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晓有些无措的左右看了看,刚刚肖母是看到她才吓一跳的。
“宝贝,这是...”
谁还没说出口,旁边就响起了霸总嘚瑟的声音。
“妈...妈,我修成人形了...”
话音未落,霸总旋身一转,变成猫,又一转变成人。
来来回回变了好几次,才得意洋洋的龇着个大牙猛乐。
“姐,我帅吧!”
肖宝贝眼神呆滞,看了眼司晓,得到一个确定的眼神,上前一把将霸总两个前爪抬起。
“吾哩个乖乖,这回是真成精了?”
肖母回过神,唇色还有些发白:“霸总,刚刚那个是你说的司晓?”
有谁在房间里看到个水桶般粗的大蟒蛇不害怕的?
此时的肖母压根就没注意到霸总已经变成了人形,还是满脑子的大蟒蛇...
不是说好了是条特别卡哇伊的小蛇的嘛!
“妈,这是我给你找的儿媳妇!”霸总将司晓拉了过来。
两个银发银衣的碧人儿让人仿若进了二次元世界。
肖母眼神一亮,将司晓一把拉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满眼的喜欢。
“哎呦,这闺女真好看...我家这臭小子走了什么运了。”
“来来来,这个手镯给你当见面礼哈,别嫌弃,一会伯母再给你弄点更好的...”
她一把将自己手腕祖母绿的手镯撸了下来,套在司晓纤细雪白的手腕上。
司晓手足无措,眼神里有些慌乱,看到人群后边眼神戏谑的司言,瞬间眼泪汪汪。
“主人...”
肖母跟肖宝贝往后看去,司言轻笑一声,给自家小蛇蛇解围。
“现在不是商量这些的时候,先吃饭吧!”
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还消耗不少,此时肚子饿的震天响。
饭桌上,司言沉思片刻,看向满眼渴望的霸总。
“你以后白日跟着我修行,晚上回家。”
就算霸总在幻境待了千年,也没忘记司晓,可毕竟相处时间过短。
司晓对于人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别欺负了人家霸总才是。
肖母闻言,虽眼露不舍,可孩子出息了,就得出去闯荡,她满眼慈爱的叮嘱道。
“霸总,出门在外,三思而后行,可不行学那个什么许仙的啊。”
霸总无奈道,“妈,许仙是人,我是妖,能相提并论吗?”
人妖殊途,俩全是妖,怕啥?
眼看肖母还想说些什么,霸总赶紧道:“妈,我每天晚上又不是不回来。”
“干嘛弄得我像出远门似的?”
肖母眼泪一收,对啊!这不就跟出去上学似的,放学就回来了。
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肖母笑意盈盈招呼几人赶紧吃饭。
一会还得回学校呢,今天周五,还有一天课。
饭后,看着缠绕在霸总脖颈里的司晓,肖母头一次觉得,蛇这种生物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今天就别跟着我了,明天直接去算命馆吧!”司言蹲下身子,点了点霸总的鼻子。
司晓闻言,一个闪身,就盘在了司言手腕上。
她可是要跟主人共进退的。
司言无奈抚了抚手腕,自家这个还是个没开窍的,曾经的那个大狮子还是伤她太深了!
离开后,霸总蹲在门口,一副望妻石的样子,嘴里喃喃着。
“媳妇...”
肖母没眼看,一把拎住他耳朵:“你到底是怎么追媳妇的?”
“人家晓晓一看就对你还差那么点意思,亏你一口一个媳妇的叫唤。”
这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
“妈,我又没追过女孩...”霸总蔫头耷脑,任由肖母拎着耳朵。
反正也不是很疼。
“以前调戏小母猫那劲头呢?”肖母柳眉倒竖。
上回跑丢了不就因为身心烦躁吗?
霸总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止住话头:“妈,妈,那会我还没开智,以后这事儿不许提了。”
肖母大眼睛眨巴眨巴,突地,哈哈大笑起来。
“瞅瞅你这出息...”
说完,忍俊不禁的往回走。
后边霸总跟着,还不停的碎碎念。
“妈,给点钱,出门不能总让晓晓花钱吧!”
“妈,再给我看看女孩子戴的首饰啥的,我去给晓晓买。”
“妈...”
“妈...”
肖母恨不得现在就将霸总打包扔进司言的算命馆。
她怎么不知道自家的霸总猫竟然是个碎嘴子...
司言和肖宝贝回到学校各自去上课。
找到自己的教室,一看时间,完犊子了,迟了。
今天还是个特别严厉的老师的课,上边正在点名。
听着点名的顺序,再过两个就是司言,可她还在教室外边。
“目之所及,物象迁移,换...”
一个小法术打了出去,讲台上的老师感觉眼前眼前一花。
司言趁着这功夫一个瞬移就到了自己的位置。
“司言...”
“到...”
听到司言的应答声,姚清笛还愣了一下,刚刚还不在呢,一转头。
“嗬,你啥时候进来的?”她低声问道。
“刚到...”
一节课不紧不慢的过去,司言随意翻着书,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大学生活体验过了,是不是可以撒手去寻本体了?
毕竟她以后也不进什么考公单位,学历这玩意,应该也没啥用。
“言言,你看这个以前你见没见过?”姚清笛打开书本一页。
庄严威武看上去像是兽态的生物,胸前毛发浓厚,一脸庄重,旁边尽是祭祀的人。
司言低头一看,表情有些扭曲:“这是哪个朝代的?”
“好像是五六百年前的吧。”姚清笛思索片刻,指着书本上的注释。
“那时候,我啥也不知道...”司言敷衍一句。
心事重重的走出了教室,姚清笛也跟了过去。
“言言,你咋了?”
司言欲哭无泪道:“有谁看到自己跟个标本似的被人摆在那里供奉会无动于衷的?”
姚清笛愕然,想起司言曾经自称凶兽,又看了看书本里的形象。
“言言,你这么威武的?”
“嗯,还行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司言心里暗忖着,什么时候去一趟雕塑所在地。
本体会不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