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狼族的阵脚刚乱,玄烈的吼声就穿透了战场的嘈杂:“白虎族的汉子们!抄家伙——冲!”
他翻身上马,胯下的雪白马匹是联盟最好的战马,蹄子踏在地上“咚咚”作响,震得尘土飞扬。玄烈握紧长刀,刀鞘磕在马鞍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把刀陪了他十几年,砍过凶兽,护过族人,今天,要再斩一场胜仗。
身后的白虎族战士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空气都在颤。阿兽骑着匹小马,跟在玄烈身边,手里的长刀是托尔特意给他重铸的,比之前沉了些,却更趁手。他的盔甲上还沾着之前战斗的血渍,脸上蹭了泥,却睁着最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敌阵——玄烈说过,白虎族的战士,冲锋时不能回头,不能怕,要让敌人看到他们的刀,就先怯了胆。
沙狼族的首领刚稳住溃散的队伍,看到白虎族的铁骑冲过来,脸都白了。他挥着弯刀大喊:“列阵!快列阵!”可慌乱中的战士们哪里还能站整齐,有人手抖得握不住刀,有人往后缩,阵形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草。
玄烈一马当先,长刀出鞘的瞬间,寒光劈断了迎面飞来的箭。他俯身贴在马背上,刀光扫过之处,沙狼族的战士纷纷倒地,惨叫声混着马蹄声,成了战场最烈的鼓点。“阿兽!跟紧我!”玄烈回头喊了一声,阿兽立刻加速,小马的蹄子追上雪白马,他学着玄烈的样子挥刀,虽然力气不如爹,却精准地砍中了一个敌人的胳膊,那人疼得扔了刀,转身就跑。
白虎族的铁骑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插进沙狼族的阵里。战马踏过之处,敌人要么被踩倒,要么被长刀砍伤,没人能挡住这股势头。有个沙狼族的战士想偷袭玄烈,从侧面举着弯刀冲过来,阿兽眼尖,大喊:“爹!小心!”他猛地从马背上跃起,虽然摔在地上,却用身体挡住了弯刀,玄烈趁机回头,一刀解决了那个敌人。
“傻小子!”玄烈勒住马,翻身下来扶起阿兽,看到他胳膊上被划了道口子,眉头一拧,却又立刻松开——这道疤,会成为阿兽的勋章,就像他小时候第一次上战场,胳膊上也留了道疤,是父亲帮他挡了一刀。
阿兽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泥,咧嘴笑:“没事!还能打!”他翻回马背,握紧长刀,再次冲了上去。
沙狼族的阵形彻底垮了,战士们开始四散奔逃。玄烈哪里肯放,挥刀大喊:“别让他们跑了!给边境的族人报仇!”白虎族的战士们跟着追,马蹄踏过沙狼族丢弃的弯刀和盾牌,溅起漫天尘土。阿兽追得最凶,他看到一个敌人手里攥着块绣着青禾图案的手帕——那是青禾部落阿婆的,肯定是抢来的。他眼睛一红,催马追上,一刀挑掉那人手里的手帕,大喊:“把东西留下!”
夕阳西下时,战场终于安静下来。玄烈的战马喘着粗气,身上溅满了血;阿兽的小马也累得站不稳,低头啃着地上的草。白虎族的战士们或坐或站,有的在擦刀,有的在包扎伤口,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透着一股狠劲——那是打了胜仗的骄傲。
玄烈抬手,擦掉脸上的血渍,看向远处联盟的方向。风里好像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他知道,阿兽和七宝们会慢慢长大,会接过他的刀,接过白虎族的责任。而今天的冲锋,今天的胜利,会成为他们最好的榜样——白虎族的铁骑,从来不是靠蛮力,是靠守护家园的决心,靠兄弟间的并肩作战,靠那份宁死不退的血性,才能碾压一切敌人,守住联盟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