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顺利上完所有的课程之后，和林琳打过招呼，绯雪一个人走回公寓。
祂要先把课本放好，再换一身衣服。
和秦云霄约的时间是傍晚六点，绯雪洗澡换了衣服之后，才五点半。
本想着站到阳台上吹吹自然风，一低头，却看见了等在楼下的秦云霄。
“你下班了？”绯雪的公寓并不是高层，而是三层的小别墅。
“我想见你。”秦云霄其实五点左右就到了。
离约好的时间越近，他的心跳就越快。能在公司挨到五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等我一下。”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直接出去吃饭吧，也不用计较这一时半刻。
至于秦云霄说的想见祂，绯雪直接无视。
祂还没有习惯秦云霄的性子，这和梦里的时候，相差有些大了。
“好，烟烟慢点，不着急。”就算很心急，在秦云霄的眼里，绯雪的安危更重要。
要是小祖宗受了伤，他可能会心疼死。就连想想这可能性，他都会疼到忘记呼吸。
没让秦云霄等很久，祂本来就已经收拾好了，拿了一个手包就下来了。
包里装了手机和银行卡，车钥匙没拿。“走吧！”
两人约的是中餐厅，虽然西餐厅氛围好，但绯雪还是觉得中餐的味道适合祂。
这家餐厅的厨师是御厨后人，菜品已经预约过了，人来就可以直接上菜。
“烟烟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菜已经上好了，秦云霄坐在绯雪身边，一边给祂布菜，一边轻声询问。
“嗯，我有事问你。”绯雪吃着秦云霄布的菜，点头回应。
“什么事？”秦云霄的目光一直在绯雪身上，他的小祖宗怎么那么好看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绯雪也没藏着掖着，打了个直球。
“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秦云霄没想到绯雪会问这个问题。
他自问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要不是喜欢，他会这么殷勤？
“挺明显的，但我想确认一下。”绯雪不怵。
所谓的秦九爷在祂眼里一文不值，要不是理智上知道自己欠了云霄一条命，祂甚至懒得应付任何人。
“对，我喜欢烟烟，秦云霄喜欢慕容烟。”秦云霄看着绯雪的眼睛，很认真地回应了绯雪的问题。
“秦云霄喜欢慕容烟？”绯雪拿起手边的饮料喝了一口，“你确定，我是慕容烟？”
这问题一出，整个包厢安静极了。
“烟烟不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烟？”给到秦云霄的资料中，烟烟确实叫慕容烟，是慕容家的大小姐。
“我不是以前的慕容烟。”以绯雪的骄傲，祂不屑借助任何人的身份。
也就是确认了秦云霄的魂灵是自己爱人的，并且蕴养魂灵的时候，需要最大程度地引发魂灵的各种情绪，祂才会尝试接触秦云霄。否则，慕容烟的结局绝对是孤独终老，祂平等地藐视所有的生灵。
“烟烟这句话，有点难懂。”秦云霄若有所思，资料中的慕容烟是一个乖乖女，喜欢自己的竹马哥哥顾禹。
他见到的慕容烟，乖乖女的人设没有看出来，喜欢顾禹也没有表现出来，除了面容，和资料中的人大相径庭。
“那烟烟是谁？”秦云霄很确定，他喜欢的，绝对是改变后的慕容烟。
换句话说，是顶着慕容烟身躯的灵魂。
“绯雪。”不管秦云霄有没有记忆，绯雪都不屑说假话。
再加上，祂所有的坦诚，都会在未来一一报复回来。
“红色的雪？”绯为红，秦云霄讶异，这个名字明显不是很吉利，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应该吧，不记得了。”绯雪放下手中的筷子，祂的记忆始终是有缺憾的。
记起秦云霄，纯属祂卡了天地规则的bUG。再多的，就不行了。
bUG卡多了，天地规则也会算账的，祂要悠着点。
”宝宝，不难过。”秦云霄从侧面抱住了绯雪。
绯雪一愣，也就是这人确实是自己的爱人，不然祂真的有种想把人挥出去的冲动。
天知道，祂有限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在祂清醒的状态下，有人离祂这么近。
“换个称呼，这个称呼听着别扭。”绯雪不是那种爱情至上的人，虽然见到自己的爱人，祂确实是开心的。即便这个爱人，以为祂好的名义，做了一些祂不怎么能接受的事情。
“绯绯？雪雪？绯儿？雪儿？……卿卿～”每一个称呼，秦云霄都尝试了一遍，最终脱口而出的是‘卿卿’。
日为朝，月为暮，卿卿是为朝朝暮暮。秦云霄脱口而出的‘卿卿’，是镌刻在他骨血里的称呼。
“可以，只要你不觉得肉麻。”绯雪以为，秦云霄会喊祂‘阿雪’，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居然是‘卿卿’。
相比‘宝宝’这样的词语，‘卿卿’这个称呼，祂还是能接受的。
“那卿卿唤我一声‘九哥’？”秦云霄很上道，抱着绯雪的手不但没松，反而腻歪起来。
被人喊‘九爷’，哪有卿卿唤他‘九哥’来的动听。
“阿云，阿霄，或者云霄，你挑一个。”绯雪似笑非笑，让秦云霄抱着祂，已经是祂最大的妥协了。‘九哥’什么的，秦云霄想都别想。
“那就云霄吧，我家卿卿的专属称呼。”秦云霄也不勉强，虽然他是真的很愿意听绯雪喊他‘九哥’。
“可以，我们的关系先别公布，慕容烟那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绯雪借着秦云霄的力道，把自己的脑袋靠在秦云霄的肩膀上。
“卿卿这是让我给你当地下情人啊～”秦云霄也笑了，不过就是笑得有点危险。
也就是怀里抱着的是自家小祖宗，换成是别人，他就直接把人做了。
整个帝都，甚至是整个h国，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但是，说这话的是自家小祖宗，除了听话，他又能做什么呢。
当然，听话不代表他不给自己谋些福利。
秦云霄趁机把脸靠近绯雪，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