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在群里异常地安静，几乎没有互动，连洛薇薇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私下发消息问林月瑶：“你和晨风怎么了？最近群里这么安静？”
林月瑶抱着手机，看着洛薇薇的消息，又想起那晚陆晨风温热的手掌，脸颊又开始发烫，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最后只回了句：“没什么啊，可能他都忙吧。”
她自己也说不清现在和陆晨风算是什么关系。朋友？好像不止。恋人？又还没到那一步。这种暧昧不清、悬而未决的状态，让她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这天晚上，林月瑶敷着面膜，躺在床上刷手机，心里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备注为“陆疯子”的聊天界面。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发条消息打破僵局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伴随着她特意为某人设置的、不再吵闹的专属铃声——陆晨风的视频通话请求弹了出来。
林月瑶的心猛地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手忙脚乱地坐起来，扯掉脸上的面膜，理了理头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故作镇定地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那头的陆晨风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背景是他家的客厅。他看起来也有点紧张，眼神飘忽，开口第一句竟然是：“……你还没睡啊？”
林月瑶强装自然：“废话，睡了还能接你电话？有事？”
“也没什么事……”陆晨风挠了挠还在滴水的头发，语气有些别扭，“就是……想问问你，那天听歌会，那首《星屑》你觉得怎么样？”
《星屑》正是他目光多次飘向她时唱的那首情歌。
林月瑶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努力维持着表情：“就……还行吧，旋律挺抓耳的。”
“哦……”陆晨风应了一声，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他那边隐约传来的水滴声。
过了几秒，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那个……”
“你……”
又同时停住。
“你先说。”陆晨风示意。
林月瑶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抬眼直视着屏幕里的他，语气带着她特有的娇蛮，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陆晨风，我们俩现在……算怎么回事？”
问出来了！她终于问出来了！
屏幕那头的陆晨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隔着屏幕深深地望着她：“林月瑶，你觉得呢？”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喂”，而是叫了她的全名。
“我觉得？”林月瑶被他反问，有些气结，“我觉得你莫名其妙！牵了手又没下文！吊着人好玩吗？”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陆晨风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释然和温柔：“不好玩。所以……”他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林月瑶，我们试试吧。”
“试、试什么？”林月瑶明知故问，心跳如擂鼓。
“你说试什么？”陆晨风眼神灼灼，“试用期男朋友，怎么样？包退换，但不包满意。”
这什么烂比喻！林月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那点紧张和别扭瞬间烟消云散。她扬起下巴，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故作挑剔：“试用期？要求可是很高的！”
“我知道，”陆晨风看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笑意，“我会努力转正。”
这一刻，隔着屏幕，两人都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份确认的心意。所有的暧昧、试探和不安，都在这通深夜的视频电话里，找到了归宿。
“那……看你表现吧。”林月瑶最终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个“试用期”的提议，但眼角眉梢流露出的甜蜜，却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