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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魏世与佟昌见魏然走过来,二人便住了嘴,闷头吃着干粮。

路上吃的面煮起来费劲,这俩人没那么矫情,又都是急脾气,宁愿啃干粮,也不愿多等一会儿。

二人找了个大石头,靠在上面,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小声议论着魏然的行径,二人都知道这事儿瞒不住皇上,二人不免都有些担心,若是李昭摘不干净,魏然怕是也没好果子吃,这些年玩命攒下的功劳……

这时看到魏然走过来,二人自然是住了嘴。

“一路可允许进城?”魏然走到二人面前,寒着一张脸问。

“别人自是可以,囚车……”

佟昌没有说下去,看了眼魏世,想让魏世将后半句补充全了。

魏世装作没看到。

魏然却点头说:“不着急赶路,大概三日后路过兴县,进城买些手炉,棉袍,头巾,囚车四处无遮挡,坐一天太冷。”

魏世立刻对魏然这般行径有些意见,眼下的囚车除了没有木板,里面与暖轿无异,还要再添置?

他气闷的将手中干粮揣入怀中,而后嘟囔道:“往日囚车里的人,哪个不得带着铁镣,如今倒好,还不如直接换做暖轿……”

“来日你押解我的时候,脖子上的重枷不用取下!”

魏然说得声音不大,但听在魏世耳朵却如同雷击。

这是五个异父异母,却胜似亲兄弟之间的承诺:来日不论谁出事,其他人万不可出手相助!

谁人不知伴君如伴虎?但凡有些功勋的老臣,莫说开国那些,便是这百十来年有战功的,哪个落得了好下场?

裴老将军征战一声,连儿子都跟着马革裹尸,只余幼子也未曾逃得过,世人皆不明,裴文渊并非武将,为何也会有人要半路截杀?

魏然之前也想不通,但现下他想明白了。

想明白先帝为何会将裴文渊三口放进洗罪镖,便也就想明白为何有人半路截杀。

裴家在军中的份量让先帝忌惮,却又不想寒了军心,留一个书生样的裴文渊恰好两者兼顾,可有人就是想让先帝失了军心!

就如同现下有人想让皇上身边再无可信之人一般,他们五人便是最好的靶子。

只要有人动了手脚,让身居皇位的人不起猜忌之心?难啊!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五人都知道结局,却也无良策,只希望留得一个是一个,若真能熬到退隐山林,也算是造化。

所以,皇上继位后,五人暗地里商定,来日若是谁躲不过身首异处,其他人不可为其多言一句。

就像他们五人现下身上是七个人的命一样,最终哪怕剩下一人,他也要背着另外六个人,活着。

魏世知道自己多嘴了,魏然不怕自己落难……这也再一次印证魏世的猜测:那娘们在胡镖心中扎根了。

同时,魏世想到了另一个好处,与他在绥安府中的表现一样的好处。

“当我多嘴,待到了兴县,我亲自进城去买,多多的买!”

佟昌眼见气氛不对,马上主动将差事揽下。

……

魏然说不着急,是为了给皇上足够的时间,或许在还未到洛京城的时候,便能收到旨意放了囚车中的人。

魏然是这般想的,佟昌自然不会急急赶路,车队恨不得一日时间只走两三个时辰,这般走了四日终是在这一日下午到了兴县城外,可还没等佟昌组织人去县城内采买,一行人先看到城外一条河边站满了人。

佟昌可没兴趣知道那些人在做什么,还在挑人跟自己进城。

可魏然却皱了皱眉头,看向魏世。

魏世即刻派随从前去一探究竟。

佟昌注意到了,纳闷的问魏世:“与咱们何干?”

魏世看了眼囚车内已经在扒着围栏看向河边的李昭,低声说:“我听魏然说,这姑娘没有别的偏好,只喜欢查案,死的人越多,她兴趣越大。”

佟昌胡子都炸开了,又问:“你怎知那河边是,是命案?”

“废话!不是死了人,这些农户大冷天的跑来看啥?河里若是捞出个啥值钱的东西,他们还能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站着?早就不顾河水寒凉下河去抢捞了。”

佟昌这才认真的看向河边。

此时车队距离河边还有些距离,这条河是兴县县外 20里的“双溪渡”,据说几百年前这里还能停船,而现下此处是村民洗衣、浣纱的常用之地。

岸边有一截天然平整的青石板台,台下水流轻缓,最深约丈许,渡口仅一条泥泞土路与大道相连,大道比河边高出不少,那条泥泞的小路更像个坡。

“我看着有穿官服的人在那晃荡,看样子是真出了命案。”

佟昌嘟囔了一句,又扭头看向骑在马上,面朝那群人的魏然,高声问:“都需要买什么?我命人进城去买,一会儿咱们便歇在大道旁,也方便你们打听个事儿。”

魏然点头,看着前去一探究竟的随从跑回来,干脆下了马,朝那随从招手,意思是先到这里来说说。

他知道李昭定会很想听。

那随从先是看了眼魏世,魏世摆手,他才跑到囚车旁,将自己刚才打听到的说了出来。

河边确实是出了命案,是天还没亮透有人经过这里发现的,报到里正那里,往年也遇到过这等样的事,里正报到县衙,最终都是草草将人埋了,难有定论。

但这次不同,新来的知县亲自带着衙役仵作赶到河边,不仅命里正将附近村民尽量都找来认尸,经过一通折腾后,竟还当场指认了凶犯,只不过凶犯不认罪。

李昭很是着急,这随从说了半天没有说半句与案情相关的话,她看向魏然,急着问:“我就出去一小会儿,能不能行?”

此时车队已经快行至与人群平行的道边,魏然先是喊了一声:“便歇在道边吧。”

他这一喊,不仅队伍停下了,也将河边那些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大道在高处,有人为了看清楚,竟是不惜力的跑了上来。

佟昌及他带来的亲军都穿着一眼便可认出的铠甲,还带着囚车,任谁看到都知道这是官府押送囚犯的,且看那些人的装扮,可不是普通衙役,说明啥?说明那几名囚犯必定犯了大罪,人群中一下便沸腾了。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人。

这位青溪县知县,年方四十上下,身形挺拔如松,却无半分中年人的臃肿拖沓,走起路来步伐沉稳,尤其是山坡路每一步都踩得极稳,自带一种不容他人忽视的气场。

李昭一直盯着看,她知道有魏然在,这案子她一定能了解清楚,但最终会如何,还是要看这位知县到底如何。

只看这位知县的官服未曾因上上下下有半分歪斜,再看这人他生得一副方脸,下颌线条硬朗如刀削,不见多余赘肉,待他走近些,李昭看到他那双眼睛,瞳仁黑亮如墨,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微微眯起眼,目光像带着钩子似的,且未曾因为佟昌那一身戎装有任何惊恐卑微,依旧锐利,那锐利里像是裹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傲慢。

这是一个执拗的人。

李昭皱眉看着这人与佟昌行礼,寒暄。

佟昌此时已经下马,武将的威风在那人不卑不亢的答话中并未显得很突出。

李昭听着那人先是介绍自己名叫宋记,兴县知县,今晨接到城外双溪村里正报官,说河中发现了尸体,便带着众衙役赶了过来,尸体被卡在两块石头中间才没有被河水冲走,打捞上来的尸体经村民们辨认,乃是邻村游手好闲的赵老三。

这赵老三嗜酒好赌,常欠邻里钱财,前几日还因赌债与同村的王屠户吵过架,甚至扬言要烧王屠户的铺子。

宋记便命衙役将王屠户及死者赵老三家中人带至此地,虽未升堂,却也查的差不多了,凶犯正是王屠户!

佟昌只是听着,宋记三言两语便将案子说完,而后又躬身不带一丝诚恳的说:“县衙查案耽误将军行程,若要论罪,还望将军允我先将此案过堂。”

佟昌背着手,脸上的胡子都已经表现的不自在了,他虽是武将却也能听出此人话中嘲讽之意,想要回怼,又不知从何处下嘴。

与这等文官打交道,是佟昌最不喜的,不如与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吵上一架,几句之后便会动手,输赢不在嘴上,全看功夫如何,何等痛快!

哪像现下,他知道宋记在骂他,却不能干一架,这将佟昌憋屈的,扭头看向魏然,气哼哼的问:“你咋说?”

魏然看向囚车里的李昭。

没等李昭开口,便听到河边有人高声喊冤,底气十足,撕心裂肺,除了皇上不敢骂,天地和夹在中间做官的都被那人骂了一遍。

李昭轻声问:“能不能让我下去看看?”

魏然看着李昭哀求的眼神,心中哪里还有规矩,刚刚李昭提出这个要求,他还有一丝理智控制,眼下只剩用低沉的声音对佟昌手下的兵说:“打开囚车!”

裴空认为不妥,这若是被谁告到皇上面前,莫说李昭,便是魏然也没个好,到时还有谁能护住李昭?

裴空看向魏世,想让魏世说点啥,可魏世自打那日嘟囔了一句被魏然顶回去,便再没阻拦过什么,他知道现在的魏然已然是说啥都没用,索性让他折腾,李昭若是无事,魏然如何折腾都无事,李昭若是有事,魏然折不折腾的都一样有事。

想通这一环,魏世便也就轻松了,能为兄弟做的便也只剩随他,想干啥干啥。

裴空眼见魏世不出声,便急道:“这又不是夜里歇息,你下囚车说是内急尚且能说得通,但若是又想查案,那,那能行吗?你是觉着自己的罪名不够大?”

李昭下车倒是利落,阿水紧随其后。

原本一身英气的李昭,坐了几日囚车后竟是不见了锋芒,一股疲态围在身上,倒是显得温婉了许多。

她微微一笑,看着裴空问:“你没听到那人在喊冤?我的性命本就在……一念间,又怎忍心看到路人与我一般?”

宋记眯着眼睛扭头看向李昭,锐利的眼神正上下打量,突然一张脸挡在面前。

裴空狠狠的盯着宋记,扬着脸问:“你愁啥?她想看看你为了功劳,究竟如何栽赃?咋的,怕了?”

魏然有些气恼,他只是慢了一步,要不然宋记理应看到的是他的脸。

“若是觉着本官查案不明,草率寻人定罪,大可告到都察院,自有御史弹劾本官,只是……怎可劳烦身有重罪之人……”

“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是身有重罪了?”裴空刚才还在劝李昭冷静,眼下却被宋记脸上那一丝蔑视激怒。

魏然握住裴空按在刀疤上的手,没好气的说:“她一个人就够我受了,你也想进去?有没有栽赃,查了才知,眼下什么都没看,你怎能断言?”

说罢,魏然轻轻拍了拍裴空的手,而后松开手转身想要护着李昭朝河边走。

裴空追上急吼吼的问:“他没做错事怎会如此怕人查?”

“不过是官威罢了,他怎说也是七品官,她怎说也是从囚车上下来的,换做是你,你愿意?”

魏然说着脚下可没停。

裴空自然也没停,边走边嚷嚷道:“若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哪里会担心别人查案?你没听到刚才有人喊冤?”

“哪里都有刁民,你忘了沈家那个管家了?我抓过那么多人,他是最奸猾的一个,喊冤的人未必真有冤情。”

“你不用替他说话,他若是真心查案,理应将一干人等带回县衙,怎会只在河边审案?”

“你懂得还挺多。”

……

宋记就这么看着二人争吵着下了坡,而那从囚车下来的两名女子更是走在最前面。

魏世和佟昌也这么看着俩人越来越远,也就是俩人相互看了一眼的工夫,宋记反应过来了,刚才光注意听内容了,忘了阻拦,他拎着前襟便要跑往河边走,被魏世一把拦住问:“你干啥去?”

宋记阴沉着脸反问:“你凭何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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