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嘉看着关谷神奇那副魂不守舍、仿佛丢了半条命的落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妥协了。她双手叉腰,故意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架势,语气却带着几分掩不住的担忧,佯装凶狠地说道:“好吧!就这样吧!你就拿你的宝贝兜裆布再来最后一把!要是这把你还是输得底朝天,就算你跑去跳日本海,我们也绝不拦你,任由你自生自灭!”
这话一出,关谷神奇吓得浑身一哆嗦,像被针扎了似的,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提了一下裤子,脸上满是慌张失措的神情,仿佛那珍藏的兜裆布下一秒就要被输掉,连最后的尊严都保不住了。周景川和诺澜看着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模样,忍不住对视一眼,强忍着快要溢出来的笑意,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差点笑出声来。
玩笑过后,众人立刻在茶几旁摆开架势,散落的扑克牌被重新收拢,陈美嘉拿出一副崭新的纸牌,指尖翻飞间,洗牌的声响清脆悦耳,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又带着几分荒诞的欢乐,仿佛一场决定命运的博弈即将展开。
陈美嘉捏着洗牌后的扑克牌,抬眸看着关谷,语气轻快地问道:“今天我们不玩刺激的showhand了,关谷,德州扑克玩过吗?规则稍微复杂点,但很有挑战性。”
关谷神奇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回忆,语气平淡地回道:“玩过,以前在日本的时候,和朋友聚会偶尔会玩几次,大概的规则还记得。”
陈美嘉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又紧接着追问道:“那二十一点呢?这个简单,全靠运气和胆识,总该会吧?”
关谷神奇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难得的笑容,再次笃定地点头:“玩过,这个也会,在居酒屋打工的时候,和客人玩过几次,很容易上手。”
陈美嘉接连问了两个玩法都被关谷轻松拿捏,索性咬了咬牙,又不死心地问道:“那斗地主呢?这个可是我们这儿最接地气、最火爆的玩法,简单又刺激,男女老少通吃!”
没想到关谷神奇却瞬间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茫然不解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斗地主?从来没听过,是什么新奇的玩法吗?是和种地有关吗?”
“ok,我们就玩这个!”陈美嘉秒速回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眼底闪烁着计谋得逞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让关谷赢牌的胜利曙光。
诺澜坐在周景川身边,笑着摆了摆手,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俏皮:“我就不参与了,之前打牌运气好到爆棚,一把都没输过,再玩下去就没挑战性了,还是坐在旁边看着你们玩更开心,顺便给你们加油助威。”
周景川伸手轻轻揉了揉诺澜柔软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随后转头看向吕子乔和陈美嘉,语气轻松地说道:“子乔,你和美嘉带着关谷玩吧,刚好趁机教他这个新玩法,让他换换心情。我和澜澜就在旁边当观众,顺便给你们加油打气,看看今天谁能笑到最后。”
陈美嘉和吕子乔对视一眼,纷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吕子乔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样子,语气得意地说道:“放心吧,保证让关谷体验到斗地主的极致快乐,让他彻底忘记所有烦恼!”
关谷则眼神复杂地看着桌上的扑克牌,眼底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又夹杂着几分对新事物的好奇与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显然对这场未知的牌局充满了敬畏。
接下来便是紧张又欢乐的打牌时间,陈美嘉拿起崭新的扑克牌,熟练地洗牌、切牌,指尖动作麻利又流畅,一边飞快地分发着纸牌,一边兴致勃勃地介绍道:“斗地主呢!是我们中国民间非常风靡的一种纸牌玩法,火遍大江南北,男女老少都爱打,上手简单又充满变数,特别有意思,绝对能让你上瘾!”
“蜂蜜?”关谷神奇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满脸疑惑地歪着脑袋,语气里满是不解地问道,“是可以泡茶喝、还能涂面包的那种蜂蜜吗?难道是用蜂蜜做的特殊纸牌?听起来甜甜的,还挺特别。”
诺澜闻言,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声,连忙柔声解释道:“关谷,不是可以吃的蜂蜜,是‘风靡’哦!风是刮风的风,靡是奢靡的靡,合起来是一个形容词,专门形容一种事物非常盛行、流行,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和追捧。就像说你的漫画如果很受欢迎,也可以说你的漫画在我们这里很风靡呢,并不是指可以食用的蜂蜜,你理解错啦。”
关谷神奇听完诺澜的耐心解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真的理解了其中的含义,还是单纯不想再追问下去,反正先摆出了一副“学到老,活到老”的认真表情,眼神里带着几分恍然大悟。
陈美嘉继续有条不紊地发着牌,耐心细致地讲解斗地主的核心规则:“每一局开始前,都会通过叫分选出一个人成为地主,地主可以拿到额外的三张底牌,手牌数量最多;剩下的两家就自动组成农民联盟,一起联手对抗地主,谁能最先把手里的牌全部出完,谁就是这一局的赢家,明白了吗?”
关谷神奇机械地点了点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干涩的干笑,语气里满是不确定,如实说道:“完全不明白,听起来比画漫画的分镜还要复杂。”
陈美嘉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好退而求其次,语气妥协地说道:“这样吧,第一把我们玩明牌模式,大家都把手里的牌全部摊在桌子上打,这样你就能直观地看到我们怎么出牌、怎么组合,慢慢就能明白游戏规则了,这样简单多了吧?”
关谷神奇听完这个贴心的提议,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切的笑容,连忙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与安心,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些许。
三张底牌很快分发完毕,三人各自拿起属于自己的纸牌。关谷神奇先是笨拙地整理着手里的牌,那些杂乱无章的纸牌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看不懂的天书,他皱着眉头,一脸苦恼地把所有牌都亮在桌子上,语气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我感觉我又要输了,这些牌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好,连不起来也凑不成组合。”
吕子乔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关谷摊开的牌,立刻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宝藏,脸上露出了满脸得意的笑容,兴奋地拍着大腿说道:“哇塞!这把牌简直就是天胡啊!想输都难哪!就算把牌全拆开,一张张单打独斗,都能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虽然运气没有诺澜上次那两个炸弹加王炸那么逆天炸裂,但想要赢下这一局,那是绰绰有余、稳操胜券!”说完,他也大方地把自己手里的好牌亮了出来,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
陈美嘉死死盯着两人摊开的牌,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小脑袋瓜飞速运转,那不太聪明的样子几乎要写在脸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歪主意。
关谷神奇看着吕子乔手里的好牌,脸上的沮丧更浓了,起身就要往卧室的方向走,语气里满是绝望:“看吧,我就知道我会输,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回房间待着比较好,省得再添堵。”
“哎!等等!你别走啊!”陈美嘉连忙伸手死死拉住关谷的胳膊,随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双手捂着嘴,故意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伸手指着关谷的牌,语气激动地说道:“嘶——!关谷,你这牌可千万别小看,里面暗藏杀机呢!只要好好打,肯定能赢下这一局!”
“杀鸡?”关谷神奇瞬间愣住了,脸上露出了认真又严肃的表情,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以后都打算吃素了,不再杀鸡了,太残忍了,小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不能随便伤害它们。”
诺澜忍着笑,再次耐心细致地解释道:“关谷,‘暗藏杀机’是华夏的一个经典成语,这里的‘杀机’并不是指真的要去杀鸡哦。它是一种比喻的说法,指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毫不起眼,暗地里却隐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计谋或者强大的威力。就像你手里的牌,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其实组合起来很有杀伤力,能出其不意地赢下比赛,并不是真的要去伤害什么动物,你理解错啦。”
关谷神奇恍然大悟般地用力拍了拍手,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感慨地说道:“噢~!原来如此!真是学到老活到老,华夏的文化太博大精深了,居然还有这样巧妙的说法,真是太有意思了!又学到了一个新知识!”
周景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这一连串啼笑皆非的乌龙事件,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关谷,你这成语理解能力,简直比子乔的忽悠话术还搞笑,不去当喜剧人真是屈才了。”
吕子乔立刻不乐意了,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语气不满地反驳道:“喂!别捎带上我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情圣’,专门俘获少女芳心的,不是什么搞笑的喜剧人!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客厅里的笑声此起彼伏,沉闷的气氛被这荒诞的对话彻底驱散,满屋子都是轻松愉悦的气息。
陈美嘉伸出纤细的手指,死死指着关谷神奇摊在桌上的牌,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关谷君,你可千万别小看这副牌,这可是一副百年难遇、万里挑一的绝世好牌啊!错过了这次,下次再想摸到,估计得等下辈子了!”
这话一出,周景川、诺澜和吕子乔瞬间集体懵逼,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这牌到底好在哪”的灵魂拷问,仿佛在看一场荒诞至极的喜剧,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关谷神奇更是一脸茫然,挠了挠后脑勺,语气里满是不确定和疑惑:“不会吧?我手里只有两张A,剩下最大的牌就是J了,其他的牌都是零零散散的单牌,连不成顺子也凑不成对子,这怎么可能是绝世好牌呢?你是不是看错了?”
周景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忍着笑调侃道:“关谷,你还知道A比J大,说明不是完全不懂牌嘛,至少认牌的大小还是没问题的,比我想象中强多了。”
诺澜也跟着笑了起来,语气温柔地说道:“是啊,关谷,说不定美嘉真的有什么独家的出牌技巧呢,我们先静下心来看看她怎么说,说不定真的能创造奇迹。”
关谷神奇听两人这么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容,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陈美嘉拍了拍手,语气自信满满地说道:“你看着吧!我们现在就试试看,保证让你赢下这一局,让你体验一把逆风翻盘的快乐!”
吕子乔瞥了眼自己手里的好牌,脸上露出了嘚瑟的笑容,晃了晃脑袋,语气挑衅地问道:“美嘉,你确定要这么硬撑?就关谷这副牌,就算我故意放水,你觉得他能赢?我手里的牌随便出一张,都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你让我怎么输?”
陈美嘉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威胁地回道:“当然是先从最小的牌开始打咯~ 别废话,赶紧出牌!照我说的做就行,少问那么多!”
吕子乔故意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从手里的牌里抽出三张,潇洒地甩在桌子上,语气得意地说道:“三个K!”
“你~!”陈美嘉气得瞪圆了眼睛,差点当场破功,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眼神里满是“你故意的吧”的愤怒。
吕子乔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没办法啊,这已经是我手里最小的牌了,总不能让我不出牌吧?那多没意思。”
陈美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干笑:“哈~!这么小的牌你也好意思出,这不分明是故意放水给我们关谷君吗?太不够意思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关谷神奇指着桌上的三个K,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K明明很大了吧?比我的J和A都要大啊!这怎么会是小牌呢?我手里根本没有能压得过的牌。”
陈美嘉眼珠一转,立刻开始胡编乱造,一本正经地“讲解”道:“关谷君,这你就不懂了!华夏人有华夏人的规矩,这个俗话说得好,一个老头挑水喝,两个老头抬水喝,三个老头没水喝,所以说三个老K在斗地主里面,那可是最小最小的牌,根本不值一提,随便一张单牌都能压得过!”
周景川、诺澜和吕子乔听完这番奇葩的逻辑,彻底被整懵逼了,三人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僵硬得不行,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周景川率先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说道:“我怎么记得我小时候听的故事里,说的都是和尚呢?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难道我从小到大听的都是盗版故事?什么时候变成老头了?”
陈美嘉见状,赶紧朝着三人疯狂眨眼睛,一边使劲使眼色,一边急忙打断道:“哎!就是这样的!不管是老头还是和尚,反正三个相同的牌就是最小的!关谷君别听他们的,他们都是在骗你,相信我准没错!”
关谷神奇被她这番忽悠说得眼睛都亮了,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真的吗?那我应该怎么打才能赢过他的三个K?”
陈美嘉立刻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伸手指着他手里的牌说道:“随便出!你出三个三,保管能轻松大过他的三个老K,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三个三?”吕子乔刚想开口反驳这离谱的规则,抬头就看到陈美嘉那仿佛要吃人的凶狠眼神,立马改口,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点头赞同道:“噢!是...是是!三个三确实比三个K大...大得多!关谷,你赶紧出三个三,绝对能压过我!”
周景川和诺澜对视一眼,彻底愣住了,心里不约而同地想:这也行?这斗地主的规则,怕是被美嘉改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这荒诞的牌局,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