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设?假设哈,秦太宗有字的话,大家觉得叫什么合适?>
<傲天吧,一听就知道是一位狂拽霸酷拽的角色。也算不辱没了大秦历代的霸气。>
<这对吗?>
<嬴、嬴傲天?感觉太宗陛下掉了不止一个档次。>
秦始皇嬴政恍然大悟!
这“字”可真不错。
要不是十九还是个太子,真不太合适用“傲天”这两个字。
天,尚且还是高不可攀之物。
不碍事!
大不了到时候等十九登基之后,他可以留一个遗诏。一定很有乐子。
嬴炎:“……”不知怎么的,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不过还没等嬴炎发现不正常的地方,就听到了嬴渠梁的话:“感觉傲天也不错,小炎子,本君也是你的长辈,不如就给你起一个?”
嬴渠梁摸着下巴思索:“不能要天幕上那一群小辈的话,要不然岂不是落了我大秦的颜面?不如……就叫霸天?”
嬴炎:“……”
还不如傲天!!
嬴炎这个时候连忙表态:“父皇不起字,那我也不起!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嬴政眼神微动了一下,那句“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确实是踩在了他的心上。
对,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他不可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再翻出一个长辈来给自己取一个字,那十九也不用。
同样的,扶苏他们几个也用不着。
当即取消了这个想法,说:“好。”
嬴炎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他真的要叫傲天、霸天,虽然大概率没人敢直接叫他字,可……总觉得到时候会直接社死。
天幕——
【给这么小一丢丢的孩子取字,何其荒唐?
事情一传开,麾下就有谋士坐不住了,委婉上谏言:“主君,这、这不合礼法。”
嬴炎这个时候虽然说还是一位先帝的公子,可几十万大军在手,谁也不可能把他当做一位简单的公子。
嬴炎淡定的支着脑袋:“没办法,这孩子家里没人了,我又不能直接给他做主。总不成把他送给胡亥吧?”
谋士:那我还真不是这个意思。
“主君明鉴,臣绝非此意!只是小郎君年幼,骤然取字,恐于礼不合,亦恐折损福寿啊......”
嬴炎忽然坐直身子,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礼法?李斯当年倒是重礼法,结果呢?”
指尖轻叩案几,“胡亥现在还在到处搜罗李斯余孽,这孩子要不是被我提前带走,现在脑袋都挂在咸阳城门上了。”
他语气忽然一转,带着几分讥诮:“再说了,我大秦以法立国,什么时候拘泥过周礼?”
“要不你去跟我父皇说说,让他老人家评评理?”
和他父皇说,那不就是送他下去吗?
谋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涔涔:“臣不敢!”
“那就这么定了。”嬴炎挥挥手,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传话下去:今后谁敢议论‘闻’字来历,就自己去胡亥那儿讨官做。”
一群莫名其妙的玩意儿,他只不过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过来劝诫了。
干什么?
他像是这么有功夫的人吗?
……
夜间,张行之敲门进来汇报完工作之后,算得上是随口一问:“主君前两日处理了一群儒生?”
儒生也不尽都是一群一无是处的。
比如前些时日战死的孔家当家人。
为了维护正统颇为英勇,引得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是交口称赞。
嬴炎把扇子往他身上丢,不满:“你还好意思说!你招揽的都是一群什么人?仗还没打完就在我这边使小心思了。”
张行之侧身避开飞来的扇子,却不料那扇子在半空中巧妙一转,“啪”地一声轻敲在他额头上。
无奈拾起扇子,苦笑道:“我当初举荐时,他们尚且知道收敛。谁知这才几日,就敢揣测起主君的心思来了。”
而且他们这个境地真的是不太够资格招揽真正才华顶尖的那一批人。
嬴炎冷哼一声,指尖轻叩案几:“那几个老儒,整日里不是劝我早日完婚,就是暗示该立嗣子——怎么,是觉得我活不到平定天下那日?”
他亲娘柴敬都没有他们这么着急!!
他!嬴炎!孝期还没过!不知道吗?
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张行之将扇子双手奉还,神色愈发无奈:“他们也是见您如今势起,想着提前押注......况且民间确实有议论,说主君年近二十却仍未成家,恐怕......”
吕不韦当年的奇货可居,可确确实实让这些人眼红了一把。
“恐怕什么?”嬴炎猛地站起身,案上的竹简随之震动,“恐怕我嬴炎会绝后?还是怕这打下的基业无人继承?”
声音陡然拔高,父皇驾崩还未满三年,这些人就急着让我行婚嫁之事,其心可诛!”
伴随着韩信的“独立”,胡亥已经接受了陈平的建议,打算分封嬴炎为王,商量着兄弟二人平分天下。
这不过刚刚有一个趋势罢了。
帐内烛火噼啪作响,映得嬴炎眼中怒火灼灼。张行之垂首不敢接话。
忽然,嬴炎像是想到什么,冷笑道:“说起来,那几个老儒中,是不是有个总爱穿绛色深衣的?”
张行之略一思索:“主君说的是郑儒?确实,他最为积极,还私下整理了一份各家贵女的名单……”
“名单?”嬴炎挑眉,随即恍然,“难怪前日缴获的赵军文书中,竟有一份与我军将领结亲的名单如出一辙。”他慢慢坐下,指尖轻敲案几,“你说巧不巧?”
张行之试探性的:“主君是说……”
“去查。”嬴炎语气骤冷,“好好查查这位郑儒,究竟是在为谁做说客。”
不多时,就有一阵血雨腥风降下。
“悄无声息”的带走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