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凯婚礼后的第一个周末,陆霆刚吃完早饭,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门口传来“叮咚”的快递声。他起身去开门,接过包裹一看,外包装上印着老部队的徽章,心里立马咯噔一下,拆包裹的手都有点微微发颤。
“老陆,咋了?看你这激动的样子,中了百万大奖?”林晚端着刚泡好的菊花茶从厨房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陆霆把拆开的邀请函递到她手里,声音都带着点沙哑的兴奋:“你看看!是老部队组织的战友联谊会!好多老伙计都十几年没见了,这次终于能聚聚了!”他说着,手指在邀请函上反复摩挲,那上面的烫金字迹,仿佛勾起了他深埋心底的军旅记忆。
林晚仔细看着邀请函,笑着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那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去见见老战友,叙叙旧。”
陆霆拉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期待,像个盼着去春游的孩子:“晚晚,我想带你一起去。当年我在部队的时候,好多战友都听过你的名字,知道我有个温柔贤惠的媳妇,却没见过你。这次我想让他们看看,我陆霆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当年的职务,而是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
林晚心里一暖,笑着点点头:“好啊!我也想听听你们当年在部队的故事,看看你常提起的那些老战友是什么样子。你当年总说,在部队最想念的就是我做的红烧肉,这次去,说不定还能跟他们念叨念叨呢。”
聚会当天,陆霆特意穿上了一件熨烫平整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精神矍铄,一点都不像退休的老人。林晚则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搭配一双低跟鞋,显得温婉大方。两人打车来到约定的酒店包厢,刚推开门,就被里面热闹的气氛包围了。
“老陆!你可算来了!”一个身材微胖、头发花白的老人率先站起来,笑着朝陆霆走过来,正是当年和他睡上下铺的战友老赵。
陆霆也认出了他,激动地走上前和他拥抱,拍着他的后背说:“老赵!十几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就是发福了不少!当年你在部队,可是咱们连的‘大力士’,拉练的时候,你一个人扛着两箱物资,跑了五公里都不喘气!”
“嗨,退休了没事干,就知道吃吃喝喝,能不胖吗?”老赵哈哈大笑着,目光落在林晚身上,眼睛一亮,“这位就是嫂子吧?果然和你当年说的一样,漂亮又温柔!老陆,你可真有福气!”
林晚笑着点点头,伸手和他握了握:“赵大哥好,我常听老陆提起你,说你们当年在部队一起摸爬滚打,感情特别好。今天能见到你,真高兴。”
包厢里的老战友们纷纷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招呼,气氛热烈而温馨。他们大多都已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里却依旧带着军人特有的坚毅和锐利。大家围坐在餐桌旁,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还开了几瓶白酒,边吃边聊。
“还记得当年我们在边境训练,天寒地冻的,晚上睡觉都得裹着两层被子,你还总抢我的被子!”一个戴眼镜的老人笑着说,语气里满是怀念。
陆霆也笑了,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说!当年拉练的时候,是谁体力不支,我背着你走了三公里?要不是我,你早就被落在后面,被指导员批评了!”
“还有那次执行任务,我们在山里待了七天七夜,吃的都是压缩饼干,喝的是山泉水,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瘦了一圈,脸上还被蚊子咬得全是包!”另一个老人接着说,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但那时候一点都不觉得苦,心里就想着完成任务,守护家国。老陆,你还记得不?当时你为了救一个新兵,差点掉进悬崖,幸好被我拉住了!”
陆霆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慨:“怎么不记得!那次真是凶险,要不是你反应快,我现在可能就见不到大家了。从那以后,咱们俩的感情就更深了,比亲兄弟还亲。”
林晚坐在陆霆身边,静静地听着他们回忆当年的岁月,时不时为他们添茶倒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能感受到,这些故事对陆霆来说,是多么珍贵的回忆。当听到他们聊起一起抗洪救灾,几天几夜没合眼,双手泡得发白时,林晚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她看着陆霆脸上自豪的神情,心里对他多了一份敬佩和心疼——这个平时在家对她温柔体贴的男人,年轻时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凶险,为了国家和人民,付出了这么多。
席间,有战友提议拍照留念,林晚主动拿起手机,帮他们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她还让服务员帮忙拍了一张大合照,把这珍贵的瞬间永远记录下来。陆霆拉着林晚的手,把她介绍给每一位老战友:“这是我媳妇林晚,这么多年,多亏了她照顾家里,我才能安心在部队工作。我在部队的时候,最想念的就是她做的饭,尤其是红烧肉,每次休假回家,她都会给我做一大碗,让我吃个够。”
老战友们纷纷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老陆,你可真有福气,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夫妻恩爱,家庭和睦,这才是人生赢家啊!”
聚会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陆霆牵着林晚的手,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陆霆把林晚的手攥得更紧了些,还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取暖。
“谢谢你,晚晚,愿意陪我参加战友会,听我讲那些过去的事。”陆霆的声音温柔而真挚,“这些故事,我憋在心里很多年了,今天讲出来,又有人一起回忆,感觉特别好。你不知道,当年我在部队,最想的就是你,每次收到你的信,我都能高兴好几天,把信揣在怀里,反复看好多遍。”
林晚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笑着说:“我喜欢听你讲军旅故事,那是你最珍贵的回忆,也是你人生中最耀眼的时光。能陪着你一起回忆,我也很开心。你当年在部队那么辛苦,受了那么多罪,却从来都不跟我说,怕我担心。”
陆霆停下脚步,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带着淡淡的酒香味和熟悉的安心感。他低头,在她的唇上深吻了一下,这个吻温柔而深情,带着对妻子的感激与爱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让你担心了。那时候我在部队,身不由己,只能把对你的思念藏在心里。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娶你,还想和你一起过日子。”
林晚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声说:“我也是。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不管你当年在部队多辛苦,不管你现在老了,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离开你。”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两人相依的身影,温馨而美好。陆霆紧紧拥着林晚,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知道,对他来说,军旅生涯是他一生的骄傲,而林晚,是他一生的挚爱。有她陪着,不管岁月多么漫长,不管未来多么遥远,他都觉得幸福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