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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接过陈睿的棉衣,指尖刚触到粗布表层,便觉内里棉絮蓬松得像团云,温厚的暖意顺着指缝漫上来。

他掂了掂,不由扬了扬眉:“这棉絮填得匀实,针脚也密。”

说着便将棉衣展开,对着晨光细看,里层细麻布上还留着淡淡的浆洗痕迹,显然是刚做不久。

“陛下,”陈睿在一旁解释,“这棉花弹松了填进去,不透风,抗寒最是得力。只是眼下种子太少,蓉娘和惠婶用完了棉花,也只得了这几件。”

李世民没说话,转头对身旁内侍道:“去,把前几日从陈府取来的那箱棉衣搬来。”

内侍应声而去,不多时便领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个樟木箱子进来。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六件棉衣,青灰、墨黑两色,样式完全一样。

“这几件,是前日差人到陈睿府上取的,这棉衣,都是陈睿做的。”

李世民从樟木箱中取出那件青灰色棉衣,指尖抚过粗布表面,能清晰触到内里棉絮的蓬松。

他将棉衣抖开,亲自递到李靖面前,目光落在他坚毅的脸上:“药师,定襄道天寒地冻,能把毡靴冻成硬块,你且带着。虽只有一件,却是长安带去的心意——让弟兄们知道,朕没忘了他们在北疆挨冻受饿。”

李靖双手接过,指尖刚触到棉絮边缘,喉间忽然发紧。

去年冬天在马邑,一个十六岁的小兵夜里站哨,天亮时冻僵在哨位上,脚上的毡靴硬得像块铁,掰开来竟能看见冻掉的脚趾甲嵌在里面。

此刻捧着这棉衣,棉絮轻得像云,却压得他心口发沉。

他对着李世民深深一揖,甲叶碰撞声在大殿里格外清晰:“臣,谢陛下恩典!谢谢陈县子的心意!”

“懋功,”李世民又取过件墨色棉衣,布料上还带着浆洗后的挺括,“通漠道要过白道岭,那里的风雪能掀翻毡帐,棉絮防潮,你且穿上试试。”

李积接过往身上一披,衣襟正好遮到膝盖,下摆还绣了圈耐磨的粗线。他拽了拽领口,忍不住笑道:“有这物件,夜里巡营哪用裹三层毡子?谢陛下,谢陈县子!”

话虽带笑,眼角却扫过舆图上的白道岭——去年那仗,多少弟兄就是在那风雪里冻坏了腿,再也没能站起来。

“姐夫,”李世民拿起件深青色的,递到华州刺史面前,“金河道沿黄河走,水汽能渗进骨头缝,棉絮不怕潮,正合你用。”

柴绍指尖在衣襟上摩挲,粗布的纹理蹭着掌心,忽然想起河西百姓被突厥掠走时的哭喊声。

那些妇人怀里的孩子,冻得脸发紫,连件像样的单衣都没有。

他将棉衣往臂弯里紧了紧,眼里的光冷得像冰:“臣定不让突厥人再踏过黄河一步。”

李道宗接过棉衣,特意翻到里层看了看,细麻布上绣着朵小小的棉花,针脚整整齐齐,倒像是姑娘家的手艺。

“这针脚,真细密。”他朗声笑道,眼里却藏着郑重。

卫孝杰捧着棉衣,对李世民躬身行礼,又对陈睿郑重拱手。

薛万彻最后接过棉衣,畅武道要借道东北,雪深及腰,他得护着这棉衣,让弟兄们知道,长安的针线,缝到了最偏远的战场。

六位将军捧着棉衣站在殿中,青灰、墨黑的棉袍裹着银亮的甲胄,竟生出种奇异的画面——甲胄是劈开风雪的利刃,棉絮是托着性命的暖床,肃杀里裹着生生不息的气。

“陈睿说,这棉花能多种。”李世民忽然提高了声音,目光扫过殿中众人。

“朕已让户部行文各州,收集棉花种子寻来!今日赐你们一件棉衣,不是让你们独暖,是让你们记着——”

他大步走到舆图前,手掌重重拍在定襄的位置,再划向白道、阴山,指腹碾过那些标注着烽火台的小点:“等突厥平定了,北疆安稳了,朕要让荒坡上长满棉株,灵州的河套里开出棉桃!要让咱们的将士,冬天穿得比突厥人的皮袍暖,夏天盖得比他们的毡毯轻!要让北疆百姓的炕头,都堆着雪白的棉絮,再也不用搂着冻硬的麦秆过冬!”

李靖忽然转身,对着陈睿深深一揖。老将军的腰弯得很低,甲胄的冷光映着晨光,鬓角的白霜像落了层雪:“老夫打了一辈子仗,见过多少弟兄冻死在雪原上,尸体硬得像块冰。陈县子这棉衣,比十车粮草还贴心。”

陈睿忙躬身回礼,鼻尖忽然发酸。

他望着六位将军臂弯里的棉衣,这些棉絮裹着的哪是暖意,分明是一份沉甸甸的约定。

李世民将最后一件棉衣叠好,放进樟木箱,特意压了张字条。

“这一件,朕留着。”他拍了拍匣子,“等你们凯旋那日,朕就穿着它,在朱雀门迎你们。到时候,咱们论功行赏!”

李世民将木箱推给内侍收好,转身看向陈睿,语气陡然沉肃:“棉衣的暖意,要等棉花种遍北疆才能普惠;眼下最急的,是能救性命的酒精。”

他走到殿中,目光扫过阶下众人,声音掷地有声,“李靖三日后便要拔营,定襄道先锋营的行囊里,必须装上酒精。陈睿,朕命你全力扩产!”

“臣遵旨!”陈睿躬身应道。

“内侍省即刻拨一万贯,”李世民看向身旁内侍省总管,“你亲自督办,长安全城收购杂酒——不论酒楼残酿、作坊尾料,还是百姓家自酿的糙酒,一概按市价收购,每斗再加十文!两天之内,务必凑齐五万斤杂酒!”

内侍总管刚要领命,李世民又补了句:“让金吾卫沿街巡查,哪家酒坊敢哄抬价格,即刻查封,主家杖责三十!陈睿,你持朕的手谕,可调用工部匠人、京兆府差役,所需陶罐、柴火,任凭调用,不必请示!”

“臣定不辱使命!”陈睿接过手谕,指尖触到明黄绫缎,只觉沉甸甸的。

散朝后,长安城里瞬间掀起波澜。

差役带着告示牌沿街敲锣,金吾卫的士兵守在东西两市的酒坊门口,登记、过秤、付银的声响此起彼伏。

起初百姓还半信半疑,见差役真的按价付银,且成色十足,便纷纷回家翻箱倒柜——埋在院角的酸酒坛、灶房里剩下的半坛料酒,甚至连泡的药酒,都一股脑抱了出来。

“张五郎,你家那坛三年前的酸酒,竟换了三百文?”

“可不是!差役说‘只要带酒气,一概收’,我那口子正翻地窖呢!”

第一天傍晚,长安最大的酒坊“醉杜康”就空了窖,掌柜的掐着算盘直咋舌:“开了三十年坊子,从没见过这么收酒的,连缸底的残沥都刮走了!”

到第二天午时,长安城里的酒肆开始挂出“无酒可售”的木牌。

有个书生想打壶酒待客,跑遍三条街都空手而归,忍不住抱怨:“陛下这是要把长安的酒都搜空啊!”

傍晚时分,陈睿站在工坊院里,望着堆成小山的酒坛,对前来督查的内侍总管道:“够了,五万斤已足。再收下去,连百姓祭祖的祭酒都要搜来了。”

内侍总管不敢擅专,快马入宫禀报,不多时带回口谕:“准,停止收购。”

西市街角的“老茶坊”里,说书先生刚歇了嗓,茶客们便围拢到一张大桌旁,唾沫星子随着议论声飞。

“我跟你们说,这事儿不对劲!”穿短打的汉子把茶碗往桌上一顿,瓷碗磕出脆响,“金吾卫挨家挨户收酒,连我家灶房那半坛给娃治冻疮的药酒都没放过,这不是要禁酒是啥?”

邻座梳着髻的老汉“噗”地吐出茶沫,胡子都翘了起来:“你懂个屁!禁酒?禁酒能按市价加十文收?前儿个王屠户那坛酸得能呛死人的残酒,换了半斗新米,他婆娘正给娃做米糕呢!哪朝哪代禁酒还给这么多钱?”

“依我看呐——”穿绸衫的商户摇着折扇,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是陛下要学那商纣王,建酒池肉林!不然收这么多酒干啥?”

这话刚落,旁边卖布的张掌柜就拍了桌子:“胡咧咧啥!商纣王建酒池肉林,是搜刮民脂民膏;咱陛下登基三年,太极殿地砖裂了都没让人换,自己用度减了一半,连后宫娘娘们的胭脂水粉都裁了,哪来的闲钱折腾这个?”

角落里穿青布衫的读书人也点头:“张掌柜说得是。前日我去京兆府办事,见内侍省的人给酒坊付银,个个都是足色的铜钱,一文不少。真要建酒池肉林,还用得着这么实在?”

正吵得不可开交,常去孙仙长药局抓药的刘婶端着茶碗凑过来,左右看了看,才压着嗓子道:“你们这些老爷们,就知道瞎猜!我昨儿去药局给当家的抓药,听见孙仙长的徒弟跟人说,这些酒是要拿去提纯的,提纯出来的东西叫‘酒精’,能治伤!”

“治伤?”打铁匠王大哥刚进来,手里还攥着块烧红的铁坯,闻言愣了愣,“酒能治伤?我只知道摔伤了擦点金疮药,哪听说过酒能治啥重伤?”

“可不是一般的伤!”刘婶往椅背上一靠,说得有鼻子有眼,“前阵子药局收了个得肠痈的娃娃,才七岁,肚子肿得跟个小鼓似的。孙仙长拿刀把肚子划开,掏出来一堆烂东西,然后就用那酒精抹伤口——你们猜咋着?”

茶客们都伸长了脖子,连刚进门的货郎都停下了脚步。

“那娃娃肚皮竟没化脓!”刘婶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我昨儿路过药局,亲眼见那娃在门口打枣呢,跑起来比兔子还快了!他娘正给孙仙长送匾额,哭得鼻涕眼泪一把,说要不是那‘神药’,娃早就没了!”

“真的假的?划开肚子还能活?”卖菜的李嫂瞪圆了眼,手里的秤杆都差点掉地上,“我娘家侄儿去年就得的肠痈,请来三个郎中都没救活……”

“骗你们我就不是长安城长大的!”刘婶梗着脖子,“那匾额写着‘妙手回春’呢,红底金字,老远就能看见!”

茶坊里忽然静了,只有茶壶里的水“咕嘟”冒泡。

过了片刻,张掌柜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我咋忘了?前几日听说北边要打仗,李靖大将军都领了旨——这酒精,莫不是要给大军带去?”

“对啊!”王大哥是个打铁的,“战场上刀砍箭射的,伤口最容易化脓,有这能治伤的酒精,可不就是救命水吗?”

“怪不得收这么急!”短打汉子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我说陛下咋这么实在,原来是给将士们备着的!”

“这哪是酒啊,是能救命的水!”刘婶叹着气,眼圈有点红,“我那二兄弟就在定襄当兵,要是真能用上这东西……”

话没说完,茶坊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喧哗。

“我家还有一坛埋在地下的老酒,明儿就扛去内务府!”

“我昨儿从咸阳亲家那带了两坛糙酒,本想留着待客,现在看来,给将士们更要紧!”

“走,咱这就回去翻箱倒柜,能多凑一斤是一斤!”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出去,转眼就漫过了街角。

第二天一早,内务府门口就排起了长队。百姓们扛着酒坛、提着酒壶,全是从周边县府买来的杂酒,非要捐给官府。

“官爷,收下吧!这是我从咸阳买来的,虽不是啥好酒,提纯了总能有点用!”一个老汉扛着酒坛,额上全是汗。

内务府的官吏苦着脸解释:“真的够了!五万斤都溢出来了,工坊堆不下了!”

“不够不够!”人群里有人喊,“多一斤酒精,说不定就能多救一个兵娃子!都是大唐的儿郎,多救一条命是一条命!”

连带着些富户也动了心,让管家赶着马车,拉来整坛的好酒:“不拘好坏,能提纯就成,算我们捐的!”

消息传到太极殿时,李世民正和房玄龄正在商量辎重调度的安排。

听内侍说完前因后果,房玄龄捋着胡须叹道:“民心如此,何愁突厥不平?”

李世民望着窗外,眼眶微微发热,忽然起身道:“传旨,内务府按市价收购,一文都不能少!告诉百姓,他们的心意,朕领了,但不能让他们白吃亏——每斤加五文,就当是朕替北疆将士,谢他们的情!”

陈睿在工坊里听闻此事时,正盯着工匠们调试新造的蒸馏器。

听说百姓们自发捐酒,有的甚至把给儿子办喜事的酒都抱来了,喉头忽然哽住。

他转身对工头道:“传令下去,两班倒,人歇炉不歇!原定十天,现在我要五天内全部蒸馏完!告诉弟兄们,多快一天,北疆就多一分指望!”

工匠们轰然应诺,工坊里顿时热闹起来。

炉火熊熊,蒸气管里水汽嘶嘶作响,冷凝管下的陶罐里,清澈的酒精正一滴滴汇聚。

陈睿站在蒸汽缭绕中,望着窗外长安城的方向。

而此刻的长安街头,百姓们虽被内务府劝回,却仍在议论纷纷。

有人说要给北疆将士纳鞋底,有人说要去药局学那消毒的法子,连茶馆里的说话人,都把“酒精治伤”编进了新段子,说得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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