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搞什么?你们到底要不要报名?”
负责登记的贪狼族执事,直接冷冷的开口。
魁登峰立即站了出来,一改冷面,露出了一副带着几分谄媚味道的笑容,
“当然要报名,大人,请为我身旁的邪蛮大人登记,他将代表我魁人族出战接下来的擂台赛!”
手令一出,再无话可说。
这代表着局面已定,接下来代表魁人族出场的,是流浪猎人邪蛮。
王道身后,几位神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白鹤神将拳头紧握,饮海神将更是气得俏脸含霜。
这意味着,魁人族单方面撕毁了协议!
之前承诺的关于前往武府的名额,臣服等等,顷刻间全部化为泡影!
臣不臣服倒是无所谓,他们最关注的是那武府的名额。
角落中,魁克满脸羞愧地走到王道面前,深深鞠躬,声音带着哽咽:
“王兄,诸位......对不住!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
他语无伦次,充满了无力感。
“那邪蛮从哪冒出来的?”何艺问。
“此人我只是听过一些,几年前来到山岚空间,之后经历了好几场大战,闯出了一些名堂。”
魁克解释,脸色却越发的涨红。
他很清楚,邪蛮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比得过王道。
奈何,他大哥根本不可能把他的话听进去。
何艺和诸位神将也很无奈,可一时间也不好发作。
毕竟都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样呢?
直接暴起,把他们全都宰了?
先不说别的,这一路上魁克对他们,那可是绝对付出了真心,可谓是礼遇有加。
就凭着这一点,他们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反倒是王道,面色依旧平静,看不出太多波澜。
拍了拍魁克的肩膀:“放心,没事。”
随后他又转头,轻声对同伴们安抚道:
“诸位不必担忧,既然此路不通,之后我再想别的办法送你们去武府。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我自有计较。”
既然如今都来到了中层天,凭他的资质,以及成长的速度,他不相信连几个武府的名额都无法给同伴们找来。
对于王道的不计较,魁克很是感动,引着他们一行人,就打算黯然的离场。
先将他们带回黑风船上。
“魁克!擂台赛关乎族群存亡,你身为魁人族三少主,不守在这里观摩学习,还要跑哪里去?”
“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懂点事,让我省省心?!”
这话语既是斥责,也是命令,如同枷锁,将魁克牢牢钉在原地。
他身躯微颤,两只攥的死死的拳头指节发白,可最终却也只能颓然松开。
他满怀歉意地回头看了王道他们一眼。
王道对他笑了笑,示意无妨:
“我们自己回船上就行,你留下吧。”
说完,便带着众人,在愈发嘈杂的议论声,以及数不清的嘲讽目光中,离开了广场。
返回黑风船的路上,气氛仍旧有些压抑。
何艺终于忍不住,忽然忿忿道:
“唉,这叫什么事啊!我们大老远跑来,就这么被扫地出门?回去哪有脸见人?”
“出师未捷,还徒惹一身骚。”白鹤神将也叹息摇头。
饮海神将更是银牙紧咬:
“那个魁克的大哥,简直欺人太甚!还有那些嘲讽我们的异族,也就是我实力不够,不然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青莲神将与风雪神将沉默不语,但眉宇间也笼罩着一层阴霾。
这时,一直都是一副淡然样子的紫薇神将开口:
“好了,事已至此,抱怨也无用啊!王道既然说了另有安排,我们相信他就是。他何时让我们失望过?”
众人闻言,情绪稍缓,但失落依旧难以完全排解。
“诸位请留步!”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停靠在停泊广场的黑风船时,一个苍老而略带急切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王道等人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朴素麻布长袍的老者,带领着一群同样打扮的人快步走来。
他们样子很奇怪,胡须与眉毛皆如同无数细密树木根须。
就连那些裸露在外的脖颈手臂,细看之下也能发现,竟仿佛由无数枯藤缠绕而成!
充满了自然的古朴与奇异感。
王道微微皱眉,上前一步,将同伴护在身后,平静问道:“有什么事?”
那须根老者顿了顿,旋即目光灼灼地看向王道。
语气带着一丝期盼与紧张:
“这位大人,请恕老朽冒昧。方才在测力神柱广场,我们一直在关注诸位。您......可是魁人族之前请来的外援?”
“是。”王道淡淡回答,随即又补充道,“准确来说......十几分钟前是。”
然而,听到这话,那老者和身后的族人们非但没有失望,反而眼睛骤然一亮,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色!
“太好了!”
老者激动地搓了搓手,上前一步,声音更加恭敬:
“大人,在下乃是碧稞族族长,木须公。眼下您既然无法再代表魁人族出战,不知......我们能否有幸邀请您,代表我们碧稞族参赛?”
“什么?”王道和他身后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为何找我们?”王道没有立刻答应,反问道。
木须公长老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不瞒大人,我们碧稞族与魁人族实力相仿,在此次盛会中亦是势单力薄。
我们原本也请了一位外援,岂料所托非人,那厮要求我们先支付大半报酬,结果......却趁我等不备,卷了财物逃之夭夭了!
如今大赛将至,我们已是走投无路......”
说着,连同他身后的族人都是露出了一副失落的表情。
倾尽全族的资源,结果却上当受骗了。
还是如此关键的时候,这换谁也不可能好受。
王道听了,未置可否,只是继续目光没有丝毫波动的盯着他们:
“这不是理由,我是问,为什么要找我?你怎知我能帮得了你?难道你有一眼就将别人底细全部看光的手段?”
不仅没有透露出善意,反而声音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