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焉瞬间愣在原地。
“南红?投它做什么?”
“你们老板怎么突然想不开?”
“我早说过吧?”
“你们老板就是运气好。”
“真有本事怎么会碰南红?”
“听我的,赶紧把钱撤回来。”
“撤不了,钱已经投进去了。”
“而且我信方董,他能带我赚钱。”
糖焉一脸绝望。
“姐妹,你真是没救了。”
此刻,方侗在她心里的形象彻底粉碎。
呸!
骗感情还骗钱!
……
“算了,我找别人帮忙吧。”
“你要是不急,等南红分红再借你。”
糖焉无语地叹了口气。
“靠你没戏了,只求你别赔光。”
时间飞逝,月底转眼即至。
局势骤然转变。
从二十五号起,沉寂已久的南红价格突然飙升。
短短三天,暴涨四倍。
方侗手中的南红价值瞬间翻了四番。
原本三亿四千万的南红,如今价值十三亿六千万。
奇点资本董事长办公室。
方侗盯着屏幕,笑得合不拢嘴。
“没白忍这么多天闲言碎语,总算等到了。”
“南红再没动静,我真要坐不住了。”
柳妍在一旁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看方董可淡定了。”
“方董早就成竹在胸,是吧?”
方侗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就你聪明?”
我能看出来。
柳妍的小手悄悄探进方侗的衣领。
方侗的计划成功了。
她确实变了,以往从不这样主动。
方侗一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今天不行,我有约了。
好吧。
柳妍失落地收回手,心里充满遗憾。
方侗整理好情绪出门,前往森木俱乐部。
那是周开务和朋友组建的私人会所。
最近他常去那里。
半小时后,方侗到达目的地。
俱乐部极尽奢华,藏在外滩写字楼顶层。
整整三层都被会所包下。
专用电梯直达,没有门卡无法进入。
内部装潢金碧辉煌,宛如皇家宫殿。
为还原古代宫廷气派,周开务特意从外地运来古建筑群。
设计师别出心裁,将原建筑拆解后在大厦内重组。
室内种植绿植,还安装了人造光源。
智能系统能模拟四季更替。
上次方侗来时正逢冬季主题。
初次到访时他震惊不已。
会所内还仿建了小型湖泊,湖心立着精致水榭。
周开务正和彪叔在水榭品茶。
方侗沿着木栈道走向水榭。
虽然说过很多次,但这地方确实巧夺天工。
周开务轻笑。
这算什么?
花钱能办到的都不算事。
阿源你的操盘才叫真正的鬼斧神工。
实在佩服!
彪叔看向方侗的眼神也充满赞叹。
总听人说你多厉害多厉害。
我总是不太理解,甚至认为别人言过其实。
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我低估了你。
“你们这么夸,我都不好意思了。”
“实事求是而已。”
“今天涨了多少?”
周开务和彪叔每天都会问这个问题。
最近问得特别频繁。
“百分之四百!”
周开务深吸一口气。
“四倍!”
“天哪,你那批南红现在值多少?”
“算一下,三亿四千万的本金翻四倍,就是十三亿六千万!”
周开务喉咙发干。
即便是他,也无法对这个数字无动于衷。
他身家百亿,但那包括了不动产。
临江集团是上市公司。
市值百亿不代表他能轻易拿出上百亿现金。
通常维持集团运转的资金最多三十亿左右。
方侗手里的十三亿六千万,怎能不让他心动?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是方侗短短十几天创造的财富。
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没错。
阿源确实是天才。
彪叔神情动容。
“有时候我忍不住想,你这年轻的外表下,是不是藏着一颗历经沧桑的心。”
“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绝处逢生的?”
“事情发生前,总觉得毫无希望。”
“可事后一看,简直让人惊叹。”
“就拿这次来说,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觉得南红掀不起风浪。”
“谁能想到突然有实验室发现它的医疗保健价值?”
“一夜之间,南红成了抢手货。”
“所有人都被你算计了。”
周开务笑道:“吴三胖和郑总该睡不着觉了。”
彪叔高兴得直拍大腿。
“何止睡不着觉,他们怕是要气吐血了。”
“之前要是没卖掉南红,现在就跟抱着金山没两样。”
“可惜,全让阿源捡了便宜。”
“嘿嘿,那晚他俩笑得可欢的,到处炫耀。”
“哪知道是在打自己的脸?”
“想吐血的哪止吴三胖和郑总。”
“整个尚海的珠宝玉石行都得气死。”
“阿源可是把尚海的南红全扫光了。”
两人对方侗赞不绝口。
他们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阿源,你觉得南红最高能涨到多少?”
方侗淡然一笑,喝了口茶。
“就拿我手里的南红来说。”
“长期看,升值空间无限。”
“南红全球就一个产地。”
“越来越多人进场,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未来肯定稳定在高位。”
“短期看,我那批南红没三十亿,我可不满意。”
话音刚落,周开务和彪叔对视一眼。
两人满脸震惊。
他们知道这次赚得多。
但没想到这么多。
三十亿!
还只是保守估计。
这……
连彪叔这样见惯大场面的都哑口无言。
他伸了个懒腰,真心实意道:“跟阿源一比,我真觉得自己老了。”
“跟不上时代了。”
周开务点头赞同。
“我也有同感。”
方侗神色平静,不骄不躁。
他并未当真。
财富的积累往往源于信息的不对称。
掌握他人所不知的讯息,
自然能占据优势。
方侗手握关键信息,
如同掌握了制胜法宝。
若这样还不能领先,
实在说不过去。
三人谈兴正浓,
决定前往仓库一探究竟。
好,出发吧。
仓库坐落于港口附近的物流枢纽。
这批价值数十亿的货物,
方侗安排了四名保安昼夜轮值。
方董!
开门吧。
进门时,
彪叔扫了眼守卫,
随即提议:
我调几个弟兄来加强看守。
那再好不过。
方侗不以为意。
在他眼中,
官方管辖的物流中心能有何闪失?
这正体现了方侗与彪叔的差异。
尽管重生一世,
方侗的观念仍停留在过去——
那个法制完善、
治安良好的年代。
如今世道不同,
惊天大案屡见不鲜。
莫说物流中心,
省博物馆都曾遭窃。
望着满目琳琅的南红原料,
周开务懊悔不已:
当初该多投些,
一千万哪够?
真没想到会这样。
彪叔也捶胸顿足:
早知今日,
砸几个亿也值!
见此情形,
方侗心中畅快。
昔日二人的压力,
如今化作追悔莫及。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买。
“看够了,肚子叫了,去填饱肚子。”
“这顿我买单。”
……
正午时分,玉石街冷清得很。
金牙炳和几个同行聚在附近的大排档。
几人脸色发青,活像一排苦瓜。
金牙炳重重叹气。
“唉,谁能料到会这样。”
“南红沉寂这么久,突然就翻身了?”
提起南红,金牙炳心口发堵。
我那批南红。
要是没卖给方老板,现在得赚多少。
三千万?
四千万?
还是上亿?
“亏惨了。”
“难怪方老板盯着南红收,早算准会涨。”
“天天捉雁反被雁啄。”
“还以为人家傻,结果自己才是笑话。”
“后来还主动联系,屁颠屁颠给他找货,想想就憋屈。”
“那些南红现在至少翻三倍。”
旁人插话。
“看这行情,南红还得涨。”
“要是留着货,早够养老了。”
“方老板太精,把我们都耍了。”
“也怪不得咱们。”
“那小子太能装,一副刚毕业的愣头青样。”
“这种肥羊谁不想宰?”
“宰?最后被宰的是咱们。”
“那么多南红,真不甘心!”
“不然能怎样?”
“你们谁去过方老板仓库?”
“去过,送货时去过。”
“他那仓库里少说存了几个亿的南红。”
“搁现在起码值十几亿。”
众人听得直瞪眼,脸上写满贪念。
“十几亿?方老板这下赚大发了。”
“这价还是现在的,再过十天半月,那些南红说不定能涨到几十亿。”
金牙炳听得喉咙发干,差点被这数字吓趴下。
一个鹰钩鼻瘦子狠狠跺脚:“要不,咱们干票大的?”
金牙炳惊得跳起来。
“**,你疯了吧?这可是犯法的!”
“我只要拿回该我的那份。”
“那本来就是我该得的,是方老板使诈坑走的。”
“他给那点钱够塞牙缝?”
“还不如直接抢,好歹给我留了点。”
金牙炳脸都白了。
“你们不要命了!”
“有钱人哪是好惹的?”
“咱们这种小老百姓斗得过谁?”
“方老板一看就是有背景的。”
“人家动动手指就能弄死咱们。”
“你们还想偷人家翡翠?”
“简直是活腻了!”
“方老板是正儿八经买的南红,合理合法。”
“要怪就怪咱们自己没眼光。”
鹰钩鼻瘦子耷拉着脑袋。
“操,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为这批货,我几天没合眼了。”
“想开点吧兄弟。”
“这财不是咱们能发的。”
这几天我反复琢磨,越来越觉得方老板真不简单。
当时他怎么就敢押注南红呢?
老金,他去你店里时南红还没开始涨吧?
也就是说,他当时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行情会涨。
那不过是个没把握的猜测。
可他就凭着这个看似不靠谱的猜测,直接买光了整条街的南红。
后来还让我们帮着囤货,更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价值上亿的南红。
这份胆识,实在让人佩服。
金牙炳陷入回忆。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方侗的情形。
当时他要送方侗一串南红手串。
方侗觉得太珍贵没好意思收。
金牙炳突然意识到,方老板似乎早就知道南红的价值。
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