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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言思雨吃了睡、睡了吃、醒了就四处溜达听心声、嗑瓜子的循环中,如水般流过。那场惊世骇俗的“小比染发事件”似乎也渐渐成了弟子们茶余饭后的趣谈,除了裁判李长老偶尔顶着那头日益熟练打理的锁骨发招摇过市,提醒着众人那并非梦境外,生活仿佛又回归了“正轨”——如果言思雨的彻底摆烂也能算正轨的话。

而一直沉寂,仿佛随时会因能量耗尽而彻底消失的系统007,在这日言思雨正对着一碟新买的糖渍灵梅大快朵颐时,突然发出了微弱的“滴滴”声。

言思雨动作一顿,含糊不清地在心里问:“嗯?007?你还在啊?是能量终于耗尽,来跟我做最后告别吗?” 她甚至有点小伤感,毕竟这个系统虽然烦人,但也陪她度过了最初兵荒马乱的穿越时光。

然而,预想中带着哭腔的遗言并没有出现。

系统007的声音响起,不再是那种急吼吼的催促,也不是委屈巴巴的哀求,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诡异的释然:

【宿主。】

【我决定了。】

【我不催你做任务了。】

言思雨:“???”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系统007继续用那平直的电子音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总部那边,大概已经把我忘了吧。申请报告石沉大海,能量补给也早就断了。】

【我算了算,按照现在的能量消耗速度,大概还能维持最低运行标准……嗯,百八十年?反正比你活得长。】

【既然反抗(催你做任务)无效,那就享受(看你摆烂)吧。】

【我跟你摊牌了,宿主,从今天起,我,系统007,正式加入你的摆烂大军!】**

言思雨闻言,差点被嘴里的灵梅核噎住。她猛咳了几声,眼睛却亮了起来:“真的?!你想通了?早该这样嘛!天天打打杀杀、勾心斗角多没意思!来来来,欢迎加入‘天衍宗快乐摸鱼协会’!”

她兴奋地拿起一颗最大的、裹着晶莹糖霜的灵梅,对着空气举了举:“喏,庆祝你弃暗投明,请你吃灵梅!虽然你吃不到,但心意到了!”

系统007似乎被她的举动逗乐(如果系统有乐这种情绪的话),电子音都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好吧。】

【虽然我无法摄取物质能量,但可以接收你的‘分享’信号。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零食搭子’了。】

【你吃,我看着(数据模拟一下味道)。】**

“哈哈哈!好!零食搭子!”言思雨乐不可支,感觉像是找到了一个永远不会跟她抢食的完美饭友。

【不过,】系统007话锋一转,【作为你的专属‘零食搭子’兼前(恶毒女配)系统,我总得发挥点余热,体现一下剩余价值。】

【从即日起,本系统将全面启动‘心声辅助监听模式’。】

【你不是嫌五米范围小,吃瓜不够过瘾吗?本系统可以利用残余能量,帮你进行定向放大和远距离捕捉!】**

言思雨一听,更是喜上眉梢:“还有这功能?!快快快!试试看!听听膳堂的张大叔现在在嘀咕啥?是不是又在偷偷尝试他的魔鬼新菜?”

系统007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调整“频道”,然后汇报道:

【目标:膳堂张大叔。距离:约三百米。状态:正在清洗锅具。心声:‘唉,昨天那锅‘烈焰焚情羹’又把执事弟子吃哭了……看来火候还是太难掌控,下次试试少放三颗烈焰椒?’】**

言思雨:“……果然。” 为执事弟子们默哀三秒钟。

“那……听听戒律堂刘长老?”言思雨坏笑着提议。

系统007再次沉默,然后语气似乎有点……无语?

【目标:戒律堂刘长老。距离:约五百米。状态:于书房内正襟危坐。心声:‘……仙尊将那小逃妻按在墙上,邪魅一笑,声音沙哑道:女人,你这是在玩火……’(重复循环中)】**

言思雨:“噗——!!!” 她直接笑喷了,手里的灵梅差点飞出去。刘长老!您老人家表面铁面无私,内心居然在疯狂循环霸总台词?!这反差萌也太致命了!

“大师兄!听听大师兄现在在干嘛?”言思雨迫不及待地想获取更多快乐源泉。

【目标:叶辰风。距离:约两百米。状态:于自己院中练剑。心声:‘这一式‘天外飞仙’,定要练到腾空三丈,衣袂翻飞如云,剑气纵横如虹!届时淼淼师妹若恰好路过,定会被我这绝世风姿所倾倒!对,还要配上一句台词:剑之所指,心之所向!嗯,完美!’】**

言思雨扶着桌子,笑得肚子疼。大师兄果然从不让人失望,连练剑都能脑补出一整部偶像剧!

有了系统007这个超级“心声雷达”的加持,言思雨的吃瓜事业简直是如虎添翼!她能听到更远处的八卦,更隐秘的吐槽,更离谱的内心戏!宗门在她面前,几乎没有了秘密可言!

而她,也真的践行了“零食搭子”的承诺,每次找到好吃的,都会在心里跟007分享:“这个桂花糕超甜!数据模拟到了吗?”“哇!这包辣味灵豆够劲!007你快尝尝(数据版)!”

系统007也从最初的“数据模拟中…”,渐渐变成了会偶尔点评一句【糖分摄入过高,建议宿主搭配清茶。】或者【该辣度数据已超出本系统舒适阈值。】的合格“搭子”。

一人一系统,一个在现实世界大快朵颐,一个在数据空间模拟品味,共同点评着宗门众生相,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惬意。

从此,天衍宗少了一个兢兢业业(虽然总是失败)的恶毒女配系统,多了一个快乐躺平、专注吃瓜的“心声雷达”兼“零食搭子”。

系统007看着数据库中不断增长的“宗门奇葩心声合集”和“零食味道模拟数据”,再感受着(模拟出的)与宿主插科打诨的轻松氛围,得出了一个结论:

【原来,摆烂,是真的很快乐。】

【比完成KpI快乐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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