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聿找到自己的座位，从后面给他加了个位置，“随便你编。”
这种交流会是轮流上去发言的，闻聿上去后，旁边的人侧过来问林原，“你是闻聿实验室新来的助手？”
林原点头，“我是，怎么了？”
“你们实验室最近在做哪个项目？需要合作吗？我们实验室最近有空。”
他都打听好了，闻聿实验室是这里发表报告最多的，能套出一两个项目给他们做就够他们赚了。
“呃，你真的想知道？”林原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心里有了想法。
那人点点头，没想到这新来的助手这么好说话。
……
闻聿早就看到了林原在跟别人说话，从上面下来的时候那人就走了，“你跟他说什么？”
“他想问我们实验室数据，我给了他一套。”林原咂咂嘴，跟他复述一遍后说，“老师，我喜欢这里。”
闻聿没眼看他，他给出的数据是上次他斩钉截铁说肯定没有结果的那套，“没结果的数据你都给？”
“那他想要嘛，我就是想告诉他免费没好货。”林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熟悉了这里的规则，“再说了，研究不就是这样的吗？”
要是大家都知道结果，那还要他们做什么？
闻聿见他自己适应良好也就没管他了，任由他自己玩去。
直到散场时，林原才再次回来，“老师，你那个实验也不用做了，假阳性结果，你很难重复出来的。”
“你又是哪里来的谣言？”闻聿也有过怀疑，只是还没证实。
林原直接拿出一份报告给他，“呐，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找第一军校药剂学院那边要的，他们实验室多，早就发现了，明天就能公布出来了。”
“还有你给我的那些也可以不用做了，人家都快出报告了。”林原又拿出一沓报告给他。
闻聿接住这一沓报告，“他们都没公布的报告就给你了？”他去问怎么就跟不开口的蚌壳一样？
“嗐，我们交换交换嘛，我们实验室里不是还有不少你说没什么用的药植吗？改天我收拾收拾给他们送过去得了。”
他们培育不出来，林原很愿意拿点边角料去换的。
“老师。”
“嗯。”闻聿还在查看林原给他的报告，人家的报告确实是齐全，把他没想到的方向都加上去了。
“老师。”见老师没理他，林原又叫了一次，“我想当第一军校药剂学院的院长。”
闻聿抬头看他一眼：？
“今晚你换个房间睡，睡好点，说不定能梦到。”
“那副院长也行，我不挑。”林原怀揣美好梦想，“他们那里实验室多，实验人员也多，都不用他们院长动手就能有报告出来，多好啊。”
闻聿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孩子什么毛病？
“那报告上又没有他们院长署名，好什么好？”
“我也可以不用署名，我数报告就行。”有报告在手，老师就不会天天想着给他安排任务了。
闻聿：“行，我回去督促你配六级药剂，争取早日把你送上十级药剂师的位置，然后你就可以去了。”
林原双手枕在脑后，得瑟地跟在老师身后出去，“不要，等我熬到十级药剂师头发都白了，我就想指挥别人。”
“别逼我在外面打你。”
“噢。”
——
等到林原同学来的时候，林原已经在里面混熟了，凭着自己的好口才许诺了一堆药植出去换了不少数据回来。
“不等你同学了？”闻聿知道他原本是打算跟着同学进去的。
林原爬上老师的悬浮车，“不等了，没意思。”酒店给他留着，他就不陪同学了，人家有自己的老师。
林原回去后安分了一周，老老实实跟他进实验室。
闻聿看着他顶着那张笑脸一周就知道他指定憋着什么，他也不问。
眼看着老师给他安排的任务要接近期末了，林原终于下定决心找老师谈谈了。
“你想一个长假都休息？”闻聿放下手里的东西听他说。
林原点头：“对，我想去旁边的星球滑雪，我还没去那里玩过呢。”
“你不想当院长了？”闻聿都没给自己安排过这么长的假期。
林原笑笑，“我偶尔做梦也能当，这事不急。”
“也行，你要是能配出六级药剂，我能给你放这个假.”闻聿沉思一会儿说。
林原打开光脑，“老师你再说一遍。”
“我什么时候赖过你假期？”闻聿看着对准他的光脑问。
“好像也是。”林原收好光脑，“那老师你等着，我现在就能给你配，我感觉的手感就很好。”
可能是好运加持，林原还真倒腾出一支品质不错的六级药剂出来，“给你。”
闻聿接过药剂，“你配制的方法是不是有点问题？你这么配下来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算过？”
“没有。”林原很诚实，“我偶尔自由发挥。”就是结果不太稳定，时好时坏的。
“要不，你的长假还是留在这里研究研究你的配制手法？”闻聿想找找他配制是不是有规律的。
“我就说得录下来，你还不信。”林原撇开头，“我不管，我就当你批假了。”
“那这样，要是你能重复一遍你刚刚的过程，还能配出六级药剂的话，我跟你一起休假。”
林原很心动，有个搭子也不错，“那我试试。”
这次的好运没有再降临，只得到一支失败的药剂。
之后林原也没怎么重复，反而专心培养他的药植去了，直到放假前，他消失了一周。
“老师，我回来了，这次我可以了！”林原一回到实验室就老师过来看。
他再次配制出一支高品质的六级药剂。
“你去哪进修了？”闻聿能看出来他这次明显是更加稳定得发挥了。
林原把药剂递给他，又拿起药植配制，“上次不是在交流会上认识了第一军校药剂学院的老师吗？他们这周四年级考试，我过去盯了一周他们配六级药剂，容易出错的地方我都清楚了。”
没多久又递给他一支六级药剂，“我搞定六级药剂了。你得跟我去度假。”
“行吧，预定了没有，我有会员。”闻聿放下药剂。
林原扬扬手，“就是用你的会员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