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港岛新95号四合院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不管是黑还是白,又或者是正经,或者不正经的,各人都在属于自己的“事业”上奋力前进着。
阎埠贵如今在港岛是彻底体会到了“名利双收”的快感。《笑傲江山》的版税让他的腰包日益鼓胀。
“钟不贵大师”的名头在港岛文化界也愈发响亮,各种邀约、饭局、文人雅集络绎不绝。他再也不是那个整日里算计那点煤球、白菜的阎埠贵了,而是开始琢磨着如何将书房布置得更雅致,如何让“红袖添香”的梦想照进现实。
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敲门。
这日,阎埠贵受邀参加一个由几位港岛本土文化名流发起的小型茶话会。与会者多是些作家、学者,谈吐间夹杂着文言俚语和半生不熟的英文,气氛倒也还算风雅。阎埠贵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潮版新中式唐装,戴着金丝眼镜,努力做出“大师”派头,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茶过三巡,一位穿着绸缎长衫、面容富态、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端着茶杯,笑呵呵地坐到了阎埠贵身边。
“这位便是名满香江的钟不贵大师吧?久仰久仰!”中年人拱手道,一口带着江浙口音的官话。
阎埠贵连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钟不贵乃是笔名,鄙人本名阎埠贵,阁下是?”
“敝姓方,方同甫,刚从沪上迁来港岛不久,做些丝绸茶叶的小生意。”中年人笑容可掬,“阎大师的《射雕》、《笑傲》等大作,方某在内地时便已拜读,惊为天人!如今能在港岛得见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阎埠贵一听是书迷,又是来自沪上的富商,心里那点文人的矜持立刻被虚荣心冲淡了几分,连忙谦逊几句,心里却美滋滋的。
两人聊起文学,方同甫竟也能接上几句,虽然见解不算深刻,但态度极为恭敬,言语间对阎埠贵推崇备至。阎埠贵被他捧得飘飘然,觉得这方老板真是个妙人,懂文学,会说话。
聊着聊着,话题便从风花雪月转到了港岛的现状。方同甫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阎大师,不瞒您说,初来港岛,虽也是繁华之地,却深感立足不易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若无依仗,难免受人掣肘。”
他话锋一转,目光带着试探看向阎埠贵:“听说……阎大师不仅文采斐然,与近日……嗯,平息了西区某些纷扰的势力,也关系匪浅?”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眼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他立刻明白了,这方同甫接近自己,恐怕不止是仰慕文采,更多是想借他搭上铭爷那条线。自己与铭爷等人住一起,这港岛有点门路的想打听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阎埠贵心里瞬间盘算开来:这方同甫是商人,有钱,但缺势;自己有名,背后有铭爷的势,但……谁还嫌钱多呢?更何况,对方态度如此谦卑……
他脸上不动声色,扶了扶眼镜,故作高深地淡淡道:“方老板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是与几位朋友相熟,互相帮衬罢了。立足这港岛之地,确实需要朋友。”
方同甫一听,心中大喜,知道找对人了。他连忙更加热情,又是斟茶又是递点心。闲聊中,他似是无意间问起:“听闻阎大师是只身来港?家眷仍在内地?”
阎埠贵闻言,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与“思念”,轻轻叹了口气:“唉,是啊。内子与幼子尚在四九城,关山阻隔,通讯不便,每每思之,倍感寂寥。”易中海练习各种微表情时,阎埠贵也跟着学了不少。而此时的这个表情,他练习了许久,此刻用来,简直是信手拈来,将一个“思念妻儿却又不得不为事业打拼”的文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方同甫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脸上露出同情和理解的神色:“理解,理解!大丈夫志在四方,难免如此。阎大师一人在港,既要忙于创作,又要应对俗务,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料,实在辛苦。”
他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压低声音道:“阎大师,方某有一小女,名唤静茹,年方二十,自幼也读过些诗书,性子还算温婉。如今我们举家迁来港岛,她初来乍到,也没什么朋友。若是阎大师不嫌弃,可否让她闲暇时,去府上帮衬一二,或是……向大师请教些文学上的问题?也算是全了她对大师的仰慕之情,也能让大师身边,多些……生气。”
阎埠贵的心脏不争气地“咚咚”狂跳起来!
女儿?二十岁?读过诗书?性子温婉?
这……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红袖添香”吗?!他偷偷打量了一下方同甫,虽然年纪不小,但看得出底子不错,想来女儿容貌也不会差。关键是,对方是主动送上门的!还带着“仰慕”的光环!
他强压下内心的狂喜,脸上努力维持着文人应有的矜持和一丝为难:“这……方老板,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孤男寡女,恐惹人非议……”
方同甫大手一挥,笑道:“阎大师多虑了!小女只是去请教学问,顺便帮帮忙,光明正大,有何不可?再说了,以阎大师的人品声望,谁又会嚼那等舌根?”
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暗道这方同甫真是上道!他故作沉吟片刻,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既然方老板如此盛情,静茹小姐又这般好学,那……阎某就却之不恭了。只是委屈静茹小姐了。”
“不委屈,不委屈!能得大师指点,是小女的福气!”方同甫喜笑颜开,仿佛做成了一笔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