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闻言,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娄董事这句话。
“靠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我可以帮您联系一位大人物。”
“至于成与不成,我不敢打包票。”
“我只能把您的想法,您的这份报国之心。”
“原原本本地传递上去。”
“最终如何,还得看上面的意思。”
此言一出,娄董事彻底呆立当场。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
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何雨柱……一个轧钢厂的厨子。
竟然能联系到那种层面上的“大人物”?
这……这怎么可能!
可看着何雨柱那云淡风轻。
却又无比自信的表情。
他知道,何雨柱没有说谎。
这个年轻人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
沉默。
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娄董事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仿佛吐出了他积压了数年的所有郁结和彷徨。
他挺直了佝偻许久的腰杆。
整个人的精气神,在这一瞬间。
仿佛都回来了。
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又回来了!
他颤抖着手,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已经微凉的茶。
“雨柱……不,先生!”
娄董事的眼眶彻底红了,声音哽咽。
“大恩不言谢!”
“从今往后,我这条老命,就是您的!”
“但凡有任何差遣,万死不辞!”
说罢,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动作决绝,如同饮下了一杯烈酒。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他,没有阻止。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娄家的命运。
乃至他自己的未来,都将彻底改变。
娄董事放下茶杯,只觉得浑身轻松。
压在心头多年的那座大山,终于被搬开了。
他看着何雨柱。
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敬畏。
他郑重地举起茶杯,对着何雨柱,以茶代酒。
“先生,请受我一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娄家的餐桌上。
气氛却比之前更加热烈。
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崇敬。
娄董事端着酒杯的手。
依旧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倒上一小杯。
何雨柱带来的药酒。
那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
散发着奇异的药香。
然后,他拿起一瓶藏了多年的茅台。
亲自给何雨柱满上。
动作恭敬,仿佛他不是在给一个晚辈倒酒。
而是在侍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先生,您这手艺,绝了!”
娄董事一语双关,眼神里全是震撼。
“我老娄走南闯北,自认吃遍了山珍海味。”
“什么‘八大楼’、‘八大居’。”
“跟您这桌菜一比,简直就是路边摊!”
这话要是传出去,整个京都的餐饮界都得抖三抖。
可娄董事说得无比真诚。
这桌菜,食材普通,就是些鸡鸭鱼肉。
但经过何雨柱的手。
每一道菜都仿佛被赋予了灵魂。
味道层层递进,妙不可言。
更重要的是,吃下去之后。
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中流淌,说不出的舒服。
何雨柱夹了一筷子清炒虾仁,随意地摆了摆手。
“娄董事您过奖了。”
“我就是个厨子,瞎琢磨罢了。”
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落在娄家人眼里,更显得高深莫测。
一旁的娄晓娥,看着何雨柱的眼睛里。
简直快要冒出小星星了。
她早就对何雨柱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刻更是恨不得把他的光辉事迹全都说给母亲听。
“妈,您是不知道!”
娄晓娥拉着娄母的胳膊,语气激动。
“何师傅可不只是会做菜!他厉害着呢!”
“我们厂里前段时间搞技术革新。”
“遇到了大难题,请了好多专家都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何师傅出手。”
随手画了张图纸,就解决了一切!”
“娄母闻言,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她娘家祖上是谭家菜的传人。
深知“厨艺通天”的道理。
在她看来,一个厨师能懂点别的,不算稀奇。
娄晓娥见母亲没太在意,急了。
“不是那种小打小闹!”
“妈,您知道摆臂式开沟机吗?”
“什么机?”
娄母愣了一下。
“摆臂式开沟机!咱们国家第一台!”
“就是何师傅发明的!报纸上都登了!”
“他还因此受到了大领导的接见和表彰!”
娄晓娥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
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餐桌上炸响。
“轰!”
娄母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什么?
发明了……国家第一台摆臂式开沟机?
还受到了大领导的接见?
这……
她猛地转过头。
死死地盯着何雨柱。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年轻人。
一个厨子,能做出让商界大佬都赞不绝口的菜。
这已经是天才了。
可他竟然还是一位发明了国家级重器的工程师?
这两种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身份。
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这已经不是天才了!
这是妖孽!
娄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她颤巍巍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站了起来。
“何……何师傅……”
她的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
“我……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您是国家的功臣,是我们家的贵人!”
说罢,她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这一下,把何雨柱都给整不会了。
他就是来吃顿饭,顺便给娄董事指条路。
怎么还上升到“国家功臣”的高度了?
他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这顿饭,在一种极其古怪又热烈的氛围中结束了。
午饭后,何雨柱起身告辞。
“先生,我送您!”
娄董事立刻站了起来。
坚持要亲自送到大门口。
娄母和娄晓娥也紧随其后,全家出动。
这阵仗,比送别什么大领导还要隆重。
走到门口,娄董事停下脚步,对娄晓娥使了个眼色。
娄晓娥会意,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塞进何雨柱的挎包里。
“何师傅,这是我爸的一点心意,您千万别推辞!”
何雨柱感觉到了信封的厚度。
还有里面硬硬的纸张触感。
他也没客气。
这不仅仅是饭钱,更是娄董事投下的“诚意金”。
娄董事凑上前,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先生,今天谈的事……就全拜托您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