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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菲舍尔美术图书馆，那边是乔恩亨兹曼厅——”
子肥泉伸出手指指点点，江饴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姐姐旁边，一副两眼发光的样子。
……
刚才何知行在床上睁开眼，转头一看身旁空无一人，还以为这只龙娘已经自觉地起床做饭了——然后感到胸口有些闷，一低头一双龙角映入眼帘——子肥泉还趴在他的身上，脸贴着自己的胸口——
后者只好轻轻地把这人撇到一边去，解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尾巴，做好早餐后才叫她起床——这位知性的温柔大姐姐昨天在晚饭时还满口答应那只饕餮，要在今天带她去宾大里看一看，两人紧赶慢赶地下了楼，发现小姑娘已经在电梯口兴奋得早早等待。
……
何知行跟在这两人后面，远远地发现菲舍尔图书馆门口已经拉起了拦阻线，似乎还有警方介入——管理部没有什么制服和招牌，那些在周围站着一动不动的和进进出出图书馆的应该都是他的同事。
“宾大平权社团的本部在哪——”
“就在图书馆里面，话说这些人在干什么，看来是不能进去了。”
子肥泉皱起眉头。
……
果然……
何知行叫两人先自己去别处参观，自己去找个人，随后走向最近的一名管理部干员——
“你们的负责人在哪——”
那名干员愣愣，抬起头看看他，咧起嘴笑了出来。
“何知行是吧。”
“嗯，你是——”
“就是我就是我，底格斯说过了——请等一下哈，我处理一下事情——靠背，这群鬼佬在搞三小，真有够麻烦的——”
年轻人转过身，叫过一名下属开始吩咐。
……
好机车。
……
这人似乎和何知行差不多大——不过长得和他完全不一样，不知部长怎么看的，可能在西方人眼里东方人都一个模子——应该是人类。
周围的警察开始卷起隔离带，几名管理部干员跑来跑去，似乎收工了，年轻人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伸出手——
“陈万安，华夏夷洲人——”
“南越人。”
“这年头见到同胞真不容易——我们完事了，要不去哪里吃点东西聊一下——诶你等一下哈，很烦诶，看不到别人在说话的吗——”
副部长朝旁边的一名亚人啧了一声，三下五除二解决挥挥手赶开，看到何知行笑了笑。
“是平权社团的，不是我们的同事，这群人就该说话硬一点——不然他们不配合，高傲得很——那是嫂子？”
他伸出手指了一下。
……
？
何知行怔了怔，转头，发现子肥泉正在不远处站着，定定看着这边，江饴则在一处水池旁逗弄着那些鱼。
龙娘撇撇嘴，背过身，发来一条消息。
“你们忙你们的，我和她去别处了。”
……
“是。”
“……亚人，是东方龙……你看那个标志——平权社团的——”
陈万安指着钟楼上的巨幅社徽。
“这个社团的第一任社长也是东方龙种，不过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何知行笑笑，没有答话，副部长似乎很对这位不可多得的同僚兼同胞很珍惜，又或者有着自来熟的属性，再次提出聚餐邀请，前者想了一会，用手机问了问子肥泉。
……
后者发了个ok的手势。
……
……
看来是同意了——反正回去再做给她吃就行。
——
——
“怎么这么少人啊。”
“都撤侨了，靠背，这家店这么也关了啦——这里可没有什么战争财可以发。”
两人站在唐人街的入口，举目皆是萧瑟和关门大吉的店铺，陈万安叹了口气，迈开步子。
“我还知道一家，老板是前线撤回来的亚人难民。”
……
“你们废城管理部去查社团干什么。”
何知行偏了偏头，问。
“老兄——老何，你要知道如果要割下来一只犀牛角，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去野外找一只犀牛，很麻烦，要去非洲大草原，找向导，租车，买枪，还要冒着动物保护法和保护组织阻挠的危险带回来——
但是第二种方法…….呵呵——”
陈万安咧了一下嘴。
“你可以找一名犀牛种亚人——就在这里，在北方联邦——不用去非洲——找一名缺钱的亚人，难民就更好了，他们为了钱无所不能，可以连麻药都不要——就躺床上闭着眼，一下就好了，没有法律可以管到他们。”
……
“社团有涉嫌。”
“嗯，有人举报，但我们查不出来——准确来说是平权社团的宾大分部，也是最早的部门——但很扯，找到又能怎么样——北方联邦现在没有任何关于亚人器官贩卖的条文，他们比动物还廉价。”
“那确实很扯了。”
……
两人走进一家小小的饭馆，没有任何装饰，菜单也是手写的，一名女子听到动静从后厨出来，摆满笑容地迎上，看到陈万安后更显亲昵——一转头望见何知行，笑容瞬间被恐惧所替代。
“官爷？！”
？
什么古风称呼？
何知行抬起头一看，是一名狐种亚人，两只本该高耸的耳朵现在倒伏下来。
……
……
是那个老鸨。
在迪维娜的部队驻地斜对面的中餐馆二楼，那个行乐之地的女子，已经不再浓妆艳抹，打扮成一副素人模样。
“你们认识？”
陈万安左右看了看二人。
“何止认识，合作过——”
何知行笑了笑，伸出手安抚。
“别怕，我就来吃个饭——那个女孩呢，我们询问过的那个女孩——”
……
“……我不知道，她好像没来废城，去了别的地方。”
老鸨畏畏缩缩地下去了，在后厨开始打火烧油，副部长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什么都没问，乐呵呵地扯出一双竹筷撕开——
“这些都是同胞，比那些不知搞什么三小的鬼佬好多了，还是来这吃饭舒服——你喝不喝酒——”
“算了。”
“奇怪诶，有人管是吧——”
陈万安笑笑，拿起桌上的酱油。
“有人管好啊，打仗喝什么酒，要喝等回国再喝——”
“诶，话说刚才怎么那两个人隔这么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
……
“指的是我是怎么认出来哪个是你女友的？——她一直在看你嘞——话说看老兄你这样子也不喜欢那种蹦蹦跳跳的类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