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你穿女仆装。”许灿直白的内心oS说了出来。
夏寒舒微愣,旁边的三人也震惊了。
虽然夏寒舒这张脸很适合女仆装,但是,他们谁都不敢想让夏寒舒穿女仆装。
夏寒舒轻声笑笑,把剥好的虾肉放进许灿盘子里。
“乖,回家再穿。”
没想到夏寒舒真的会答应,许灿的脸腾一下就烧红了,脑子里想的都是夏寒舒穿着女仆装,在他面前摆各种动作。
许灿想着想着,身下就有了反应,他连忙两腿交叠着坐,掩饰此时的尴尬。
郁秋迩不悦的瞪了沈怀青一眼,像是在说,夏寒舒都穿你怎么不穿?
沈怀青埋怨的瞪了夏寒舒一眼,无声的谴责他恶意竞争扰乱市场。
而夏寒舒正专心伺候许灿,完全不在意餐桌上飞来飞去的眼刀子。
小插曲过后,几人聊的还算开心,推杯换盏,都喝的有些醉了。
沈怀青找了司机送楚政霖回去,夏寒舒则是叫了夏清瑶来接。
只是不巧,来的人是阮凝酥。
“夏先生,您喝多了,我扶您吧!”
说着,阮凝酥作势要从许灿手里把人接过去。
许灿哪里肯,恶狠狠的瞪了阮凝酥一眼,把夏寒舒拉到身后。
喝多了的夏寒舒步伐本就不稳,被这么一拽,后背重重磕到墙上。
夏寒舒难受的咳了两声,胃里顿时开始翻涌。
许灿意识到刚才手劲太大了,有些无措的看着夏寒舒。
阮凝酥则是刚好趁机迎了上来,扶住夏寒舒。
“先生,我带您回家吧。”
夏寒舒微微抬眼,看着面前乖巧的男孩,眼里有些不悦。
“夏清瑶呢?”
“姐姐在外面玩,说是今天不回家。”
夏寒舒捂着刺痛的胃部,有些不耐烦的问,“她还没搬走?”
把他的房子当成酒店了不成?
阮凝酥无助的摇摇头,“我会和姐姐说,让她尽快搬出去的!”
许灿越听心里越烦躁。
这两人什么意思?
什么叫让夏清瑶搬出去?搬出去他们两个就能过二人世界了是吧!
呵,还真应了那句话,酒后吐真言,他甚至觉得夏寒舒是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个他。
这要不是在外面,这两人是不是就不知道什么天地是何物了!
还说什么喜欢他,爱他!都是骗人的!
夏寒舒有些烦躁的甩开阮凝酥扶着他的手,“顾芳时在南文街公馆,你可以去找他了,回去把你母亲现在的住址发给我。”
阮凝酥把头低了下去,有些委屈的哦了一声。
但他又不想这样放弃,“先生,我有好好练车,我还会做家务、煮饭,可以留下我吗?”
夏寒舒有些心软,这应该能算是他的弟弟吧,把他送去顾芳时那,如果让席舟知道了,还不知道又要怎么闹。
但是,他也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一直住在他家。
夏寒舒点了根烟,“阮女士在港城?”
阮凝酥犹豫片刻,哽咽着嗯了一声。
“下个月送你回港城,我会在那边给你介绍一个合适的工作。”
阮凝酥愣怔的看着夏寒舒,又看看一旁不说话的许灿。
所以,是因为这个男人要送走他?
“先生,我,我说谎了,母亲现在在幽城的医院,她生病了,要很多钱,所以我才去那种地方工作的。”
夏寒舒有些意外的看了阮凝酥一眼,随后捻灭了手里的烟。
“哪家医院?”
“第二人民医院。”
“什么病?”
“脑癌,我在筹钱准备手术,成功率60%。”
只有60%吗?
夏寒舒情绪不可避免的有些低落。
长长呼出一口气,又觉得,似乎所有人都比他幸运,他早就被定好了死期,甚至找不到那60%的手术。
最戏剧性的是,他在得知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遇到了他想相伴一生的人。
“知道了。”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阮凝酥甚至捉摸不透夏寒舒是不是要帮他的意思。
应该会的吧。
阮凝酥把两人送回了许灿的大平层,许灿全程都冷着一张脸,跟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而夏寒舒因为酒精刺激,现在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胃部一阵阵的抽疼,血液似乎在慢慢变冷,冻的他直打哆嗦,肌肉像是被搅散了,使不上半点劲。
他只能靠在车窗上,合着眼,慢慢挨过又一次漫长的折磨。
一股温热从鼻腔流出,夏寒舒身躯猛地一颤,酒瞬间醒了一半。
夏寒舒有些慌乱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无感慢慢弱化,只有疼痛在不断加剧。
如果夏寒舒还清醒,他就会听到他的牙齿因为发颤磕碰在一起,发出的细微声响。
“我,我…我可以在楼下抽根烟再上去吗?”
许灿疑惑的看着夏寒舒,很快觉察出不对劲来。
夏寒舒脸色跟白纸一样,嘴唇却红的像是要滴血,仔细看还能看到浅浅的牙印。
人中位置也有些不正常的红,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呼吸也乱的厉害。
“你怎么了?”
夏寒舒见瞒不住,索性把责任都推给许灿。
“刚才,撞到伤口了,好疼…胃也疼…bb我好难受…”
短短几句话,让许灿心里那些气全都散了,只剩下愧疚和心疼。
许灿将夏寒舒打横抱起,还小心的避开了他肩膀的伤。
“都怪我,是我不好…”
许灿抱着人就往里面跑,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找不着机会搭手的阮凝酥。
许灿把人直接抱到自己床上,连鞋都没顾上脱,先喂了止痛药。
“先忍忍,我这就叫医生!”
许灿抱着夏寒舒,边打电话,边帮夏寒舒揉肚子。
胃部传来的暖意让夏寒舒好受了些,但和发病的痛苦比起来,那点暖意像是滴入沙漠的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夏寒舒疼的有些意识模糊,只能虚弱的靠在许灿怀里,凭借仅存的理智,不让医生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医生也只当夏寒舒是胃病犯了,给他开了些胃药和止痛药。
夏寒舒疼了一整晚,许灿就那么抱了他一整晚,给他揉了一整晚的肚子。
直到天亮,两人才沉沉睡去。
但睡也睡不了太久,九点,许灿的特助就开始给许灿打电话,叫两人起床。
许灿这才想起来十点还有发布会。
许灿看着虚弱的躺在怀里的人,瞬间心疼起来。
夏寒舒这样,他实在不忍心把人一个人留在家里,万一等会夏寒舒又胃疼怎么办?
当然,夏寒舒才睡了三五个小时,他也不忍心把人叫起来。
他觉得他也可以做一次昏君,就一个发布会而已,没他又不是不行。
许灿刚要抱着人接着睡,怀里的人就捏了捏他的后脖颈。
“我没事了,再不起床,发布会就要迟到了。”
夏寒舒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还有被病痛折磨了一晚上没睡虚弱,听的许灿心疼。
“不想去。”许灿闷闷的说。
夏寒舒把人拉了起来,揉了揉许灿的脸。
“都怪我,下次不喝酒了,我帮你换衣服好不好?”
许灿心疼的把人抱住,“不要,我自己换。”
许灿又抱了一会,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见夏寒舒也一同起了床,许灿有些错愕,“你不用陪我…”
“可是我很想去。”夏寒舒边说边帮许灿系好了领带。
“今天我开车,肯定准时把许总送达。”
两人卡点去了发布会现场,夏寒舒被许灿带到位置上坐着,又被塞了许多小零食。
“你坐在这吃东西,不准乱逛!”
夏寒舒笑着点点头,看着手里满满当当的小零食,还有一瓶温热的草莓牛奶。
心里忽然涌上一股罪恶感,他可真不是东西,竟然骗这么贴心的许灿宝宝。
发布会进行的很顺利,看着台上沉稳机敏的许灿,夏寒舒只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块棉花。
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三年,许灿成长了这么多,但他完全都不知情。
而他的情敌,裴庭琛陪他度过了人生里很重要的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夏寒舒又心疼又嫉妒,恨不能把当时自以为是的自己狠狠打一顿,把他绑回国,带到许灿面前。
发布会进行到尾声时,突然有个记者提问,“许灿先生,听说您是裴庭琛先生的地下情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许灿冷冷看向那个记者,如果眼神能杀人,那记者估计已经死了十几遍了。
“众所周知,裴庭琛先生早就和夏语安先生成婚了,贵司的总裁插足别人婚姻,难道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您的人品,让我严重怀疑贵司的信誉和产品!”
“有证据吗?”许灿冷冷的问。
“当众造谣,损害我和云鼎的声誉,我是可以起诉你的。”
“当然有!”人群里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隐藏在人群里的夏语安摘下口罩,得意的看着夏寒舒。
只见,夏语安从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照片,往上扬去。
不等众人好奇,许灿身后的电子屏幕闪了一下,开始滚动播放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