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苦酒清醒过来,只见他和她躺在他的床上。
江苦酒坐直身体,锦被从身上滑落。
江苦酒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划痕,以及瞧见钰铮铮背后的吻痕。
江苦酒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沉默好久,
最终抿着薄唇起身穿衣。
钰铮铮醒来后,就见江苦酒坐在桌边。
钰铮铮装模作样的抱住自己的胸,害怕的尖叫了一声:“啊!”
不响也不轻。
听在江苦酒的耳里是又娇又媚的。
江苦酒抬眸看着这个美艳女人。
事情的经过是她引诱他,他没有把持住,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对错之分已然不重要了,他是男人,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
他道:“我会禀明师尊,我会娶你为妻。”
钰铮铮听到这纯情话,不装了,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够后,她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发丝。
“小哥哥,真的吗?你会娶我为妻,呜呜呜,真是太让我感动了,果然还是你最好,但是钰儿是家中独女,万万不能嫁到别人家的,小哥哥,你可以入赘到钰儿家里。钰儿负责貌美如花,小哥哥负责赚钱养家。”
江苦酒看着她大浮动的动作,低下了头,轻声道:“好。”
钰铮铮轻抬眼眸,睫羽轻颤,而眼尾处那抹薄红越发妖冶,带着勾人心魄的诡艳。
她起身下了床,跨坐在江苦酒的腿上。
江苦酒怕她摔下去,抬手搭在她的腰间上。
钰铮铮勾起江苦酒的下巴。
她轻笑一声,眸间如蕴柔情般,灼灼情意的低头看向江苦酒。
她眼里的情意,可燃世间一切邪妄。
江苦酒的鼻尖充斥着钰铮铮柔软香气。
钰铮铮红唇轻启,音色慵懒,又带着几分匪:“小哥哥,那些事离我们都太遥远了,我们都是俗人,要及时行乐。”
说完,钰铮铮亲了下来。
而江苦酒清醒的眼神也逐渐沉沦。
……
沈淼淼木小喜二人离开了鬼哭林的地界,来到了附近的东阳府。
沈淼淼刚站在街道上,下一秒就被旁边的迷妹们推搡着。
不知道是哪个姐妹,手劲那么大,一个扒拉,沈淼淼就跪在面前人的跟前。
沈淼淼心里蛐咕着,姐妹都修仙了,还追星呢。
沈淼淼还没站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缠绕着一百多颗檀木佛珠的手伸了过来。
“道友,没事吧。”
声音清净又带着悲悯。
沈淼淼听在耳里是空灵又带着超脱感,让人身心安宁。
沈淼淼抬头望去,只见他头戴斗笠,身形修长挺拔如松,面容如雕琢美玉,棱角分明却带柔和感。月白色僧袍配云纹,衣袂飘飘似仙人?。
而眉间一抹朱砂显得他妖冶异常。
同色的袈裟上面是墨色的梵语。
沈淼淼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刚看一会儿,就感觉头昏眼花的。
这玩意刺的她脑袋疼。
沈淼淼摇摇头,“我自己起来。”
她起身后,拍了拍膝盖。
回头一看,木小喜被挤到街角去了。
沈淼淼对着面前的少年僧人行礼:“多有打扰,告辞。”
转身挤出狂热粉丝群去找木小喜。
少年僧人眉眼平静的跨步走在街道上。
女修们被佛子这清冷又尊贵的样子迷的不样不样的。
尖叫着,捂着胸,捧着脸……
“佛子!佛子!他看我了!好帅,我要晕了。”
“佛子,好想与佛子共赴极乐世界。”
“不敢想,如果他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该是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
沈淼淼听着这些虎狼之词越来越浪,脚步是越走越快。
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等沈淼淼找到木小喜,二人急忙离开这条追星道。
越来越多的人闻风而来。
沈淼淼木小喜找了一间僻静的客栈入住进去。
……
夜晚的东阳府,灯火辉煌。
沈淼淼木小喜二人兴致冲冲的来到城中的金鸡湖泛舟游湖。
金鸡湖酷似一只金鸡而得名金鸡湖。
沈淼淼付了钱,租了一条小船。
小船不大,刚好容纳她们二人。
沈淼淼站在岸边,拉起木小喜的手上了船身。
一人坐船头,一人坐船尾。
沈淼淼掐了个小诀,船身就慢悠悠的滑动起来。
沈淼淼悠闲的坐在船头上,吹着微微凉意的晚风。
舒服的开口:“这才是生活啊。”
木小喜从来不委屈自己,拿出顶级灵酒和小酒杯,摆在小桌上。
木小喜给沈淼淼倒了一杯。
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木小喜拿起酒杯细细的品尝起来。
这景,这风,这意,小酌怡情。
沈淼淼拿起小酒杯,一口闷。
自从上次和师姐他们一起喝酒,给自己喝醉以后,被迫签下洗碗还债的卖身契后。
现在的沈淼淼偶尔会小酌几杯,练练酒量。
小船慢慢驶入湖中心。
湖中心的船非常多。
其中一艘大船径直的朝沈淼淼的小船驶来。
沈淼淼见状,心不慌的一挥手,小船就往旁边驶去。
大船停了下来。
一个小沙弥探出头来:“道友,惊扰到你了,不好意思,要不你上来,我等给你赔罪。”
小沙弥抛下麻绳。
麻绳掉在小船上。
沈淼淼闻言,也行,反正时间充足。
上去看看别人的大船豪不豪华。
沈淼淼停下船,兴奋的开口:“走了,小喜姐姐,我们上去看看。”
说完,用麻绳固定住小船。
木小喜收好东西,起身。
沈淼淼揽着木小喜的腰,飞了上去。
二人轻飘飘的落在大船的木质甲板上。
小沙弥:“道友好身法!”
沈淼淼勾起嘴角,谦虚开口:“一般一般。”
小沙弥指着甲板上的雅室,“二位,请。”
沈淼淼推开雕花舱门,檀香氤氲。
紫檀书案临窗而立,青瓷笔洗映着夜幕。
黄花梨多宝格暗藏机关,楠木地板上西域绒毯铺展。舱顶螺钿嵌作星图,烛光流转间,恍若星河倾泻。湘妃竹帘半卷,青铜香炉青烟袅袅,透出窗外流动的山水。
而窗边一株小白花和这富丽堂皇的地方格格不入。
月光如霜,洒在攀援的藤蔓上,夕颜的白瓣微微泛着银辉,像是被夜色浸透的薄纱,脆弱得几乎透明。
坐在书案边的少年僧人正是白天见过的。
他动作优雅煮着茶,见沈淼淼盯着窗边的花,缓缓道:“这是夕颜花,只在月光下绽放,日出而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