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鼠吗?你不是,你只是一条趴在厕所里的蛆虫,哪怕她想去讨公道的时候,都没有看你一眼。”凌循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你碰过她的手,碰过她的身体,强迫她吞下那些肮脏的东西,你这张嘴,满口污言秽语,这条舌头,留着有什么用?”
孙富惊恐万分,拼命摇头,死亡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
凌循松开捂嘴的手,在他想要尖叫的瞬间,右手快如闪电地探入他口中,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舌头,猛地向外一拉,同时,左手从旁边的器械盘里抄起一把冰冷的不锈钢压舌板,毫不犹豫地,横向一切。
“噗——!”
一声奇特的闷响,伴随着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孙富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发出极度痛苦的呜咽声,他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巨大的痛苦让他几近昏厥,却又被凌循用特殊手法刺激神经保持着清醒。
凌循随手将那截断舌揣进兜里,她的手上,袖口沾满了温热的鲜血,但她毫不在意。
“还有你这双手...”
她的目光落在孙富颤抖的双手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她拿起一旁的金属医用夹板,将孙富的右手死死按在床沿,对准他的五指…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在寂静的处置室里清晰地响起,十指连心,难以想象的剧痛让孙富浑身痉挛,大小便瞬间失禁,恶臭弥漫开来。
但这还没结束。
凌循的目光最后落在他双腿之间,那里是罪恶的源头之一。
“至于这个东西…”她轻笑着,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凌循不知从哪翻找到了一把止血钳,眼中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丑陋的部位,狠狠地,反复地砸了下去!
孙富连呜咽声都发不出了,他的身体剧烈地弹动了几下,眼球彻底翻白,终于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生死不知。
凌循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这摊彻底被废掉的“人形垃圾”,如同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迅速清理了现场,动用了一些特殊能力,止住了孙富流血不止的伤口,随后抹去自己在屋内所有的痕迹,这才走到值班室门口,那个值班大夫仍旧什么都没听到,还在低头写着什么东西。
凌循集中精神,调动起一个因为被封印,等级降到一级的能力——“记忆编改力”
这个能力可以短时间修改低意志力目标的短期记忆,但效果不稳定,持续时间短,通常也就几天,且对同一目标多次使用效果会递减甚至失效,外加现在只有一级,凌循很少使用。
为了不引起多余的麻烦,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笼罩了那个值班大夫,只见他的眼神出现了瞬间的恍惚,随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看书。
凌循轻呼一口气,她又动用强大的精神力干扰了医务室走廊那模糊的监控探头,使其记录下的画面变得扭曲,被覆盖成了凌循想要的画面。
做完一切后,她便手插口袋,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医务室,将孙富独自留在那片绝望之中。
因为处理孙富耽误了时间,凌循去兼职时比平时晚了些,等她换好衣服时,就看见苏小雨正被经理训斥,原因是说她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什么,端酒的时候把酒都打翻在客人身上了。
凌循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然后向经理打听:“经理,学长今天还没回来吗?”
经理对凌循还算客气,叹了口气:“嗯,家里好像出了点急事,估计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没事,你上你的班,斌哥不在还有我罩着你呢。”
凌循略带羞涩的点点头,便拉着情绪低落的苏小雨去工作了。
想起自己刚刚解决了一个垃圾,凌循心情甚好的看向苏小雨:“小雨,你听说过我们学校有一个叫孙富的学长吗?”
这个名字显然触动了还在神游天外的苏小雨,她想起自己在整理姐姐遗物时,在那本充满着屈辱和控诉的日记本里,见过这个名字。
“孙富”这个名字被用力到几乎划破纸页的笔迹涂抹过,与提到赵斌时写满痛苦和恨意的文字不同,那是一种极致厌恶,近乎无视的标记,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但这人一定跟赵斌有关。
“听说过一点…”
苏小雨声音有些干涩:“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突然问他?”
凌循眨巴着双眼,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更有数了,她扯起一个温柔的微笑,轻轻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嗯,听说过就好,记住他就行。”
苏小雨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等想要问个清楚时,对方已经去别的包间送酒了。
晚上下班,顾曦的跑车又准时出现,她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嘴角一直噙着迷人的笑意,甚至对苏小雨都和颜悦色了不少,主动提出送她回去。
送走苏小雨后,车内又只剩下两人,顾曦哼着歌,将车开到凌循家楼下。
“到了。”
车停稳,她侧过身看着凌循,眼神亮晶晶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死缠烂打地要求上楼。
凌循反而觉得有点意外,她迟疑了一下才去解安全带,准备赶紧回家。
顾曦见状,红唇勾起,她忽然凑近,气息暧昧地喷在凌循耳廓:“怎么?在期待我像昨天一样,吵着要上去睡你?”
凌循身体一僵。
顾曦轻笑出声,指尖卷着自己的一缕红发,眼神瞟向车窗外凌循家的窗户,语气带着一种诱人的调侃:“唉,可惜啊~某人昨天晚上在梦里把我这样那样…折腾得够呛,吓得我今天都不敢上门了,怕某人梦游起来,我可招架不住~”
凌循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血液上涌,脸颊通红,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猛地推开车门,几乎是跳下车。
顾曦看着她惊慌失措样子,笑得花枝乱颤,她从车窗探出头,对着凌循喊道:“我说的是我自己的梦,你紧张什么呀~”
凌循脚下一个趔趄,跑得更快,几乎是冲进了楼道。
看着她彻底消失的背影,顾曦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眼底划过一丝复杂而无奈的神色,低声自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倒是想真做…可惜啊…规则不允许…”
她摇摇头,发动车子,汇入了夜色的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