他会露出害羞而满足的笑容,然后紧紧的抱住我。
这一夜,玫瑰与西装褪去,我们以最坦诚的方式融为一体,完成了从恋人到未婚夫妻,再到灵肉合一的最深刻仪式。
漫长的等待与克制,终于在这一刻,化为了身心交融的极致甜蜜。
未来的路,我们将以更紧密的姿态,携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