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开餐馆以来傻柱睡得最熟的一次,秋天的夜微凉,当傻柱被冻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心情依旧郁闷,但是精神却前所未有的好,感觉到脸上的黏黏糊糊,傻柱用袖子擦了一下,认准方向回到了四合院。
秦淮如聪明的没有问自己的丈夫去了哪里?殷勤的打来洗脚水,傻柱默默的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再没有了往昔的温柔。
另一间四合院里面,一个青年人匆匆忙忙的把门敲的哐框响,雨水精神力扫视外面,好奇的出了门。
“老板,你父亲他晕倒进了医院!”
听到报信雨水心里一疼,急忙吩咐了一下年轻人去叫张峰,自己则坐着汽车匆匆忙忙的直奔医院。
病床上的何大清虽然打扮的非常整洁,但是脸上的憔悴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雨水仔细望着多日不见的便宜父亲,发现老人斑已经爬上了整个脸庞!
雨水没有去问医生,精神力全面的扫视了何大清之后,雨水的脸已经变得惨白。
“雨水你爹怎么了?”张峰气喘吁吁的看着妻子,神色焦急。
雨水摇了摇头。“年龄到了,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估计最多也就一个星期了!”
“没办法了吗?用一些药应该可以续命吧!”
雨水摇了摇头。“生老病死,自古如此,灵丹妙药虽然能续命,那也只是杯水车薪,徒增他的痛苦罢了!”
雨水的本事,张峰是知道的,这话一出来,何大清妥妥的被判了死刑,双手忍不住扶着妻子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
何大清悠悠的在病床上醒了过来,今个在餐馆突然晕倒,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旁边的谭小梅,眼中泛出无尽的温柔。“我可能要先走了,不能再陪着你了!”
谭小梅眼里虽然悲伤,但脸上带着笑容。“此生也算无憾了,孩子的事就别老放在心上了,安心的休息吧!”
何大清看着雨水站在旁边,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股强烈的疲倦袭来,何大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虽然挂着药水,何大清的身体情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坏,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当傻柱接到消息之后已经是第三天,带着秦淮如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看到憔悴的父亲,傻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一直强势如高山的背影,如今衰弱的在病床上几乎起不了身。
何大清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来了!”
“爹,我来了。”傻住握着何大清的手,泪水早已湿了眼眶。
何大清欣慰的看着儿子笑了笑,刚看到旁边的秦淮如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沉沉睡了过去!
正如雨水预料的那样,何大清在床上坚持了一个礼拜,终于永远闭上了眼睛。
傻柱两兄妹安排好父亲的后事后,傻柱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始终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心里突然感觉一阵阵孤单,虽然秦淮茹一直在旁边默默的陪伴着!
自从父亲走后,傻柱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即使秦淮如再怎么殷勤傻柱也没有笑过,除了每天在厨房里忙碌,回到家里就跟一个行尸走肉一样!
新店已经买下来,秦淮如是不可能让他闲着的,易中海为此差点掏空了家底,但是,仍然不够,秦淮如焦急的看着病恹恹的傻柱“柱子!现在那边店里的装修都快停了,你想想办法吧,那边的工人每天闲着都是钱啊。。。”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你还是在打我那房子的主意吧!行,那你就拿去呗!”
傻柱平静的语气让秦淮如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感觉到了一阵毛骨悚然。“柱子,这些日子你是怎么了?我们多年的夫妻,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吗?”
傻柱看着秦淮茹的眼神,片刻后低下了头。“没有,就是父亲走了,心里有些不痛快!”
秦淮茹温柔的抱着自己的丈夫。“这阵子你就少操劳些,家里的事有我呢!”
拿到房本之后,秦淮如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胡同,敲响了其中一扇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见秦淮茹客气的将她请了进来。“又有房子要卖吗?”
秦淮茹将房本递给他,中年男子看清楚房子的位置之后,脸色稍微有所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现金交易!”
秦淮如则马上拿回房本。“这一年房价又涨了些,价钱要提两成!”
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成!依你!”
手续办的很快,中年男子拿到房本之后就来到了许大茂办公室,房本恭恭敬敬的放在许大茂桌上,许大茂打开看了看,脸上露出一股笑容。“雨水那丫头看到这个一定会很开心!”
钱到位了,工期进行的很快,在老餐馆合同结束之前,新的餐馆基本上可以投入使用了,只是后院的部分没钱装修,一直都闲置着!
崭新的店铺,一大堆熟悉的客人,金店的生意几乎没受什么影响,这让秦怀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干瘪瘪的钱包和欠着易中海的几万块钱,秦淮茹心里生出一种焦灼的感觉。
晚上秦淮茹坐在傻柱身边。“现在餐馆开支有点高,特别是你们厨房,每天倒掉的那些菜,看着都让我心疼!”
傻柱皱了皱眉头。“有些菜材料必须要新鲜,每天采购的数量不能十分精准,这种浪费在每个后厨都是在所难免的!”
“就不能将就将就吗,这才吃几天饱饭!浪费粮食不可耻吗?”
秦淮茹的话让傻柱心烦不已。“厨房里有厨房的规矩,人家点菜价格可没有将就过,必须保证给客人最好的食材!厨房我说了算,这可是当初就说好了的!你可别打厨房的心思,除非你把我赶走。”
秦淮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我丈夫,我怎么可能把你赶走?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傻柱看着这个女人说来就来的眼泪,暗自叹了一口气。“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那些每天剩下的菜可以养一些鸡和鸭什么的!一些餐馆都这么干的,但绝对不能给客人吃,否则就等于是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