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小雨家的台灯散发着暖黄的柔光,映在两人并排躺着的床上。苏沐橙刚给小雨换完额头的退热贴,指尖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小雨的体温已经降到了 37.5c,精神好了大半,眼神也清明了许多。
“沐橙,” 小雨忽然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明显的愧疚,“对不起。”
苏沐橙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退热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突然说这个?你好好休息就好,不用跟我道歉。”
“不是因为我发烧让你照顾我,” 小雨摇摇头,眼神里满是自责,她侧过身,认真地看着苏沐橙,“是因为之前…… 之前我不该跟着别人一起传江衍的谣言,还不该这次生病,让你错过了他的演出。”
苏沐橙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 你说什么?”
“我之前太糊涂了。” 小雨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市三中的人到处说江衍的坏话,说他冷漠、自私,还说他冤枉你弄坏放大器,我竟然也信了,还在背后跟别人议论过他。直到这次我发烧,你为了照顾我放弃去看他的演出,我才知道,他对你有多不一样,你对他也有多在意。”
她顿了顿,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昨天我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我邻居家的同学说,她去看了市体育馆的演出,‘逆光’乐队的江衍在台上频频看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演出结束后还弹了一首原创慢歌,歌词里全是‘没等到的人’,乐队成员都在调侃他是在等你。后来我又看到校园论坛上的帖子,虽然那些谣言很过分,但我能看出来,江衍是真的在等你去看他的演出。”
“我真的很对不起,” 小雨的声音充满了愧疚,“之前不该误会江衍,不该传他的谣言,更不该因为我的病,让你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时刻,让他在台上失落那么久。”
苏沐橙坐在床边,怔怔地听着小雨的话,大脑一片空白。原来…… 江衍真的一直在等她。
她想起那张夹在英语笔记本里的纸条,上面工整的字迹和小小的吉他图案;想起他发的短信 “明天的演出,记得早点来,我给你留了前排的票”;想起小雨说的,他在台上频频看门口,弹着满是遗憾的歌……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懊悔。
她一直以为,江衍只是随口邀请她,只是出于合作的礼貌。可现在才知道,他竟然如此在意,竟然在台上满心期待地等着她,最后却只等到了一场空。那种失落,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
“暖” 是因为他的在乎 —— 他会偷偷给她整理数学题型,会在她演讲忘词时用口型鼓励她,会在她被误解时挡在她身前,还会因为她没去看演出而失落,为她写歌。这些细碎的瞬间,原来都藏着他不轻易言说的心意。
“悔” 是因为自己的错过 —— 她因为照顾小雨,没能赴约,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望;她甚至没能及时告诉他原因,让他独自承受了失落和市三中的恶意挑拨。
苏沐橙的眼眶瞬间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她抬手拍了拍小雨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没关系,你不用道歉,生病又不是你的错。而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如果不是小雨的道歉,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江衍为她付出了这么多,期待了这么多。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被动接受他的帮助,却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早已将她放在了心上。
那天晚上,苏沐橙在小雨家的客房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小雨的话,回放着江衍的种种举动,心里的暖意和懊悔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平静。她拿出手机,看着江衍发来的短信 “没关系,我理解,小雨没事就好”,还有那条她发的解释短信,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下次,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一定不会再错过他的演出,一定不会再让他失望。
第二天一早,苏沐橙告别了小雨,匆匆赶往学校。路上,她特意绕到文具店,买了一张印着小吉他图案的便签纸 —— 和江衍之前给她夹在笔记本里的纸条图案很像,她想以这种默契的方式,向他道歉。
走进教室时,江衍还没到。苏沐橙的心跳莫名加快,她悄悄走到他的座位旁,从书包里拿出便签纸和笔,飞快地写下一行字:“抱歉,这次没能赴约,下次一定去,绝不缺席。” 末尾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和她之前在英语笔记本上画的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将便签纸折好,放进江衍的桌洞,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不知道江衍看到纸条后会是什么反应。
没过多久,江衍走进了教室。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校服,背着书包,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清冷。可苏沐橙却能察觉到,他眼底的失落比昨天淡了许多,或许是看到了她的解释短信。
江衍走到座位旁,放下书包,习惯性地伸手去桌洞里拿课本。指尖触到一张薄薄的便签纸,他愣了一下,疑惑地拿了出来。
看到便签纸上印着的小吉他图案,还有那熟悉的清秀字迹时,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展开纸条,“抱歉,这次没能赴约,下次一定去,绝不缺席” 这行字映入眼帘,末尾的小笑脸格外醒目,像苏沐橙脸上的笑容一样,温暖而有感染力。
江衍的耳尖瞬间泛红,心里的失落像被温水融化的冰雪,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暖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苏沐橙的方向,正好撞见她偷偷看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刹那,苏沐橙的脸颊瞬间泛红,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课本,心脏怦怦直跳。江衍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眼神里的清冷被温柔取代。
他小心翼翼地将便签纸折好,放进自己的笔袋里,像珍藏着一份珍贵的礼物。指尖摩挲着便签纸的质感,心里默默想道:“好,我等你。”
两人的默契互动,被坐在教室后排的市三中眼线看得一清二楚。他拿出手机,快速拍下了苏沐橙放纸条、江衍看纸条时微笑的场景,发给了市三中的校长:“校长,苏沐橙给江衍放了道歉纸条,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他们的和解对我们很不利!”
市三中的校长看到照片后,脸色阴沉得可怕:“越来越亲密?我绝不能让他们这么顺利地和解!” 他立刻回复:“立刻执行新计划!学科竞赛的核查结果马上就要公布了,我已经买通了核查小组的成员,让他们在结果里加入‘苏沐橙和江衍疑似存在作弊行为,成绩有待进一步核实’的字样,再结合他们现在的亲密互动,散布谣言说他们是因为作弊心虚才走得这么近!”
“是,校长!” 眼线立刻回应,开始编辑新的谣言,准备在核查结果公布后第一时间发布。
苏沐橙和江衍对此一无所知。他们还沉浸在纸条带来的默契和温暖中,苏沐橙看着课本,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江衍翻开数学题册,笔尖划过纸张的速度都比平时轻快了许多。
课间,小雨发来短信:“沐橙,对不起,让你错过了江衍的演出。下次他再有演出,我一定陪你一起去,还会帮你加油打气!”
苏沐橙回复道:“没关系,你不用一直放在心上。下次我们一起去!”
看着短信,苏沐橙的心里暖暖的。她知道,经过这件事,她和小雨的闺蜜情更加深厚了,也更加明白了江衍的心意。她不再是孤军奋战,有闺蜜的支持,有江衍的陪伴,她有勇气面对一切困难。
可她不知道,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学科竞赛的核查结果即将公布,市三中的人已经做好了手脚,准备再次将他们推上风口浪尖。他们散布的新谣言,不仅会质疑他们的成绩,还会攻击他们的关系,让他们再次陷入被误解、被孤立的境地。
核查结果会如期公布吗?市三中伪造的 “疑似作弊” 字样会出现在结果里吗?新的谣言会引发更大的风波吗?苏沐橙和江衍能再次联手,化解这场危机,证明自己的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