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十来个字,意思是谢谢司承钧的慷慨解囊。
“大舅...”司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她这舅舅还有这花边新闻?没看出来啊!
司承钧抬头,向来整齐的头发此时乱糟糟的。
“言言,不是你舅妈想的那样...”
萧依然一听就来气了,蹭的站起来:“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二十多年了啊!信纸都褪色了,要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打扫书房,还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说来也是巧,以前萧依然根本就不带做家务的,向来是家里阿姨打扫。
包括年底的大扫除,前两天司言给了几张清洁符。
那更是打扫都不用了,时不时给厨房扔两张,那叫一个干净亮堂。
保姆阿姨都直呼,油烟机都不用擦了。
偏偏,今天萧依然心血来潮,跑去书房说是整理一下,哪知,在博古架的一个花瓶里发现了这封信。
这一下,世界大战就爆发了...
司承钧似是也被说的恼了,突地站起身回了房间。
两分钟后,拿着一个玉镯下来,同样红着眼睛,递到萧依然眼前。
“这个,你怎么解释...”
萧依然莫名其妙接过来:“这是我的镯子,你拿下来做什么?”
旁边观战的众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转向司承钧。
“二十多年前,沈家那小子说他妈送你的,是他们传家给未来儿媳妇的..”
“woo...”
司墨辰,司瑶,司言,司曼青皆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萧依然。
司承钧眼尾通红,心碎的眼神让众人都有些心疼。
“不是...”萧依然矢口否认,莫名其妙看着司承钧:“沈淮他妈什么时候给我镯子了?”
“这是我自己买的...”
司承钧闭了闭眼,掏出手机,调出N久不用的企鹅号,拉出相册。
里边存着一张照片,是一个中年女人戴着玉镯。
“这就是沈淮那小子发给我的,你看看他妈手上戴的是不是这只...”
萧依然垂首看去,瞳仁缩了一下,“这,还挺像...”
“什么像?这就是...”司承钧声音大了几分。
“你...你凶我...”萧依然委屈萦绕心头,眼泪说掉就掉:“你还没解释清楚你那小白花呢。”
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良久,同时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像是两个吃不到糖的小朋友。
司曼青扶额:“大哥,大嫂,四十多岁的人了,这醋吃的怎么莫名其妙的?”
就算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那又如何,都老掉牙的故事了。
“青青,你竟然帮你哥...”萧依然控诉道。
“我没有...”司曼青话音未落。
司承钧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妹妹,你竟然和稀泥...”
“我...”司曼青一个头两个大:“行吧,我不说话了...”
First blood
司瑶小心翼翼道:“爸妈,他们如今都各自结婚了吧,你们这又是何必?”
“哪有,小白花离婚了...”萧依然吼了一句。
司承钧接着道:“沈淮那小子压根就没结婚...”
司瑶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得嘞,没法劝...”
double Kill
“不如,你们各自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司墨辰出了个馊主意。
司承钧与萧依然同时转头:“闭嘴。”
“好嘞...”司墨辰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triple Kill
司曼青,司瑶,司墨辰三双眼睛同时看向司言。
看戏看的乐滋滋的司言感受到灼热的目光,讪讪的将手里剥了一半的果冻橙放下。
“看着我干啥?”
“言言,快劝啊!”司曼青小声道。
年夜饭还没开,怕是就要开不成饭了。
司老爷子陪着司奶奶在玉楼聊天,除夕,磁场混乱,司奶奶不敢出来。
司老爷子也就说了,不下来吃年夜饭了。
也幸好二老不在,不然,得急死!
司言撇了撇嘴:“劝啥,不用劝,又不是二十多岁的小菜鸡。”
“激动一会就没事了。”
“确定没事?”司曼青还是有些怀疑。
她哥嫂向来做事冷静,也就是碰到感情上的事情,才会这样冲动。
那边两个人到中年依旧风姿绰约的两人眼瞪眼,不服气的样子。
司言突然插嘴道:“大舅,仔细看花色...”
“花色?”司承钧疑惑道,“啥花色?”
司言示意他看手机,司承钧低头,仔细看了下沈淮母亲手上的玉镯。
又拿过来萧依然手里的玉镯,仔细比对。
似乎萧依然的玉镯上多了一丝云纹,比那个还通透几分。
“这...”司承钧眼底划过欣喜:“不是一个...”
抬眸看向萧依然的眼神盛满了后悔:“媳妇...我...”
哪知,萧依然冷笑一声,手里的信纸甩的啪啪作响:“我的解决了,你的呢?”
司承钧瞬间哑然,无措道:“媳妇,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连那花瓶都是我爷爷放在我书房里的,里边有张纸我都不知道。”
“呵呵,你打量着爷爷没了,我没法求证了是吗?”萧依然依旧横眉冷对。
司言弱弱的举了下小手道:“大舅,你借给小白花两千块钱,还记得吗。”
司承钧眼神茫然,思索了良久,才恍然大悟道。
“啊!想起来了,程一诺那会饿晕了,我刚好碰到,送她去的医务室...”
“醒了说是助学贷款还没下来,我借给她的...”
说到这,司承钧眼神蓦地迸发出亮光,扯过萧依然手里的信纸。
“媳妇,这明明是张欠条啊,你看你看..”
他说着,将信纸递过去,最下边竟然还有一小段。
某年某月某日,程一诺欠司承钧两千元,待日后奉还...
司承钧像是扬眉吐气般昂首挺胸,一脸被冤枉的可怜模样看着萧依然。
萧依然笑了,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瘆的慌。
“呦,我一直喊人家小白花,你还记得她叫程一诺呢?”
“果然对人家恋恋不忘...”
司承钧傻了,旁边看戏的几人抬手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