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床纱垂落,透过烛火,隐隐可见姜梨一只赤裸的手臂,软软搭在一旁,叶世杰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吻上那细腻的肌肤,渐渐顺着手臂一路向上……
姜梨目光迷离的坐在萧蘅怀中,光滑的脊背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后颈处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或轻吮或深吻……激起她一阵阵战栗……
红烛高燃,将交叠的身影投在床纱上,室内温度节节攀升,格外旖旎……
好在萧蘅父母双亡,第二日姜梨无需早起请安,一直睡到了巳时,才悠悠转醒。
身上一阵清爽,显然已经被仔细清理过,衣服虽然也被换过,但还是和昨晚差不多的装扮,她缓缓坐起身,掀开床帘。
乌黑的发丝落在她布满红痕的肌肤上,萧蘅听到动静,大步走了过来,见到她这副模样,目光不由得一深,他坐在床头,在她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柔声问道:“饿了吗,我这就让他们把早膳送过来。”
“嗯。”姜梨点点头,随即带着疑惑问道:“怎么没见表哥?”
萧蘅唇角微扬,露出几分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我有婚假,他可没有。”
叶世杰一夜未睡,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完,就无奈起身更衣,去上早朝,不辛苦但……实在命苦!
姜梨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女主人,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她婚后的日子愈发自由洒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身后还有两个男人明里暗里的纵容,惬意无比。
而朝中却发生一件大事,姜相国请辞了。
没办法,姜元柏每天晚上越睡越累,并且身上还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伤痕,不仅精神日渐萎靡,身体更是难以支撑。
多次请辞之后,皇上总算准奏,他才得以告老还乡。
十年后……姜元柏总算梦到了那一天,一棍又一棍狠狠砸在她单薄的脊背上,她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床榻上时,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虚弱……
‘姜梨’快死了,那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那股深深的恨意与不甘……他忽视了这个女儿数十年,却也成为她活了数十年,最终也要和她用一样的方式死去……
他快死了……
姜梨感觉到自己的术法消失的那一刻,正蒙着眼,在花园中和一双儿女玩捉迷藏,她动作只微微一顿,随即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在花园中探索。
就在这时,一双手稳稳握住她的指尖,另一个温热的怀抱自身后贴近,将她整个人牢牢圈住。
“梨儿。”
“阿梨……别陪那两个小崽子玩了,万一摔倒了怎么办?我们回房吧……”
在花丛中蹲着等了许久的兄妹二人,执着的等到天黑,都不见娘亲来找他们!
“讨厌!肯定是爹爹们把娘亲拐走了!”
迟非晚回到虚空之中,只觉得眼皮发沉,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她懒懒的舒展身体,伸了一个懒腰,九条雪白的尾巴也随着轻轻晃动。
她伸出手,一把抓住系统,纤细的指尖在系统上点了点,又进入一个小世界。
她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面全身镜前,镜子里映着她的容貌。
只见镜中人,一身健康莹润的小麦色肌肤,透着野性和活力的光芒,写满了自信而不羁的风情。
一张脸轮廓分明,极具辨识度,双眸大而深邃,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浓密纤长,勾勒出猫科动物般的狡黠妩媚。
鼻梁高挺,嘴唇饱满,一头黑茶色丰盈茂密的大波浪长发如海藻般披散而下,带着明媚的阳光气息。
倒是跟之前每次都不同,她略有兴趣的挑挑眉,后退两步,顺势坐在身后的座椅上,而后长腿一蹬,‘蹭’地一声,连人带椅从衣帽间滑到了卧室。
不过,她目光落在那张挂在墙上的结婚照,微微蹙眉,emm……有些碍眼,要快点处理掉才行。
她拿出手机,找到备注为田昊的人,拨通过去,没过几秒,对面就接听了。
“老婆,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没事。”孙晓菁漫不经心的说道:“明天你休息吗,我们一起去爬山?”
“当然有时间!跟你我怎么都有时间!”田昊的声音难掩激动。
“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电话,她感觉有些饿了,便走出去打开冰箱,里面……自然是没有。
无奈,她只能出门觅食,不过,她现在是在美国,街边大多是一些快餐连锁店,她扫了一圈,最终走进了一家披萨店。
她这个中国胃,偶尔吃吃这些还是挺香的,要是长期这样……恐怕接受不了,还是得早点回国才行。
等田昊回家后,孙晓菁不动声色的避开这人的索吻,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人赶去了次卧。
第二天一早,她穿了一件军绿色的修身的宽肩带的吊带背心,搭配一条卡其色的宽松工装裤。
一头大波浪长发披散着,鼻梁上架着一副oversized的墨镜,又野又美。
田昊看到她这副打扮,眼神便挪不开了,声音中是深深的迷恋:“老婆,你真的太美了,我好爱你。”
孙晓菁甩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爬山去了。”
清晨的山间,爬山的人并不是很多,她一边看路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
忽然,她目光停在一处断崖,崖边开着绚烂的野花,在风中摇曳,她抬手指去:“我要去那拍照。”
两人站在悬崖边,孙晓菁向下看了一眼,感叹道:“真高啊,掉下去肯定会活不了吧。”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