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陪我睡一会儿,到点叫你起来吃东西。”
沈砚修从背后拥着她,看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忍不住握着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细细地去描摹她的轮廓。
两个人贴得很近,胸口已经有一层汗。沈砚修怕她着凉,将被子扯了上来。
…
桑晚累得睁不开眼睛,身体软得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一样,两只手无力地攀附着罪魁祸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沈砚修为什么这么热衷这件事,感觉环抱着自己的男人手臂又进一步收紧的时候,终于开口服软:
“沈砚修,我困了…”
她半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撒娇似地想让他收敛一点。
沈砚修停了动作,低头看着她,将贴在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开,亲了亲她的眼睛。他拿她没办法,贴在她耳边笑了:
“不讲武德。”
“今天先放过你。”
说着将她抱了起来,一只手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胸口平息,另一只手从桌上摸到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
“密码是什么?”他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做,需要在自己回京之前完成。
桑晚有点不好意思,一张脸涨得更红了:
“你的阴历生日。”
沈砚修显然没想到这个回答,低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睛还闭着,只一双浓密的睫毛不停地在抖,一股温热从心头涌起,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他温柔得笑了一声,试着输入自己的阴历生日,果然解锁了。
桑晚听到了他的笑声,有点儿不高兴:
“这下你得意了吧?”
“我就该让你孤独终老。”
沈砚修马上端正态度,声音低了几分和她赔不是:“我哪敢?就是有点儿没想到。”
桑晚没理他,从他身上起来,披着他的衬衫调整了一个姿势,又靠在了他肩膀上,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沈砚修怕她冷,用被子把她裹好,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又翻出她的微信,在黑名单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自作主张地把自己放了出来。
对话框应该是被清空过的,里面空空如也。
他又翻出了通讯录,果不其然,自己和许士杰都被阻拦了。他解除了阻拦,又拿着手机设置了半天,把自己设成了紧急联系人,一键拨号。
“回去之后,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没事也要打给我,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他低头看着女人,看她没回应,又摇了摇她的肩膀。
桑晚给了他一个白眼:“要收费的,我现在一个电话很贵。”
沈砚修笑了,亲了亲她的发顶:“好,别给我省钱,打到我破产为止。”
“你学坏了。”桑晚知道自己不该笑,但还是被逗笑了。
沈砚修看到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叹了一口气,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着,给自己设置备注。
桑晚看到了,忽然起了一点玩心,抢过自己的手机,把他刚设好的备注删掉了两个字,又想了几秒,给了男人一个新的备注。
沈砚修看到屏幕上方方正正的“沈司机”三个字,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哭笑不得。
他附在她耳边,带了一点宠溺:“这两个字有歧义知不知道?”
…
桑晚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刚平息下来的小脸一下就红了。她积攒了点力气想要坐起来,又被男人按到怀里。
两个人在床上滚了一圈,重新贴在了一起。
“沈砚修,你心脏…看什么都脏!”
“女孩子家家的,不许骂人。”沈砚修一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膝盖,挑逗的姿态很明显:
“而且我要什么,你应该知道。”
桑晚是真的困了,他们一晚上在海边都没睡,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砚修这么精神。她不是很明白,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沈砚修…不是说男人过了三十就…你都多大了”
话没说完,沈砚修直接给了她一个爆栗。
“瞎说什么呢?”
“…我是担心你。”
沈砚修二话没说,又在她脑壳上弹了一下。
他眼神沉了下去,将女人拉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吗?”
桑晚眼睛里还有水汽,睫毛颤了颤,真有点好奇了。她坐直了身体,正对着沈砚修的眼睛:“这不是常识吗?大家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就…”
沈砚修做梦也没想到,两个人和好的第一次,就要和她讨论这种话题。
他靠在靠垫上,一只手枕着自己的手臂,一副慵懒矜贵的公子哥作派:“靠过来点。”
桑晚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有些离谱,听话地趴在他身上。
沈砚修轻笑了一声,握着她的后脑,附在她耳边:“谁告诉你的常识?你才陪了我多久?理论上,我现在才二十出头。”
“沈砚修!你要不要脸!”
桑晚耳朵红得快能滴出血来,她不知道沈砚修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我还得管你叫弟弟了是吗?”
沈砚修看她挣扎了几下,把她牢牢按住了,笑得有点痞气:“那倒也不用。我们宁宁永远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