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你这是干什么!”
“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呢?”
刘海中嘴上劝着何大清,
眼睛却瞟向易中海那红肿的脸颊。
嚯!这下手可真够狠的!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越聚越多。
前院的,后院的,都闻讯赶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一大爷。
此刻正狼狈地躲在二大爷身后。
两边脸上各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时。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二大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易中海捂着脸,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何大清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官威十足地对何大清说。
“大清啊,冷静点!”
“为了一个劳改犯。”
“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你听我一句劝,算了吧!”
这话一出,全场皆静。
劳改犯?
二大爷这是在劝架,还是在拱火啊?
何大清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这个刘海中,有意思。
他顺着台阶就下。
“行,今天我就给二大爷一个面子!”
“先饶了你这个老东西!”
而躲在后面的易中海。
听到刘海中那句“劳改犯”。
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
死死地盯着刘海中的后背。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好你个刘海中!
你这不是劝架,你这是拉偏架。
是往我伤口上撒盐!
眼看着一场好戏就要被搅黄。
一个精瘦的身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正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一出来,就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架势。
脸上挂着标准化的焦急。
“哎呀!这叫什么事儿啊!”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至于吗?”
阎埠贵先是扫了一眼何大清。
见他只是喘着粗气。
没有再动手的迹象,心里松了口气。
然后,他又看向躲在刘海中身后的易中海,心里门儿清。
今天这事儿。
易中海的面子是彻底掉地上了。
再让他跟刘海中待一块儿,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刘海中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
“海中啊,你也别光站着了。”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这样,我送一大爷回屋休息休息。”
“你呢,就送大清回去,让他也消消气。”
“赶紧把人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周围的邻居挥着手。
像是在驱赶一群苍蝇。
这安排,简直是滴水不漏。
既把两个当事人分开了。
又顺理成章地把拉偏架的刘海中也给支走了。
省得这俩“大爷”再凑一块儿。
给易中海的心窝子多捅几刀。
说完,阎埠贵也不等刘海中和易中海反应。
直接上手,架起易中海的胳膊就往他家推。
“走走走,老易,回家擦点药酒,多大点事儿啊!”
易中海现在是六神无主,脑子里嗡嗡作响。
又是疼又是气又是恨。
被阎埠贵这么一推。
也就顺水推舟地跟着走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丢人现眼的地方。
刘海中一看,三大爷都发话了。
自己再待着也没意思了。
他乐呵呵地走到何大清身边。
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大清,咱也回屋!今天这事儿,解气!”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
何大清咧嘴一笑,跟着刘海中往后院走。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群见没戏可看了。
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
嘴里还不停地议论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刘海中把何大清送到家门口,还不忘演戏演全套。
“大清啊,你先歇着,我得去一大爷家看看。”
“毕竟是管事儿大爷,得去安抚安抚嘛!”
说完,他转身就朝着易中海家走去。
步子迈得那叫一个官威十足。
何大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跟明镜似的。
安抚?
怕是去看笑话,顺便再撒把盐吧!
果不其然,等刘海中装模作样地从易中海家出来。
易中海家里就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怒吼。
紧接着就是摔东西的声音。
易中海彻底明白了。
今天这两巴掌,算是白挨了!
不但白挨了,
还被刘海中这个老对头当众踩在了脚底下。
颜面扫地!
后院,何大清家。
白秀兰一等何大清进屋。
就赶紧把门关上,还插上了门闩。
她拍着胸口,一张俏脸吓得有些发白。
“我的老天爷,你可吓死我了!”
“你怎么真动手打一大爷啊?”
“他可是院里的一大爷。”
“你这以后还怎么在院里待啊?”
白秀兰是真的慌了,
她跟了何大清,图的就是个安稳日子。
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
何大清却是一点都不在乎。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肚。
“怕什么!”
他抹了把嘴,满不在乎地坐到桌边。
“我今天打他,就是打给院里所有人看的。”
“这就叫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
白秀兰还是不放心,
“可万一他去报公安怎么办?”
“你这可是打人啊!”
“他不敢!”
何大清的语气斩钉截铁。
“你以为这四合院里都是什么好人?”
“一个个都是人精,欺软怕硬的主儿!”
“你对他们客气,他们觉得你软弱可欺。”
“就敢蹬鼻子上脸。”
“你对他们横,他们反而怕你,敬你!”
何大清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忘了我们家柱子了?”
那小子以前在院里,为什么没人敢惹?”
“就是因为他敢动手!”
“这院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
“都是欠收拾的!”
这话虽然糙,但理不糙。
白秀兰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以前何雨柱在的时候。
秦淮茹也好,贾张氏也好。
看见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可……可易中海毕竟是一大爷,他……”
“一大爷怎么了?”
何大清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里闪过冷意。
“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
“不光不敢报公安,还得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他心虚!”
看着白秀兰疑惑的眼神。
何大清压低了声音。
把一件陈年旧事说了出来。
“你不知道,当年我走后。”
“厂里每个月都会发一笔钱。”
“是给雨水当生活费的。”
“一直都是托易中海转交。”
“结果呢?这个老王八蛋。”
“竟然把钱给截留了!”
“每个月就给雨水一点点。”
剩下的全让他自己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