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去找谁?”小七问,解决了容貌问题,就要干正事了。
“邓布利多吧,”菲伊沉吟片刻,“不过还是先别见面了,写信更安全,以他的智慧,应该会相信的。”
菲伊说着就抽出羊皮纸,羽毛笔蘸了墨水就开始写…
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我是菲伊,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神秘事务司发生的事情另有隐情。
我现在很安全,只是需要您的帮助才能重返霍格沃茨。
请相信,我依然是那个会往乌姆里奇的茶里加蹦跳果汁的学生。
期待您的回音。
您真诚的,
菲伊·马尔福」
“就这样?”小七看着那简短的信件,“不多解释几句?比如你是怎么从索命咒下活下来的?”
“说得越多破绽越多,”菲伊把信用蜡封好,“而且你忘了他办公室里的那些银器吗?这封信真不真,他自有办法判断。”
她轻轻吹了声口哨,唤来一只陌生的猫头鹰:“送去凤凰社总部,他知道该找谁。”
望着猫头鹰消失在空中,菲伊轻声说:“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那位最伟大的巫师,陪我们演好这出戏了。”
“现在给麦格教授写信吧。”菲伊打算一次性搞完,省得夜长梦多,万一自己出事了怎么办?
她铺开第二张羊皮纸,笔迹比刚才工整许多:
「尊敬的麦格教授:请原谅我的冒昧来信。
我是菲伊·马尔福,很抱歉让您为我担心了。
我还活着,并且计划重返霍格沃茨完成学业。
您一向明察秋毫,应该能理解我此刻的处境和苦衷。恳请您在必要时能给予帮助。
衷心感谢您。
您忠诚的学生,
菲伊·马尔福」
接下来菲伊在思考要不要给自己亲爱的教父写信。
她咬着羽毛笔的末端,内心十分挣扎——斯内普因为这事还是挺难过的,虽然他从不会表现出来。
写的话肯定要挨骂,但是不写,从其他两位教授口中听到,更是要挨更凶的骂…
“小七,你觉得我写吗?”菲伊把选择权交给了小七。
“你写吧,反正不是我挨骂。”小七看热闹不嫌事大,主打一个记吃不记打。
菲伊温柔地“问候”了一下小七的数据库,直到系统发出求饶的嗡鸣声才罢休。
做完心理斗争,菲伊觉得还是要写一下。
她抽出最厚实的一张羊皮纸,墨水都多蘸了几分:
「我亲爱的教父:如果您正在用您惯有的方式对着这封信皱眉,请先别急着把它扔进坩埚。
我是菲伊,您肯定早就猜到我没死,对不对?毕竟您是最出色的双面间谍,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我能请求您不要生气吗?虽然我知道这很难。
我打算回学校了,相信您一定会帮助您亲爱的教女渡过这个小小的难关——毕竟,让一个马尔福流落在外,对斯莱特林的名声也不太好,(虽然我是格兰芬多的)您说呢?
您永远的学生,
菲伊」
写完这三封信,菲伊长舒一口气,现在,就看这三位性格迥异的教授会如何回应这场“死而复生”的戏剧了。
菲伊写完这三封信,长舒一口气,但随即又被不安笼罩。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真的不会被骂死吗?”她第三次问小七,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忐忑,“麦格教授会不会直接用变形术把我变成一只茶杯?斯内普教授会不会逼我喝下一整桶的呕吐物?”
小七的电子音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计算概率:“…根据三位教授的性格模型分析,不出意外的话…会挨骂的,特别是斯内普,预测他会用至少三种不同的方式表达愤怒。”
这话丝毫没能安慰菲伊,反而让她更加坐立不安。
接下来的等待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她时而盯着窗外看是否有猫头鹰的踪影,时而又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就在菲伊快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逼疯时,终于有一只陌生的长耳猫头鹰穿过窗户,丢下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信封是淡淡的珍珠白色,触手生温。
“先看邓布利多的!”菲伊几乎是抢过那封信,手指微微发抖地拆开火漆印。
信纸上是她熟悉的笔迹:「亲爱的菲伊: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
我必须承认,当福克斯今早特别欢快地鸣叫时,我就预感到会有好消息。
你选择信任我,这是我的荣幸,不必担心,老年人最擅长的就是保守秘密和即兴表演。
霍格沃茨永远欢迎她的孩子回家,不过我想,这次归来可能需要一些…创意。
随信附上的是一张古灵阁的凭证,我在你名下存入了一小笔资金,希望能帮助你解决暂时的身份问题。
你知道的,一个来自东方的交换生总需要些启动资金。
保持你的机智与勇气,但请务必更加小心。
期待在不久的将来,在城堡里品尝你新调的蹦跳果汁。
你忠实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又及:柠檬雪宝的味道确实比蟑螂堆好得多,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菲伊反复读着这封信,眼眶有些发热。
邓布利多不仅完全没有质疑,甚至还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他连交换生的事都猜到了…”菲伊喃喃道,手中紧紧握着那张古灵阁凭证,“小七,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
“看来最难关卡已经通过了,”小七的电子音也轻松了不少,“现在,准备好面对另外两封可能的‘吼叫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