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然会有警察去查,你只要尽快还清钱就够了!”
杨真真试探着伸出手臂,摸索着向前行走。
“别动。”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是要用手机吗?”
徐司白随意点了几下,便将手机递给了她:“用我的吧。”
“谢谢,徐……先生,今天您真的帮了我很多忙了。”
“先生这个词,是不是把我叫的太老了?”徐司白微微挑眉,“其实我还挺年轻的。”
“抱歉……那我以后叫你司白?”
徐司白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透着淡粉的唇瓣,眸光更深了些:“好。”
杨真真打了电话报警,救护车也很快到了酒店。
手术室外,杨真真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洁白的婚纱,她坐在座椅上,眼神空茫的落在空中。
酒店大部分人都被带去警局做笔录,秀鸾同样,而警方也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属于夏友善的血迹,只是目前夏友善畏罪潜逃,警方还在追查当中。
徐司白站在窗边,正在打电话。
“S,有什么事要我做吗?”对面传来一阵男声,声音中充满了崇敬。
“嗯。”他看向杨真真,声音不由得柔和了几分,“R,查清楚幸福地产的夏友善逃到了哪里,然后将消息透露给警方。”
“还有,让K多找几个律师,联系方式记得发给我。”
就在他打电话的时间,一对夫妻从走廊那头走到杨真真面前,徐司白神色冷了些:“我还有事,挂了。”
他挂断电话,大步朝着杨真真走去。
某顶级小区的一栋内部被装修成工业风的别墅,A无聊的在火盆里丢着易爆的金属粉末,火星膨出,炸的砰砰作响。
等R接完电话他才好奇的凑过去问道:“R!S让做什么?我能不能帮上忙?”
R手指飞快敲击着笔记本电脑:“ S没有告诉我他想要做什么,只是吩咐了我一些事情。”
“好吧……”A无聊的把手里的粉末又丢进了火盆,‘砰!’一声,火花又炸了起来。
正在一旁做化学实验的L怒骂道:“A!ntm能不能别在屋里玩火了,热死了!”
“没办法,S什么都不让我们做!我无聊嘛!” A说着又朝火盆里丢了一把。
L:“那你回自己房间去玩!我已经把空调开到最低了!屋里还是一点凉气都没有!”
“分明是你自己火气大,不就是还没追到E吗?”
t从楼上走下来,看着又吵起来的两人,习以为常的戴着墨镜准备出门。
“t,你要去干嘛?把A一块带走吧!”这破孩子,L表示真的很烦。
“真人cs,不带。”
“看吧,t都嫌你烦!要不然你没事去找个班儿上吧!”
别墅内的吵闹声渐渐远离,医院的长廊上。
徐司白站在杨真真身旁,和面前那对穿着考究的夫妻对立着。
夏正松面对着这个失明的女儿,眼神闪烁,却还是开口劝道:“真真,警察已经都告诉我们了,我很抱歉,是我没有教好友善。”
“她想要钟皓天那个渣男,我可以送给她,但是我妈妈还在里面抢救,夏先生如果你想要说抱歉应该对着我的母亲说。”
“我会尽量补偿你和你的母亲的。”夏正松唇角紧抿,“但真真,这次她是太过冲动了。”
“她小时候有唇腭裂,从小就被人欺负,这么多年忍受了很多白眼,她真的是个可怜的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
“真真,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如果友善真的要坐牢,那可是十年,她最好的青春全都会蹉跎在里面。”
“呵……”杨真真冷声打断,“她忍受了很多白眼,我看她不给别人白眼就不错了!”
“不要跟我扯那么多!我现在很烦!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于婧开口道:“我们想要一份你的谅解书,这样可以减轻友善的量刑。”
“滚!”杨真真心头升起一股火气,胡乱的往前面推搡着,“我妈妈现在还在抢救室里!都不知道能不能……”
“你们就在求夏有善的谅解书!我们善良所以活该被她欺负吗!”
夏正松和于婧,幸福地产老板和老板娘,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人物,何曾被别人这样对待过,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小辈。
若不是有求于她,他们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够了!”接连被推搡几下,夏正松也生了火气,“真真!杨柳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伸手去抓杨真真的肩膀,却被半路截住。
徐思白扣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响起:“夏先生,所以您是想以生父的身份逼迫真真写下一份谅解书吗?”
夏正松疼的脸色发白:“我……怎么会是逼迫呢?”
“我知道,我很早就知道了。”杨真真坦然回道,“但我从没想过要认你这个父亲,尤其是出了这件事!”
她凭着直觉重重的往前一推:“谁跟夏友善是一家人,我家户口本上只有我和我妈妈!”
“你既然选择袒护夏有善!就别要在我面前做出一个慈爱的父亲的恶心面孔!”
夏正松被她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到对面的墙上。
他还来不及发火,就听到杨真真继续说道:“我不但不会出谅解书!我还要一直告!务必要让她在狱中待最长的时间!坐最长时间的牢!”
“还有,别忘了去交医药费!我妈妈可是你们的宝贝女儿害的!”
“你!”夏正松眉头紧蹙!真正的性格,跟他调查到的有些差距……
就在这时,“叮咚”一声,徐司白的手机响了,这个短信铃声,只有他们联系他的时候才会用。
他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眼中冷意更深了几分:“夏先生,恐怕您女儿的刑期又要多添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