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伸出手,拿过多多的手。
多多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被平阳王给拉开来。
平阳王看见,多多的手心里,有两道很深的印子,透着淤青。
平阳王虽然很瘦削,但是,他是一个成年男人。
多多不过四岁,哪怕就是轮椅有轮子,不下大力气,多多是拖不动轮椅的。
所以,多多的手心里有很深的两道红印子。
平阳王轻轻的抚摸着印子,“疼不疼?”
多多乖巧的回答,“不疼!”
平阳王抬起眼睛,看见多多的额头上,疼出了汗水。
他松开多多,从怀里掏出药膏, 给多多上药。
“小孩子,疼就要哭出来。”
“你记住,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多多不理解,所以她摇头。
“父亲,窝不哭,窝也不吃糖。”
平阳王抹药的手,一顿。
“笨死了,让你哭!”
多多被平阳王呵斥,心里很委屈。
她眨了眨大眼睛,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平阳王似乎满意了,他摸了摸多多的脸颊。
“记住,哭也是一种利器。”
“你要学会用你的利器。”
多多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可是,父亲,您说过,哭不能解决问题。”
平阳王停顿了一下,点头。
“嗯,我的确说过。”
“不过,你要看什么场合。”
“当面对比你强的人,你要学会示弱。”
“当只有你自己,或者面对比自己更弱的人,你就要学会坚强。可明白了?”
多多不太懂。
为什么一会要她坚强,一会又要她示弱,好复杂!
平阳王看出多多眼里的困惑,他帮多多把眼泪擦干。
“你记住我的话,慢慢的,你就会明白。”
多多乖巧的点点头。
这时,有人看见庄头的府邸里有人出来了。
“出来了!”
他喊了一声。
平阳王将多多拉到身边,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凌风带着侍卫还有衙役,抱着一大堆的兵器,跑了出来。
平阳王要不是残了,他肯定会禁不住站起来。
凌风跑到平阳王的面前,刚想说话,就看见地上已经死去的王二。
“王爷,这是......”
“他意图刺杀本王。”平阳王一边说着,一边从凌风的手里,将刀拿了过去。
凌风吓得赶紧打量着平阳王,当他看见平阳王无事,还拿着刀挽了一个剑花,这才松了一口气。
“都是属下的疏忽,属下以为将他们绑着就没有危险了,请王爷惩罚!”
凌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嗯,本王说过,你再犯错,就和凌雨交换。”
凌风的脸上露出苦涩,他低下头,给平阳王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说说,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平阳王将刀,放到膝盖上。
“回王爷,庄头藏兵器的房间,在后院的一间房间里。”
“里面半间屋子都是兵器,属下让他们都给抱出来。”
凌风老老实实的回答。
最先出来的侍卫,放下手里的兵器,又继续跑回去拿。
平阳王看着不断增加的兵器,他的眉头不禁皱成了一团。
多多看见平阳王妃也走了出来,她冲着平阳王妃挥挥手。
“母亲!”
平阳王妃快步走了过来,她也看见了地上王二的尸体。
平阳王妃第一时间,将多多揽入怀中,捂住多多的眼睛。
“王爷,妾身带着孩子避一避。”
平阳王皱着眉头,他点点头。
“来人,护送王妃上马车。”
一个侍卫走过来,护在平阳王妃的身后。
这时,莲心搀扶着花儿也出来了。
老者的儿子急忙跑过来,将妹妹接了过去。
来回跑了几趟,所有的兵器,终于全部搬运出来。
县令包扎好了以后,战战兢兢的走了回来。
他所管辖的范围,竟然有人敢私囤兵器,意图造反。
而这个人,和自己还走得颇近。
县令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摇摇欲坠。
他现在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这样,他还可以当作不知道。
可是,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
但是,平阳王没有发话,他又不敢离开。
平阳王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各式兵器,眉心几乎打成了结。
他看见县令惶恐的模样,眉头稍微松了松。
“本王要 处理家事,清理门风,就不留你们了。”
“今日的事情,你们最好都烂在肚子里。”
“要是走漏任何一点风声,他的下场,就和此人一样!”
平阳王说着,飞快的拿起膝盖上的刀,朝着庄头就扔了过去。
“扑哧!”
刀扎进了庄头的胸口,庄头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衙役们看见地上死不瞑目的庄头,吓得瑟瑟发抖。
有了平阳王的话,县令带着人,急匆匆的就走了。
“王爷,万一有人走漏风声,该怎么办?要不要属下让人......?”
凌风看着县令近乎跑着离开的背影,很是担忧。
“他只要不想自己的脑袋落地,他就会想办法让那些人闭嘴。”
平阳王说完,看向还没有散去的佃户。
“老人家,麻烦你晚饭的时候,将这里所有的佃户请过来,本王想见见他们。”
“今日的事情,希望大家都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泄漏给其他人。”
“要不然,你们丢了性命,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此刻,佃户们对平阳王是又敬又怕。
敬,是因为平阳王杀死了庄头。
他们被庄头压榨很久了,早就对庄头恨之入骨。
庄头死了,他们恨不得能庆祝几天几夜。
怕,是因为平阳王随意就能要人命的气势,太可怕了。
“我们绝不会说出去!如若说出去,生死由王爷处置!”
老者带着大家跪下了发誓。
平阳王抬手示意他们离开,佃户们相互搀扶着,快步离开了这里。
平阳王看向王五等人,王五感受到了平阳王冷冽的目光,吓得不停的发抖。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平阳王看着几人如同要将地上磕出一个洞来的架势,没有说话。
等王五等人磕累了,动作缓慢下来。
平阳王这才开了口。
“你们谁来说一说,庄头的兵器,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