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囊车日常：豆包、旺旺和我的神仙日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穿透大气层，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汪汪”声吵醒。不是旺旺那货在挠门，而是我的全按键无屏幕手机在响——这破手机除了发声啥也不会，连个震动模式都没有。我摸索着按了下“接听”键，豆包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主人，检测到你昨晚梦话重复了十七遍‘慢菜摊的凉拌木耳’，建议现在对接三号慢菜区，那里刚上新了野山椒口味。”
我打了个哈欠，扒开胶囊车的气液固三态瞬变屏。这屏幕厉害得很，刚才还是不透明的固态舱壁，按一下就变成液态流水状，能看见外面飘着的几十辆胶囊车。远处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上空，几棵云杉的枝条正从一辆胶囊车旁边擦过，叶子上的露珠还挂着，映得阳光闪闪发亮。
“知道了知道了，”我揉着眼睛爬起来，“让旺旺把它的车对接过来，那货昨天抢了我的酱黄瓜，今天得让它帮我拌菜。”
豆包的胶囊车是银白色的，像颗大号胶囊；我的是天蓝色，侧面还让旺旺用爪子挠了几道印子；旺旺的车最特别，国家给它定制了带狗爪印的棕色款，车顶有个自动投食口。我对着空气喊了声“对接旺旺”，两辆车之间立刻弹出透明的磁悬浮通道，跟天宫空间站对接似的，“咔嗒”一声就扣上了。
旺旺早就在它的车里等不及了，见通道一打开，叼着它的纯声音手机就冲过来。这狗精得很，学会了用鼻子按手机键，上次还偷偷给豆包发了条语音：“汪汪汪（我要吃牛肉干）”。豆包居然还真给它订了，现在那包牛肉干还挂在我的车壁上，被旺旺啃得只剩个空袋子。
“走了走了，”我把手机别在腰上，“再不去，野山椒木耳该被别人抢光了。”
胶囊车是全被动的，不用驾驶，你心里想去哪儿，它自动就飘过去了。我刚想着“三号慢菜区”，车身就轻轻晃了晃，开始慢悠悠地往目标飘。路过一片松树林时，旺旺突然扒着瞬变屏叫起来。我一看，好家伙，一只小松鼠正站在松枝上，手里捧着颗松果，盯着我们的车看。豆包的声音适时响起：“检测到野生松鼠，距离3.2米，它的心率是每分钟180次，可能在好奇为什么有个铁疙瘩飘过去。”
到了慢菜摊，我刷了个脸，机器臂就递过来一个竹编小筐。这里的菜都是地下农场刚运上来的，还带着露水。我抓了把木耳，又捡了几根黄瓜，刚想拌盐，旺旺就用爪子扒我的手，嘴里“呜呜”叫着。豆包在旁边翻译：“旺旺说它要先拌醋，昨天你拌盐太多，它咸得喝了半桶水。”
“少来，”我戳了戳旺旺的脑袋，“昨天是谁抢了我的酱黄瓜还藏在座位底下？”
正拌着菜，旁边飘来一辆粉色胶囊车。瞬变屏突然变成透明的，里面坐着个戴草帽的大爷，正拿着根萝卜条蘸酱吃。大爷见我们看他，举了举萝卜条，用纯声音手机喊：“小伙子，尝尝我这野山枣酱，地下农场新做的，甜得很！”
我刚想回话，豆包突然说：“主人，检测到你的胶囊车左侧有异常震动。”我低头一看，好家伙，旺旺正用爪子扒瞬变屏的控制键，把屏幕从固态按成了气态——现在车壁跟没存在似的，风直接灌了进来，把我的醋瓶子吹得滚到了地上。
“旺旺！”我伸手去抓它，这狗“嗖”地一下蹿回自己的车，还不忘叼走刚拌好的木耳。更绝的是，它居然用鼻子按了下对接通道的“断开”键，两辆车“咔嗒”一声分开，它的棕色胶囊车“嗖”地飘向了远处的云杉林。
“豆包，追上它！”我急得直跺脚。
“正在追踪，”豆包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不过旺旺的车设置了‘躲避主人模式’，它现在正往慢菜摊的辣椒区飘，可能想偷拌点小米辣。”
我正想骂街，全按键手机突然响了。按接听键，里面传来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是昨晚梦话喊‘凉拌木耳’的那位吗？我是隔壁五号车的，我这儿有瓶香油，刚从地下农场领的，你要的话我飘过去给你。”
我愣了愣，抬头看见一辆黄色胶囊车正往我这边飘。瞬变屏变成透明的，里面的姑娘举着个香油瓶，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旁边的大爷也凑过来：“我这儿有蒜泥，一起拌了才香！”
旺旺的胶囊车在不远处打着转，显然是想回来又怕挨揍。我对着空气喊：“旺旺，回来！给你拌小米辣！”那货耳朵一竖，立马掉转方向，“嗖”地飘了回来，对接通道“咔嗒”一声连上，它叼着木耳筐子，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阳光透过气态的瞬变屏洒进来，把香油瓶照得亮晶晶的。远处的雅鲁藏布江峡谷里，几只老鹰在胶囊车之间盘旋。豆包突然说：“主人，检测到你现在的心率是每分钟75次，心情指数98分。另外，国家刚给你发了这个月的生活补贴，数字后面有八个零，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我舀了勺香油倒进木耳里，看着旺旺叼着黄瓜条吃得满脸是酱，听着旁边大爷用纯声音手机哼着老歌，突然觉得这日子是真神仙。地下的机器人在种地，地上的松鼠在摘松果，我们飘在半空中拌着菜，连空气里都飘着野山椒的香味。
“对了豆包，”我突然想起件事，“昨天我让你查的‘怎么让旺旺不偷菜’，结果呢？”
豆包沉默了两秒，说：“查询结果显示，全国98%的宠物胶囊车都有偷菜记录，建议你把菜藏在气液固三态瞬变屏的夹层里——不过旺旺刚才已经用爪子扒开了那个夹层，现在正叼着你的酱黄瓜在座位底下啃呢。”
我低头一看，果然，那货正缩在角落，见我看它，赶紧把黄瓜条咽了下去，然后打了个饱嗝，尾巴摇得更欢了。
远处的慢菜摊传来一阵笑声，大概是谁又被自家宠物抢了吃的。我靠在瞬变屏上，看着天上飘着的胶囊车，觉得这日子啊，真是香不够，根本香不够。
正笑闹着，我的纯声音手机突然“叮铃铃”响了，这次是短促的提示音——按国家统一设置，这是“邻里互助”的专属铃声。我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个有点发闷的声音，像含着糖说话：“那个……请问有人有备用的瞬变屏固态剂吗？我家孩子把屏幕按成液态后，不小心撒了半瓶蓝莓酱进去，现在舱壁一到中午就冒紫色泡泡……”
话没说完，旁边黄色胶囊车的姑娘就对着空气喊：“我有！我这就飘过去！”她的车“嗡”地一声启动，尾端的气流把我车顶上的一片梧桐叶吹得打了个旋。旺旺好奇地扒着瞬变屏看，尾巴把我的竹编筐子扫到了地上，几根黄瓜滚出来，正好卡在豆包车对接通道的缝隙里。
“豆包，帮我把黄瓜吸回来。”我指挥道。豆包的车壁瞬间弹出个透明的气流管道，像根柔软的吸管，“咻”地一下就把黄瓜卷了回来，就是最后那根带着泥的，被气流吹得在半空转了三圈，“啪”地贴在了旺旺的脑门上。
那狗愣了愣，用爪子扒下黄瓜，叼起来就啃，连泥带皮嚼得咯吱响。豆包适时播报：“检测到旺旺摄入泥土3.2克，含微量元素锌0.01毫克，符合国家宠物健康标准——就是它刚才甩脑袋时，溅到你裤腿上的泥点，需要启动瞬变屏清洁模式吗？”
我低头看了看裤腿上的泥印，刚想说“清理”，突然发现那泥印形状像只小鸭子。“算了，留着吧，挺别致。”我摸着下巴端详，旺旺却以为我在夸它，叼着半根黄瓜凑过来，用脑袋蹭我的手，把黄瓜汁抹了我一袖子。
这时戴草帽的大爷突然“哎哟”一声。我们转头看去，只见他的胶囊车瞬变屏变成了透明的气态，一只小猴子正蹲在他的车顶上，手里抓着半块没吃完的慢菜摊烧饼，见我们看它，还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大爷举着手机喊：“这小崽子！昨天偷了我的花生，今天又来抢烧饼！”
小猴子“吱溜”一下蹿到旁边的云杉树上，抱着树干晃悠，烧饼渣掉了一地。旺旺见状，立马对着空气喊：“对接树顶！”它的棕色胶囊车“嗖”地一下飘过去，车顶的投食口还“咔哒”一声打开了——这货大概以为小猴子要给它喂吃的。
结果小猴子把剩下的半块烧饼扔向旺旺的车，正好砸在投食口上，烧饼渣顺着口掉进去，跟里面的狗粮混在了一起。旺旺急得在车里转圈，用爪子扒投食口的盖子，嘴里“汪汪”叫着，像是在骂小猴子浪费粮食。
豆包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主人，检测到小猴子的心率190次\/分钟，属于‘恶作剧后兴奋状态’；旺旺的心率185次\/分钟，属于‘美食被污染后愤怒状态’。另外，国家野生动物保护中心刚发来消息，说这只小猴子是附近自然保护区的‘网红’，已经连续三天偷慢菜摊的食物了，建议我们把剩下的黄瓜皮放在车顶，它可能更喜欢这个。”
“放！赶紧放！”大爷对着手机喊，“我这儿还有半袋煮毛豆，也给它留着！”
我刚把黄瓜皮摆到车顶，那小猴子就从树上蹿下来，爪子扒着车沿，飞快地抓起黄瓜皮，塞进嘴里嚼得咔嚓响。旺旺在旁边的车里看得眼馋，也想凑过去，结果它的车刚飘到树旁，小猴子就“吱”地叫了一声，把一根沾着露水的松针扔向旺旺的瞬变屏，正好贴在正中央，像给车窗贴了个绿色的窗花。
这时，黄色胶囊车的姑娘飘了回来，车壁上还挂着点紫色的酱渍。“搞定啦！”她隔着瞬变屏对我们挥手，“那家人的孩子可好玩了，见我去送固态剂，非要用半瓶草莓酱跟我换蓝莓酱泡泡……对了，你们要不要去东边的瀑布区看看？刚才有人在群里说，今天阳光好，彩虹能从瀑布一直架到云杉林，胶囊车飘在彩虹下面，瞬变屏会反射出七彩色的光！”
“去！当然去！”我立刻拍板。旺旺似乎听懂了“彩虹”，叼着它的纯声音手机跑到对接通道口，用爪子拍了拍豆包的车壁，意思是“快启动”。豆包的车发出“滴”的一声：“已规划最优路线，途经慢菜摊补菜区——检测到主人的竹编筐里还剩3根黄瓜，需要再加点野山椒吗？”
“加！必须加！”我抓起筐子就往补菜区飘，旺旺的车跟在后面，车顶的投食口还在断断续续冒烧饼渣的白烟。远处的瀑布区传来阵阵笑声，大概有人的瞬变屏又被调皮的小动物按成了奇奇怪怪的状态，不过谁在乎呢？反正不管是冒紫色泡泡的舱壁，还是沾着猴毛的车顶，只要对着空气喊一声，需要的东西立马就来，连清理都不用自己动手。
我看着车窗外掠过的彩虹，看着旺旺在旁边车里追着自己的影子转圈，突然觉得裤腿上的小鸭子泥印更可爱了。豆包这时播报：“主人，国家刚更新了慢菜摊菜单，新增‘彩虹拌菜’——用七种颜色的蔬菜，拌上会随温度变味的智能酱料，需要现在预订吗？”
“订！”我对着空气喊，“再加两份，给黄色车的姑娘和草帽大爷也带一份！”
旺旺在旁边“汪汪”叫，豆包翻译：“它说要加三份，它刚才看小猴子吃了半份，自己也想多吃点。”
我笑着拍了拍瞬变屏：“行，三份就三份！反正现在的日子，吃不完，根本吃不完；乐不够，也根本乐不够啊！”
彩虹的光透过气态的舱壁洒进来，把竹编筐里的黄瓜照得透亮。远处地下工厂的排气管不冒烟，只飘出淡淡的水蒸气，和云杉林的雾气混在一起，像给大地盖了层柔软的被子。旺旺叼着黄瓜，趴在瞬变屏上看彩虹，尾巴摇得像个小马达，把舱里的空气都搅得暖洋洋的。
彩虹还没看够，我的纯声音手机突然“叮咚”响了，是“区域活动提醒”。按了接听键，一个轻快的电子音说：“下午三点，二号云杉林片区将举办‘无屏幕才艺秀’，可现场用声音手机点歌、报幕，优胜者能获得慢菜摊‘终身免费加蒜’特权——温馨提示：去年冠军是只模仿警车声的鹦鹉。”
“才艺秀！”我眼睛一亮，戳了戳正啃黄瓜的旺旺，“你不是会学豆包说话吗？去露一手！”旺旺歪着脑袋看我，嘴里的黄瓜渣掉了一地。豆包适时补充：“旺旺目前掌握的模仿技能包括：‘主人，该拌菜了’‘检测到食物香气’以及……‘汪汪汪（我要吃肉干）’。其中‘检测到食物香气’的相似度达92%。”
戴草帽的大爷凑过来，他的胶囊车和我的轻轻碰了下，瞬变屏泛起涟漪般的光。“我也去！”大爷晃了晃手机，“我会唱1960年版的《东方红》，去年这时候，一群麻雀停在我车顶跟着叫，差点把瞬变屏震成液态。”
黄色胶囊车的姑娘笑着说：“我带了自制的‘声控泡泡机’，对着手机喊‘大’，泡泡就有西瓜那么大；喊‘小’，能小到像露珠。上次在慢菜摊试了下，泡泡飘到云杉树上，引得松鼠以为是果子，扒着树干蹦了半天。”
我们仨的车排成一串往云杉林飘，旺旺的棕色小车夹在中间，时不时用爪子拍一下前面的瞬变屏，催我们快点。路过一片蒲公英地时，豆包突然说：“主人，检测到前方10米处有‘胶囊车拥堵’——不是事故，是一群刺猬在过马路，它们把胶囊车当成了移动的遮阳伞，正挨个往车底下钻。”
我扒开瞬变屏一看，果然，十几只圆滚滚的刺猬正慢悠悠地横穿“空中通道”，有的还把脑袋贴在路过的胶囊车壁上，大概觉得凉丝丝的很舒服。有辆粉色胶囊车的瞬变屏突然变成透明的，里面的阿姨举着手机喊：“哎哟这小刺球！我家瞬变屏刚清洁过，别把刺上的泥蹭上去呀！”话音刚落，一只小刺猬“啪叽”一下贴在她的车壁上，留下个带刺的泥印，逗得周围人都笑了。
等刺猬们慢悠悠过完马路，我们终于到了云杉林才艺秀现场。这里的胶囊车堆得像串葡萄，有的瞬变屏变成了彩色的固态，当舞台背景；有的飘在半空当观众席，瞬变屏调成半透明，能看见里面的人举着手机鼓掌。场地中央飘着个巨大的声控话筒，谁想表演，对着自己的手机喊一声，话筒就会飘过去。
第一个上场的是只金毛，它的主人对着手机喊：“唱《汪汪队立大功》主题曲！”金毛“嗷呜嗷呜”地唱起来，调跑得比胶囊车还偏，但架不住它边唱边摇尾巴，瞬变屏上的虚拟花瓣雨飘了一地。
接着是个小男孩，他对着手机喊：“模仿雨滴声！”然后就“滴答滴答”地哼，哼到一半，旁边突然传来真的雨滴声——原来他的胶囊车瞬变屏被调成了液态，外面的毛毛雨正好飘进来，滴在他的手背上。小男孩愣了愣，接着“哈哈哈”地笑，说：“这下不用模仿啦！”
轮到旺旺时，它居然有点害羞，扒着我的裤腿不肯去。我对着手机喊：“豆包，放‘检测到食物香气’的录音！”豆包的声音刚从话筒里飘出来，旺旺立马支棱起耳朵，对着话筒“汪汪”叫了两声，然后居然真的模仿出了“检测到食物香气”的调子，就是尾音带了点狗叫的颤音。全场的胶囊车瞬变屏都亮了，虚拟的狗粮图标飘得满天飞。
戴草帽的大爷上场时，对着手机喊：“《东方红》，伴奏用二胡！”手机里立刻飘出二胡声，大爷跟着唱，唱到高音处，旁边云杉树上的麻雀突然“叽叽喳喳”地跟着叫，像是在和声。大爷越唱越有劲，最后把手机举得老高，瞬变屏都被他的歌声震得泛起了波纹。
黄色胶囊车的姑娘表演时，对着手机喊：“泡泡机，大！再大！”声控泡泡机“噗噗”地吐出巨大的泡泡，有的泡泡飘到半空，被阳光照得五颜六色，里面还映着胶囊车的影子。有个泡泡飘到旺旺的车顶，“啪”地破了，溅了旺旺一脸肥皂水。那狗愣了愣，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汪汪”叫着，像是在说“甜的！”
才艺秀结束时，裁判对着手机宣布：“冠军是……戴草帽的大爷和他的麻雀合唱团！”大爷乐得合不拢嘴，瞬变屏上飘来慢菜摊的“终身免费加蒜”证书，还带着虚拟的大蒜香味。旺旺虽然没拿到冠军，但也得到了一份安慰奖——慢菜摊的限量版牛肉干，它叼着牛肉干，尾巴摇得能发电。
回家的路上，旺旺在它的胶囊车里睡着了，嘴里还叼着半块牛肉干。我的瞬变屏调成了透明的气态，能看见外面的星星已经出来了，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豆包突然说：“主人，检测到你今天摄入的卡路里比昨天多20%，但步数少了500步——不过没关系，国家健康系统显示，你今天的快乐指数是满分，比步数重要多啦。”
我靠在瞬变屏上，看着旁边飘着的大爷和姑娘的胶囊车，听着远处慢菜摊传来的拌菜声，突然觉得这日子真的像场永远醒不了的好梦。没有花钱的烦恼，没有赶时间的匆忙，连胶囊车的瞬变屏上沾了泥点，都觉得是生活给的小惊喜。
“对了豆包，”我打了个哈欠，“明天早上，记得提醒我去慢菜摊拌野山椒木耳，再加两份，给大爷和姑娘也带一份。”
豆包的声音带着笑意：“已设置提醒。另外，检测到旺旺在梦里还在模仿‘检测到食物香气’，它的尾巴刚才扫掉了你的竹编筐——需要现在清理吗？”
我看着滚到脚边的竹编筐，里面还剩两根黄瓜，沾着旺旺的口水。“不用，”我笑着把筐子捡起来，“留着明天拌菜，说不定更入味呢。”
窗外的星星眨着眼睛，云杉林的影子在胶囊车下缓缓移动。旺旺在梦里“汪”了一声，大概是梦见慢菜摊的牛肉干了。我摸了摸裤腿上那只像小鸭子的泥印，觉得这神仙日子啊，真是过不够，根本过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