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浸透战场,尸骸间的磷火幽幽明灭。叶白夔帐中,张良将沾血的竹简重重拍在案上:斥候回报,努尔哈赤正往城中运送三百石硫磺,恐是要布火攻之局。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探马滚鞍落马:报!李世民麾下神秘部队携带青铜巨弩,正在城东密林集结!
与此同时,李世民的大帐内,李耳枯瘦的手指划过沙盘上蜿蜒的河道:陛下,臣已说服东海龙王借雨师之令,只待明日卯时......话未说完,李靖匆匆入内:铁木真派来使者,愿以十座城池为饵,邀我军共击叶白夔!李世民把玩着染血的虎符,目光冷冽:告诉他,天亮后在城西河滩交割印信——顺便,将那使者的眼睛剜下,悬在辕门示众。
残月西沉之际,高句丽军大营突然传来异响。多铎的箭雨毫无征兆地射向叶白夔的后营,王保保的铁骑踏着晨雾疾驰而来,马蹄裹着厚布,却在露水浸润的草地上惊起大片寒鸦。叶白夔猛然惊醒,湛卢剑出鞘的寒光映亮他染血的披风:果然中计!传令赵燃灯守住左翼,扬素率玄甲军......
话未说完,城东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李世民的青铜巨弩撕裂晨雾,特制的火药箭拖着赤红火尾,精准地射向沃野城的粮仓。努尔哈赤站在城头狂笑,火把如流星般坠入堆满硫磺的地窖,整座城池瞬间化作火海。热浪裹挟着碎石扑面而来,禺狨王挥动金箍棒劈开飞溅的梁柱,却见塞布丽娜的弯刀在火海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放闸!皇太极的嘶吼穿透硝烟。沃野城护城河的闸门轰然落下,蓄积一夜的河水如狂龙奔涌而出。叶白夔望着被洪水截断的退路,突然抓住张良的手腕:你说李世民的杀手锏......莫不是要水淹三军?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在滚烫的盔甲上腾起白雾。李耳站在高坡上挥动杏黄旗,狂风裹挟着暴雨,将火势引向叶白夔与铁木真的联军。
混战中,雄志武的陌刀劈开两名高句丽武士,却被哲别的流矢射中肩头。他单膝跪地的刹那,山狮驼的铁骨朵挟着风声劈来,千钧一发之际,鸠摩罗的雪山长矛横扫而出,将山狮驼撞落马下。关树铭的青龙啸月刀卷刃如锯齿,却仍死死抵住努尔哈赤的斩马刀,两人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刀身交融滴落。
快看!张良突然指向北方。只见铁木真的狼头大旗在暴雨中疯狂翻卷,十万铁骑踏着浑浊的泥水发起决死冲锋。李世民的玄甲军同时从南侧杀出,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每一击都能震碎三具盾牌,裴元庆的双锤舞出漫天寒星。叶白夔将染血的帅旗狠狠插在泥地里,长剑直指李世民: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惊雷炸响的瞬间,三方主力在燃烧的沃野城废墟中轰然相撞。血水、雨水与火焰交织成人间炼狱,每一寸土地都在震颤,每一声呐喊都撕心裂肺。而在战场上空,李耳望着被鲜血染红的云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笑,
暴雨如注的平城外,二十万大军踏着泥泞的道路缓缓后撤。叶白夔身披玄色大氅,任由雨水顺着湛卢剑的剑格流淌。张良策马并行,手中残破的羊皮地图被雨水浸得发皱:元帅,前方百里皆为平原,若敌军骑兵追来......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报!铁木真先锋军已过虎头坡!探马浑身是血地摔下战马。叶白夔猛地勒住缰绳,青铜面具下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军阵:扬素将军,率五万步卒结鱼鳞阵!赵燃灯、刘炎帝,各领三千骑兵埋伏两侧!随着令旗挥动,士兵们迅速变换阵型,盾牌如林,长枪如棘。
王保保的铁骑在暴雨中如黑色洪流般席卷而来。山狮驼挥舞着百斤重的铁骨朵,当先撞入扬素的方阵。前排士兵的盾牌瞬间被砸得粉碎,血肉横飞。扬素大喝一声,手中陌刀劈开山狮驼的第二击,刀锋却被铁骨朵的狼牙死死咬住。两人较力间,哲别的鸣镝箭破空而至,扬素侧身挥刀格挡,箭簇擦着耳畔钉入身后盾牌。
赵燃灯的白鸟朝凤枪突然从斜刺里刺出,枪缨扫过王保保的面门。草原元帅猛地后仰,赵燃灯趁机枪走偏锋,直取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赛布丽娜的弯刀如毒蛇般缠住枪杆,火星四溅。刘炎帝的炎帝刀同时劈来,刀光映着雨幕,将赛布丽娜逼退三步。
此时,李世民的玄甲军从东南方杀来。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每一击都能砸出丈许深的土坑,裴元庆的双锤舞成银龙,所到之处人仰马翻。睚眦的八棱紫金锤与雄志武的大刀相撞,巨响震得周围士兵耳鸣目眩。关树铭骑着闪电追风马冲入敌阵,青龙啸月刀连斩三将,刀锋却在格挡李峰的苍天青龙戟时崩出缺口。
沃野城内,努尔哈赤的精锐铁骑倾巢而出。年羹尧的长枪如游龙般挑飞两名叶军士卒,却迎面撞上赵云的亮银枪。两枪相交,年羹尧只觉虎口发麻,拔马便退。多尔衮与多铎的箭雨如蝗,耶律楚材在城头挥动令旗,指挥投石机将磨盘大的石块砸向叶军后阵。
混战中,张良突然抓住叶白夔的马缰:元帅!李世民与铁木真似有合流迹象!只见王保保与李靖的旗号在雨幕中渐渐靠拢,秦叔宝的熟铜锏与哲别的弯刀同时攻向禺狨王。赤尻马猴见状,挥舞金箍棒纵身跃入战团,三般兵器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叶白夔望着漫天血色,突然摘下青铜面具。雨水冲刷着他刚毅的面容,湛卢剑直指苍穹:传令下去,全军结铁索连环阵!随着号角声响起,士兵们迅速用铁链将盾牌相连,组成密不透风的防线。田丰在阵后指挥弩手,万弩齐发,箭雨瞬间笼罩了冲在最前的草原骑兵。
皇太极的嘶吼撕破雨幕。沃野城上的硫磺弹如流星般坠入叶军阵中,爆炸掀起的气浪将士兵掀飞数丈。邬文化挥舞着三十斤重的铁枪,撞开铁索阵的缺口。雄志武怒吼着扑上,大刀与铁枪相撞,震得他双臂发麻。关键时刻,鸠摩罗骑着雪域神驹疾驰而来,雪山长矛刺向邬文化咽喉,迫使后者回枪格挡。
雨越下越大,血水混着泥水在战场流淌。叶白夔的玄甲早已染成暗红,湛卢剑上的缺口密密麻麻。他望着被重重包围的军阵,突然放声大笑:今日便是葬身此处,也要让尔等知道,叶某麾下无懦夫!随着他的怒吼,二十万将士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悠扬的号角声。张良脸色骤变:是高句丽的援军!只见李金龙的银枪在雨中闪烁寒光,勾陈的长剑如灵蛇出洞,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叶白夔握紧长剑,眼中闪过决然之色:传令下去,变阵!中央收缩,两翼反击!今日之战,不是生,便是死!
暴雨、硝烟、呐喊交织成人间炼狱。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鲜血,每一声兵器相交都震颤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