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低价卖油，攒人脉
天刚蒙蒙亮，林野就背着装着2升汽油的水壶，悄悄离开了辐射坟场的山洞。老王留在洞里看守剩下的汽油和蒸馏装置，临走前反复叮嘱：“路上一定小心，赵虎的人说不定还在找你，要是遇到危险，别硬拼，先跑回来。”
林野笑着应下，把工兵铲别在腰间，又摸了摸怀里的电击枪——这是他现在的底气。他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干涸的河床往废弃仓库走，河床里满是碎石和枯草，偶尔能看到几只窜过的沙鼠，倒也隐蔽。路过垃圾山边缘时，他特意绕开了赵虎之前设岗的山口，金属感知扫过周围，确认没有卫兵的踪迹，才加快了脚步。
半个时辰后，废弃仓库出现在视野里。林野先在仓库外的荆棘丛后观察了一会儿，激活金属感知扫过内部——只有一个金属轮廓，是李三挂在梁上的匕首，没有其他人。他才拨开荆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林兄弟？你怎么来了？”李三正坐在铁箱上擦着短棍，看到林野进来，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背上的水壶上，“你这是……带了什么好东西？”
林野走到铁箱旁坐下，把水壶放在地上，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汽油味立刻弥漫开来。李三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凑近闻了闻，又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惊讶地说：“汽油？还是纯度不低的汽油！你从哪弄来的？”
在锈铁镇，汽油是绝对的硬通货。镇主赵雷把所有能提炼汽油的资源都垄断了，比如废弃的加油站、汽车残骸，都派卫兵看守着，提炼出的汽油定价极高——1升汽油能换10块压缩饼干，或者一支抗生素，普通拾荒者根本买不起，只有镇主府的人、卫兵，还有少数大势力才能用得起。
“我有稳定的来源，你不用管。”林野没有细说，话锋一转，“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做笔交易——我这汽油，1升换5块压缩饼干，或者等价的药品、武器，比赵雷的定价便宜一半。但我有个条件，只卖给拾荒者，或者像你这样的小势力，绝对不能卖给赵虎那边的人。”
李三愣住了，手里的短棍都停了下来。他以为林野会按市场价卖，没想到会便宜一半，还只卖给底层。他皱了皱眉，疑惑地问：“林兄弟，你这是图什么？按市场价卖，你能赚翻倍的利润，何必这么便宜？”
“我不图短期的利润。”林野看着他，语气诚恳，“赵雷和赵虎欺负我们拾荒者太久了，我们手里没资源，没势力，只能任他们欺负。我想让更多拾荒者能用上便宜的汽油，也想跟大家交个朋友——以后我要是有需要，说不定还得靠大家帮忙。”
李三恍然大悟，他看着林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在这末世里，大多数人都只顾着自己活下去，像林野这样，明明有机会赚大钱，却想着团结底层的人，太少了。他拍了拍林野的肩膀，笑着说：“林兄弟，你这格局我佩服！这事我帮你办！我认识几个拾荒者头目，他们手里有不少物资，肯定需要汽油，我这就去联系他们，让他们尽快过来。”
林野点点头，又叮嘱：“让他们单独来，别声张，免得被赵虎的人发现。”
“放心，我有分寸。”李三说着，起身从铁箱里拿出几块压缩饼干递给林野，“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巷口找他们，半个时辰内肯定回来。”
林野接过饼干，看着李三快步离开的背影，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这次交易能不能成，关系到他能不能在底层攒下第一批人脉——只有团结更多的拾荒者，他才有足够的力量对抗赵虎，甚至对抗赵雷。
半个时辰后，仓库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李三的暗号。林野起身打开门，李三带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都是身材壮实的拾荒者，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背着布袋，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看到林野时，目光里满是好奇。
“林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李三指着左边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这是张猛，负责东边的拾荒点，手下有十几个兄弟，平时靠捡废金属换物资。”
张猛对着林野点了点头，没说话，眼神却落在了地上的水壶上，显然对汽油很感兴趣。
“中间这个是刘贵，管着南边的废弃工厂，里面有台发电机，一直缺汽油，没法用。”李三又指着中间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
刘贵推了推眼罩，开口道：“林兄弟，李老板说你有便宜的汽油，是真的？1升换5块压缩饼干？”
“是真的。”林野拿起水壶，倒了一点汽油在地上，用防风打火机点燃——蓝色的火苗瞬间窜起，燃烧得很旺，没有黑烟，证明纯度很高。
刘贵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的发电机要是有了汽油，就能在晚上发电，不仅能照明，还能给收音机供电，收到外面的消息，这对他的小势力来说太重要了。
“右边这个是王涛，他手下的兄弟多，经常要跟其他小势力抢资源，需要武器和药品，手里攒了不少好东西。”李三最后介绍道。
王涛身材最高，手里攥着一根磨尖的铁棍，看着林野的眼神里带着审视：“林兄弟，你这汽油来源可靠吗？不会是从赵雷那里偷的吧？要是被他发现，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来源绝对可靠，跟赵雷没关系。”林野语气坚定，“我可以保证，以后每个月都能提供至少20升汽油，只要你们不卖给赵虎的人，价格永远是1升换5块饼干，或者等价物资。”
王涛的眼神缓和了些，他知道，要是能长期买到便宜的汽油，他就能用汽油换更多的武器，手下的兄弟也能过得好点，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为了半块饼干拼命。
“我要1升汽油，换5块压缩饼干。”张猛率先开口，从布袋里掏出5块用油纸包好的饼干，放在地上，“我手下的兄弟最近缺燃料，晚上守夜需要生火，汽油比柴火好用多了。”
林野倒了1升汽油给他，张猛接过水壶，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林兄弟，够意思！以后你要是需要废金属，或者需要人帮忙搬东西，尽管找我，我手下的兄弟随叫随到！”
“我要1升，换3瓶消毒水和2包止血粉。”刘贵接着开口，从布袋里拿出药品，“我那发电机终于能用上了，以后晚上不用摸黑了。林兄弟，这份情我记着，以后你要是去南边的废弃工厂，不管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留着！”
林野倒了1升汽油给他，刘贵激动得手都有些抖，小心翼翼地把汽油倒进自己的水壶里，像是捧着宝贝。
“我要2升，换10块压缩饼干，再加一把能用的匕首。”王涛最后开口，从布袋里拿出饼干和一把生锈的匕首——匕首虽然锈了，但刀刃还很锋利，比普通的铁棍好用。
林野把剩下的2升汽油都倒给了他，王涛接过水壶，掂量了掂量，又看了看林野，突然笑了：“林兄弟，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我手下有二十多个兄弟，以后你要是遇到麻烦，比如赵虎的人找你麻烦，你只要吱一声，我保证带着兄弟过来帮忙！我们欠你个人情！”
林野心里一暖，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看着三个拾荒者头目，认真地说：“谢谢各位大哥。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我这里还有更多的汽油，以后需要的话，随时找李老板联系我，价格不变，只卖给自己人。”
三个头目都笑着点头，又跟林野聊了几句，问了些汽油的后续供应问题，才带着汽油，悄悄离开了仓库。李三看着他们走远，又看了看林野，笑着说：“林兄弟，你这一步走得妙啊！张猛、刘贵、王涛虽然只是小头目，但手下加起来有四五十号人，以后你要是有需要，他们肯定会帮忙——这可比赚几块饼干有用多了。”
林野点点头，心里很清楚这次交易的意义。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物资交换，而是他在底层攒下的第一批人脉，是他对抗赵虎的第一步——以前他是一个人，现在他有了盟友，以后再也不用孤军奋战了。
他收拾好地上的压缩饼干和药品，对李三说：“李老板，以后还要麻烦你帮忙联系他们，有什么消息，也请你及时告诉我。”
“好说，好说！”李三笑着答应，“以后你就是我李三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野谢过李三，背着物资，悄悄离开了仓库。阳光已经升起，洒在干涸的河床上，泛着金色的光。他看着手里的药品和饼干，又想起张猛、刘贵、王涛的承诺，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属于他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积累，离他为自己、为所有拾荒者讨回公道的日子，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