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羽清将捆着的干莫渝拖至到了一处僻静的宫殿,此处除了阵阵微风拂过,晃动树叶发出“沙沙”之声外,便再无其他。
干莫渝惊恐的仰视着夷羽清,他深知今日难逃一劫。
夷羽清蹲下身子,只用三指便捏得干莫渝下颚如碎裂一般得疼,他鼓足勇气恶狠狠得对夷羽清言道:“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我!”
夷羽清嗤笑一声,眼神之中尽是冷漠之色:“想一刀了结性命?做梦吧!干莫渝,我与你之间的恩怨,如今该好好算算了。”
言罢,夷羽清起身走到了干莫渝的身后,她从佩囊之中取出封缝被褥的钩针,接着便一根根的扎入到了干莫渝的十指之上。
这十指连心,干莫渝立即被疼的撕心裂肺大叫起来。
这声音在夷羽清的耳中确如仙乐一般的动听。
她俯身上前,将头靠近干莫渝的耳畔,声音犹如从地狱而来一般:“干莫渝,当年你辱我、欺我,如今只是扎了你十指而已,你就疼痛难忍,你可知我所受的创伤何止这一点!”
接着,夷羽清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尖挑起干莫渝的下颚,她邪魅一笑,那刀刃便顺着干莫渝的咽喉而下,所到之处留下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当刀刃来到干莫渝的双腿中央之时,夷羽清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神情看着干莫渝笑道:“你们男人啊,若是没了这东西,便不乱生事端了,不如,我帮你切了可好?”
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干莫渝何曾遇到过这般情形,以往那些拷问之事皆是由他的手下去做的,可如今自己却成了这案板上的鱼肉。
惊恐的干莫渝泪眼婆娑,声音颤抖:“夷姑,求求你别,别!”
“别?”
夷羽清仰天大笑,她的双眸瞬间猩红无比:“别什么呀?
哈哈哈哈!
干莫渝啊,你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吗?你不是瞧不起我这等出身的吗?
当年我救了太子殿下,破了身子,可你却非要我。
我已然乖乖听话伺候了你,可你却翻脸不认,最终害我沦为船姬!
在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时候,你倒是在这王都悠哉悠哉,凭什么!
干莫渝,你的亲人都死了,如今,我只要废了你,你们干莫家便永远无后,断子绝孙。
哈哈哈,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夷羽清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接着将刀刃在火焰之上燎了几下,紧接着手起刀落,狠狠的刺了下去,接着一下,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而干莫渝在那剧痛的一瞬间,晕了过去。
夷羽清邪魅一笑,在干莫渝的耳边低声道:“你以为这便结束了?哈哈,这才是刚刚开始。”
当她站起身后,目光便看向了院中的那棵大树:“出来吧,你还真沉得住气,看了这么久!”
相海晏从大树的背后缓缓而出,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夷姑,我这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才偷偷跟来的,你莫怪。”
夷羽清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善:“过来帮忙,给他上药,我可不想他就这么死了。”
之前离得远,相海晏只知夷羽清用刀刺了干莫渝的下身,可具体是下身的哪个部位,他倒是没看清。
当他走至干莫渝的身旁时,瞧见了下体的那一汪血,瞬间双腿一紧,有些害怕。
夷羽清蹲下身子,用匕首撩开了干莫渝的外袍,接着便伸手而去,打算割开他的裤裆。
相海晏面色一沉,此事怎可让她动手,虽说夷羽清已经废了干莫渝,可夷羽清总归是个女娘这东西还是别让她看了的好,免得污言。
想罢,他立即抓住了夷羽清的手腕:“夷姑,还是让我来吧,你去外面寻人,等上完药后,你再继续不迟。”
夷羽清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的确,她并不想碰干莫渝的那里,既然有相海晏这个帮手,那便交给他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夷羽清带着阿肆他们来了,而这时干莫渝的外袍衣角已经复原,想必相海晏已经为其上好了药。
于是,夷羽清便吩咐阿肆将干莫渝带回船上。
相海晏疑惑的看着夷羽清问道:“你打算带他上船?”
夷羽清抿唇一笑点了点头。
“为何?”
夷羽清挑了挑眉笑道:“自有用处呀!”
“夷姑,能告诉我吗?”
“你真想知道?”
相海晏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想知道。”
夷羽清“噗呲”一笑:“那你别后悔哟。
众所周知,这船商的船上有船姬,可鲜少有人知道,除了船姬以外,还有船倌。”
相海晏听罢,果然神色骤变,一脸嫌弃的模样。
“所以夷姑这是要送他去做船倌?”
夷羽清抿唇一笑点点头:“那是自然,否则他那么好的皮囊,那么娇柔的皮肤,若不去做船倌岂不可惜了?
如今,他双手被废,无力反抗,且还被我......
嘿嘿,这不就是完美的船倌嘛!”
夷羽清的笑容看上去倒是明艳动人,可此刻相海晏不知为何,却感觉阴森森的,头皮发麻。
这震慑的效果达到了,便没有必要继续恐吓,夷羽清缓步走到相海晏的身旁,将双手背在身后,睁着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太子殿下,我的仇报完了,如今可以履行对你的承诺了。”
相海晏显然是未曾反应过来,他疑惑的看着夷羽清问道:“什么承诺?”
夷羽清嘟了嘟嘴,踮起脚尖,伸出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相海晏的额间:“呆子,你自己说的让我随你前去百濮国,这么快便忘了?
若是你真忘了,那我就......”
夷羽清的话还未说完,相海晏立即激动的抓住了夷羽清的双肩:“你说的可是真的,不骗我?”
夷羽清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呆子,我虽狡诈吗,却也是言而有信的,走吧。”
相海晏兴奋的“嗯”了一声,便跟在了夷羽清的身后,朝着宫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