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二楼的走廊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我站在201房门口,手里还捏着刚才玩斗地主剩下的扑克牌,耳朵里全是文静叽叽喳喳的笑声。苏晴坐在床边,粉色连衣裙的裙摆垂到地板上,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点泪光,看起来困得不行。
“行了,不早了,你们早点睡。”我把扑克牌塞进兜里,故意逗苏晴,“晚上别踢被子,要是害怕,就喊文静保护你。”
苏晴的脸瞬间红了,低头抠着衣角:“我才不害怕……你也早点休息。”文静则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腰,眼神暧昧:“秦受,要不要……再聊会儿?”
我心里一动,刚想点头,就被苏晴拉了一把:“小静!别胡闹,秦受今天跑了一天,肯定累了。”她把我往门外推,“快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刚打开203房的门,身后就传来脚步声。还没等我回头,文静就扑了上来,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嘴唇直接贴了上来。她身上的柑橘味混着淡淡的汗香,瞬间把我包围,下午在车上被压下去的欲望又冒了出来。
“宝贝,这么想我啊?”我抱着她的腰,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衬衫下的肌肤,她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靠在我怀里喘气。
“秦受……”她咬着我的耳朵,声音带着点沙哑,“你喜欢我多点,还是喜欢晴晴多点?”
我正欲火焚身,想都没想就说:“都喜欢!你大胆,晴晴温柔,你们俩我都离不开。”这话倒是真心的——文静像团火,苏晴像汪水,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却都让我心动。
文静笑了,伸手解开我的衬衫扣子:“算你识相……”
一室旖旎直到凌晨,我搂着文静的腰,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脊背,还在回味刚才的激情。她枕在我胸口,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我忍不住想:要是苏晴也在就好了,两个美女陪着,这日子才叫滋润。
可惜这念头刚冒出来,第二天早上就被敲门声打断了。“秦受!起床了!”苏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带着点急促,“再不起,张阿姨的店就要关门了!”
我赶紧推醒文静,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活像只刚睡醒的小猫:“吵死了……让晴再等会儿。”话虽这么说,还是慢吞吞地找衣服穿。我趁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快点,别让苏晴等急了。”
等我们收拾好出门,苏晴已经站在走廊里了。她换了件浅蓝色的棉布衬衫,下面是白色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清爽又利落。看到我们,她的脸又红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你们……起得挺晚啊。”
文静倒是大大方方的,挽着苏晴的胳膊:“昨晚聊得太晚了,走吧,我知道张阿姨的店在哪,离这儿不远。”
大浦镇的早晨很热闹,石板路上满是挑着担子的村民,卖豆浆的吆喝声、卖包子的香味,混着山间的雾气,让人心里暖暖的。文静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跟我们介绍:“前面那家卖红糖的就是张阿姨的店,小时候我总跟晴来偷糖吃,被张阿姨抓住了,她也不骂我们,还给我们装了满满一袋。”
苏晴笑着补充:“你还好意思说,那次你把糖藏在衣服里,回家被你妈发现了,还挨了顿揍。”
我跟在她们身后,听着她们聊小时候的事,心里却在琢磨:要是真找到了张楚云,该怎么跟她说杨董事长的事?她会不会愿意跟杨董事长见面?
正想着,突然觉得肚子有点胀,赶紧跟她们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文静指了指旁边的小巷:“里面有个公共厕所,别走远了,这里路绕,容易迷路。”
我点点头,钻进小巷。巷子很窄,两边是矮矮的土墙,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公共厕所挺隐蔽,我找了个没人的隔间,刚掏出家伙,就听到“嘶嘶”的声音。
低头一看,我吓得魂都快飞了——一条筷子粗的红头蛇正缠在我的裤腿上,蛇头抬得高高的,吐着分叉的舌头,离我的宝贝就差一公分!我赶紧往后跳,可蛇还是咬了我一口,正好咬在大腿上。
“啊!”我疼得叫出声来,大腿瞬间麻了,站都站不稳。更尴尬的是,宝贝还露在外面,想塞回去都没力气。我急得满头大汗,只能扯着嗓子喊:“文静!苏晴!救我!”
很快,就听到她们的脚步声。苏晴跑进来,看到我的样子,脸“唰”地白了,赶紧背过身去:“秦受!你、你怎么回事?”文静则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看到我腿上的蛇牙印,脸色也变了:“遭了,是红头蛇!快,我带你去找郎中!”
她一边扶着我,一边帮我拉上拉链,动作麻利得像个男生。苏晴也回过神来,帮着文静架住我的胳膊,两人小心翼翼地把我扶出小巷。我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满是愧疚:“都怪我,耽误你们找张阿姨了。”
“别废话了,先治伤要紧!”文静瞪了我一眼,可语气里满是担心,“前面不远有个土郎中,他治蛇咬很厉害,我们小时候被蛇咬了,都是找他看的。”
土郎中的家在镇子边缘,是间矮矮的土坯房,院子里晒着各种各样的草药,空气中飘着浓浓的药味。郎中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了件灰色的对襟褂子,看到我们,赶紧放下手里的药篓:“怎么了?被蛇咬了?”
文静赶紧用方言跟他解释,老人蹲下来,看了看我腿上的伤口,又摸了摸我的脉搏,然后转身进了屋,拿出个褐色的药罐,倒出些墨绿色的药膏,往我伤口上敷。药膏冰冰凉凉的,敷上去没多久,麻木感就减轻了不少。
“没事,”老人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这蛇毒性不大,敷三天药就好了,别担心。”苏晴这才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纸巾,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吓死我了,以后你可别乱走了。”
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老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我们,突然问:“你们来大浦镇干什么?这里很少有外人来。”
我想起杨董事长的嘱托,赶紧说:“我们来找一个叫张楚云的阿姨,她大概五十岁左右,以前在这里开了家杂货店。”
老人的脸色突然变了,他叹了口气,从屋里拿出个旧相框,递给我:“你们找的是她吧?可惜啊,她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相框里的女人穿着蓝色的棉布衬衫,头发扎成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正是杨董事长照片里的张楚云!我手里的相框差点掉在地上:“走了?您是说……她去世了?”
老人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惋惜:“十五年前走的,得了重病,没钱治,就这么没了。她是个苦命的女人啊……”
文静和苏晴也愣住了,苏晴小声说:“我们小时候还跟她女儿一起玩,怎么会……”
“她女儿叫张小漫,对吧?”老人接着说,“张楚云没结婚就生了她,镇上的人都看不起她们,她娘家也把她赶出来了。她一个人带着小漫,白天去工地上搬砖,晚上帮人缝衣服,好不容易把小漫养到十岁,自己却病倒了。”
我心里像被揪了一下,杨董事长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该多难过啊。“那张小漫呢?”我赶紧问,“张阿姨走了以后,她去哪了?”
“回娘家了,”老人叹了口气,“可她外婆家嫌弃她是野孩子,对她不好,经常打骂她。后来在她十五岁那年,她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张小漫?”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相框“啪”地掉在地上——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我住的地方,不就有个叫张小漫的姑娘吗?还有她弟弟张小浪,难道……
我赶紧追问:“您确定她叫张小漫?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脸上有没有痣,或者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老人想了想,说:“记不清了,那时候她还小,只记得她眼睛很大,跟张楚云很像。对了,她左手手腕上有个小疤痕,是小时候爬树摔的。”
我心里更慌了——我见过张小漫的手腕,确实有个淡淡的疤痕!难道她就是张楚云的女儿?那她为什么从来没说过?杨董事长找了二十五年的女儿,居然就在我身边?
“秦受,你怎么了?”苏晴看到我脸色发白,赶紧扶住我,“是不是伤口疼?”
我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相框,手指轻轻摩挲着张楚云的脸:“没事……就是有点意外。”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张小漫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她为什么要瞒着我?杨董事长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跟老人道谢后,我们慢慢走回镇上。文静和苏晴看出我心情不好,也没多问,只是默默陪着我。回到旅馆,我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个旧相框,心里乱得像团麻。
“要不……我们先回上海吧?”苏晴坐在我旁边,轻声说,“这里也找不到张阿姨了,你回去跟杨董事长说清楚,也许他有办法找到张小漫。”
我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文静则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秦受,要是找到了张小漫,一定要告诉我。还有,你要是想我和晴晴了,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随时欢迎你回云南玩。”
苏晴也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下来,递给我:“路上小心,到了上海记得报平安。”
第二天早上,我提着行李,站在车站门口,看着文静和苏晴。她们站在晨光里,文静穿着灰色工装裤,苏晴穿着粉色连衣裙,两人都笑着挥手:“秦受,再见!”
我也挥了挥手,心里满是不舍。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看着窗外的小镇慢慢变小,脑子里全是张楚云的故事和张小漫的影子——这趟云南之旅,不仅没完成杨董事长的嘱托,还揭开了这么大一个秘密,回去以后,该怎么跟杨董事长说呢?
火车一路向北,窗外的风景从茶山变成了稻田,我靠在座位上,手里捏着苏晴和文静的电话号码,心里暗暗发誓:等我找到张小漫,一定要带她来云南,看看她妈妈生活过的地方,也看看这两个真心对我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