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浑身染血，若不是发型和首饰还在，蒋天养根本认不出他们。
当初这两人何其嚣张，目中无人。
“蒋天养，你还认得他们吗？”
“哦对，还有几个人，也该上场了。”
陈封见蒋天养脸色大变，冷嗤一声。
说罢，他再次拍手。
“尼克、诺维奇、汉斯！”
蒋天养一见被拖进来的三人，失声喊了出来。
之前听马王等人说他的人失手，他还不肯信。
如今亲眼所见，心中更涌起剧烈的惊慌与恐惧。
“蒋天养，你先做个交代。”
陈封说完，右手一抬，阿华立即递来一把匕首。
匕首随即飞出，“啪”一声落在蒋天养面前的桌上。
第一百二十章 蒋天养自保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蒋天养猛地起身。
下一秒，他全身一抖，惊叫着连退几步。
慌乱中撞上椅子，哐当一声跌坐在地。
一切来得太快，来不及反应，更不敢细想。
局势骤变，完全超出他的预期。
“蒋天养，你若还自认是红星的人，”
“这几个人，就由你亲手了结。”
陈封语气冰冷，紧盯着眼前一切。
“不……不要。”
蒋天养彻底怕了，这种事他根本扛不住。
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场面。
蒋天养向来养尊处优，这样的情景他连想都不敢想。
更别说要他亲手动手，而且不止一人。
“蒋天养，一句话，很简单。”
“是他们死，还是你死！”
陈封冷哼一声。
瞬息之间，已无转圜余地。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陈封，你别太过分！”
蒋天养浑身颤抖，咬牙道。
“过分？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三刀六洞，千刀万剐，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陈封漠然回应，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不……不要……”
蒋天养怎会不知，他哥哥蒋天生当初是何结局。
“蒋天养，你身为红星的子弟，”
“却勾结外人，欺瞒上下。”
“你扪心自问，对得起红星吗？”
“你做的每一件事，给红星一脉带来多少伤害？”
“你自己说，这一切该不该？”
“那几个欺辱我们红星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陈封直视蒋天养，一句接一句逼问。
话不必说尽，那眼神与姿态，已道明一切。
“我……我动手。”
“但我若动手……你们能饶我一命吗？”
此时，蒋天养已毫无气势。
现在的他，早已撑不住眼前的局面。
“蒋天养，你以下犯上，我们没当场将你千刀万剐，你还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马王等人此时也厉声喝道。
蒋天养彻底崩溃，听到这些话，更不敢有半分反抗。
“不……我不敢……”
蒋天养声音发颤，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所有人都怔住了。
就在他说话间，一股刺鼻的臊臭味弥漫开来。
“先去处理他们，再谈自保。”
陈封见状，下意识掩鼻，随即冷冷说道。
无论其他如何，该了结的终究要了结。
“好，我去。”
面对如此局势，蒋天养根本不敢违抗。
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听从命令。
蒋天养费力地拔出匕首，颤抖着走向飞机和大埔黑。
“蒋天养，你已经背叛所有人，该做的事必须做完。”
“否则，千刀万剐就在眼前。”
陈封的声音冰冷，再次响起。
眼下该执行的，就必须执行。
陈封要的不只是杀鸡儆猴，该做的，一样不能少。
“别……别杀我！我动手，我一定动手！”
蒋天养哀声乞求，彻底放弃了所有坚持。
他握紧匕首，一步步逼近。
“蒋天养，我们龙头真是看错你了。”
飞机和大埔黑见他持刀走近，仍难以接受这突来的危机。
两人深吸一口气，接连开口。
“你……你给我闭嘴！”
蒋天养听他们说话，急忙喝止。
眼看他们似乎还想说什么，他举起匕首，猛刺下去。
噗嗤一声，匕首没入身体。
鲜血飞溅，一切展现在眼前。
“去死！全都去死！”
蒋天养手中的刀一旦落下，就再也停不下来。
飞机和大埔黑瞪大双眼，完全没料到自己的结局竟会如此。
尤其是此刻，蒋天养所做的选择，最终将他推到了这一步。
刀一次次抬起，又一次次落下。
为了活命，蒋天养什么都做得出来。
飞机和大埔黑在他的刀下，已无生机。
看着这场景，蒋天养心中慌乱——
死的是别人，可动手的是自己。
“现在……能放过我了吧？”
飞机和大埔黑不再动弹，蒋天养扔下血刀，连声问道。
他所有的认知与坚持，归根结底只有一条：无论如何，他要活下去。
“蒋天养，你身为红星蒋先生的后人，却屡屡作恶。”
“如今还杀和腾胜的人，封要挑起争端。”
“就凭这一点，你就该千刀万剐。”
“眼前这一切，是你应得的。”
这时，陈封站了出来，厉声喝道。
“不……我是被冤枉的！”
蒋天养满心不甘，声音委屈。
“蒋天养，若你不愿，没人能逼你。”
“这一切，你难道还不明白？”
陈封闻言，冷哼一声。
“我……我不明白。”
“不，是我不想死。”
蒋天养声音发颤，终于说出真心话。
尤其在此时此景，能表现的也不过如此。
这个关口，只能面对眼前的一切。
该做的，就是这么简单。
必须执行，别的无需多言。
“蒋天养，你现在是以下犯上。”
“蒋天生和靓坤的下场就在眼前，你不怕吗？”
“或许现在只能如此。”
“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我布局得当，结局会怎样？”
这一刻，陈封接连不断地开口。
蒋天养抬起头，望向陈封。
“成王败寇！”
他紧紧盯着陈封，终于吐出这句话。
眼下一切，无论其他问题如何应对，又该如何理所当然地处理？
更多事态之间，种种应对之下，往往只能依此而行。
蒋天养依然心有不甘，但事态已定，局面如此。
正因如此，他才会流露出这样的态度。
“现在，请你认真听好。”
陈封注视着面前的蒋天养，再次冷声开口。
“陈封，你到底想怎样？”
蒋天养心中猛然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眼下的局面该如何应对？一切都变得难以预料。
“来人！”
陈封提高声音，厉声喝道。
“在！”
阿华、乌蝇等人立刻齐声回应。
所有人同时起身站立，以绝对恭敬的姿态表达态度。
“以下犯上，冒犯不该惹的人，该当如何？”
陈封站直身躯，一字一句地问道。
“三刀六洞，千刀万剐！”
众人齐声回答，气势逼人。
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回应，看着他们凛然的神情，蒋天养浑身一颤，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终于明白，连自己的哥哥蒋天生也对付不了陈封的原因。
“陈封，你别太得意。你知不知道，大d已经在来的路上。他的手下死了，他怎么可能不报复？”
蒋天养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
“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陈封微微一笑，耸了耸肩。
“我和他是盟友，早就约好了。按时间算，他应该快到了。”
蒋天养知道陈封不会放过自己，连忙抛出这些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蒋天养心中一喜，猜测是大d到了。
“把门打开。”陈封依旧从容不迫。
大门本是虚掩，随着他一声令下，被人从外推开。
“听说今天是红星帮的大会，按规矩可以邀请外人观摩。我是受蒋天养先生之邀，特地前来。”
大d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几十名保镖，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大d，你确定要蹚这浑水？”陈封似笑封笑地看着他。
大d闻言心中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只是来观摩，没有别的意思。”他勉强回应。
大d此刻心头惊恐，眼前的局势完全超出预料。明明一切应在掌控之中，为何会变成这样？偏偏让自己遇上这种变故，实在难以接受。
“蒋天养，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陈封淡然一笑，语气平静。
“大d，你在慌什么？现在不正是发难的好时机吗？”蒋天养提高声调，情绪越发激动。
“大d，你要发难？”蒋天养话音未落，陈封便接话问道，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大d心头更加慌乱，目光不由自主地随陈封的手势看去。这一看，他瞳孔骤然收缩。
“蒋天养先生将他们逼上绝路，最终会如何收场，谁也说不准。”
“眼下局面该如何应付，我也难以抉择。”
“对了大d，是谁邀请你来的？”
“这是红星内部会议，你总该有个交代吧？”
陈封谈笑自若，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压迫。
“我……是受蒋先生邀请。”大d面露难色，却不得不承认。
“蒋天养？”陈封继续追问。
“是。”大d咬牙应道。
“但大d先生可知道蒋天养如今的身份？”陈封冷冷问道。
“这……这是什么意思？”大d明显不安起来，连声反问。
“勾结外人，意图对龙头不利。”
“如此犯上，该怎么处置？”
陈封淡笑，说完轻轻挥手。
大门应声关上。
大d带来的保镖虽多，他却感觉不到半点安全。
“陈封，这是你们红星内部的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