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为难的石头,沈烨一拍脑门,自己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那枪因为躲避母地蝾螈追杀,直接就被自己丢在了巢穴当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碎石掩埋。
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边后,沈烨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事还有谁知道?”
石头摇摇头:
“除了我和铁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丢枪的那天,正好是我和铁蛋在盘点。”
“发现枪丢了,我们第一时间就想着找你汇报,不过那会你不在,我们便将事情压了下去。”
“之后的几天,见你一直都不在,我和铁蛋隐隐约猜到,肯定是你将枪拿走了。”
说完,石头憨笑一声:
“烨哥,你这次是不是打到了什么大家伙?”
沈烨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打到大家伙吗?”
石头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小声嘀咕道:
“那烨哥,你这次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沈烨抬脚轻踹了对方屁股一下:
“好了,你俩别琢磨了,那枪被我藏起来了,等我歇上两天,摸黑就去把它带回来。”
就在沈烨刚刚稳住村内局面,思考着如何尽快将那把丢失的轻机枪找回的时候,省城研究院内,一场由沈烨带来的样本引发的风暴正在持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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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研究院,灯火通明的生物实验室内。
孙教授和他的团队,以及几位被紧急邀请而来的顶尖生物学家、古生物学家,正围在巨大的实验台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混杂着难以置信的激动与深深的震撼。
实验台上,摆放着从黑风岭山洞带回的奇异兽骨化石样本,以及沈烨之前提供的、属于那只公地蝾螈的甲片、牙齿等生物组织样本。
“难以置信。。。简直难以置信!!!”
孙教授拿着刚刚出来的检测报告,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指着电子显微镜下显示的组织切片图像,对围拢在身边的几位资深研究员和古生物专家说道:
“各位,我们对沈烨同志提供的那些生物甲片和牙齿样本进行了最深入的分析,这绝对不是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生物!”
“其细胞结构、蛋白质组成都与我们已知的任何生物都存在显着差异!”
“但是!”
孙教授加重了语气,切换了一张对比图。
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激动的心情: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我们将其与多种蝾螈的样本进行比对时,发现它们在基础基因序列和某些特殊蛋白表达上,存在着惊人的相似性!”
一位头发花白的古生物学家扶了扶眼镜,凑近图片,难以置信地道:
“老孙,你的意思是。。。这很可能是一种巨型蝾螈的变种或远古遗种?”
“要知道,现代蝾螈的体型最大也不会超过两米,而根据这些甲片的厚度和牙齿的磨损度逆向推演,这个生物主体的体型,恐怕。。。恐怕要超过八米!这简直是颠覆性的发现!”
“不仅如此。。。”
另一位年轻的研究员补充道,他调出了关于蝾螈再生能力的文献数据:
“蝾螈拥有极强的自我修复和肢体再生能力,如果这种巨型地蝾螈也继承了这一特性,再加上如此庞大的体型和这身堪比装甲的皮肤。。。”
“天啊,它几乎就是一座移动的生物堡垒!我简直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杀死这样一头怪物!”
实验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能够杀死如此恐怖生物的,只能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这无形中印证了孙教授之前关于黑风岭,可能存在一个“失落世界”或特殊生态圈的猜测。
孙教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又拿出了另一份报告:
“还有更惊人的。”
“我们之前从黑风岭山洞中带回来的那些史前兽骨和共生层样本,经过多次复核,其死亡时间确定在四百年左右。”
“而其生物特征,与沈烨提供的‘地蝾螈’样本,完全属于不同的物种!是我们目前数据库里从未记录过的全新物种!”
吴教授接过话头,语气同样凝重:
“从黑风岭山洞带回的这具兽骨化石,经过最新的碳同位素测定和形态学对比,可以确认,它与沈烨同志提供的生物样本,属于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无论是骨骼结构、生长纹路还是矿物沉积特征,都指向一个我们目前数据库里完全没有记录的、全新的古生物属种!”
他指着投影屏上放大的骨骼结构图:
“你们看这颅骨结构、这肢骨的形态,充满了原始和特化的特征,与我们熟悉的任何恐龙、哺乳动物乃至已知的古两栖类都完全不同!它就像是。。。从另一个平行进化树上走下来的生物!”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
他目光灼灼地扫过众人,缓缓站起身,花白的头发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因压抑着兴奋而显得有些沙哑::
“同志们!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在黑风岭,在小河村附近的山脉深处,很可能并存着至少两种我们完全未知的、体型巨大、生态位极高的史前或特异生物!”
“这意味着在黑风岭那片神秘的山脉之下,很可能隐藏着一个与世隔绝了无数岁月的‘失落世界’!一个保留了远古生态,或者演化出了独特生物谱系的奇迹之地!”
“这不仅仅是古生物学的问题,这涉及到生态学、地质学,甚至可能关系到生物进化史上缺失的重要一环!”
“沈烨同志带回来的几块样本,为我们推开了一扇通往未知生物学殿堂的大门!那山洞里的壁画,那些先民遗留的线索,都在告诉我们,那里的秘密远超我们的想象!”
听着吴教授那慷慨激昂的讲述,求知欲和探索的激情在现场的每一位研究人员心中燃烧。
之前因为张建军的死亡,和郑涛的胡乱指挥,而暂时搁置的第二次考察计划,再次被提了出来,并且比上一次更加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