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锦那边……”
“他能处理，我们只要想办法在基地也能搭建足够使用的能源转换装置就行。”
丈巫靠着壁炉，没有明火，所以只是热乎乎的但是不烫人。“不止是装置，我准备改装一批武器。”
“？……能源？”
丈巫打了个响指，来了兴趣。“当然，这样的话就算是遇到了那种难缠的感染体，我们也有武器对抗。你也知道的，异能是可以化作武器，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长时间维持，昙花一现的奔赴死亡不是我要的结果。”
“嗯……找个时间告诉邱锦吧。需要交易的东西……”
“不用，基地下面不是有个秘密基地吗？那里总有可以用的东西。”
连术摇摇头，“他不会同意的。”
“……行吧。”
连术打开地图，有几个废弃锻造厂是可以投入使用的，只是需要避开议会，还需要时间维修。“那个地方没什么特殊的，是老师留给他的，里面没什么东西，就是些邱锦这么多年的玩具什么的。”
“啊？明明保密等级……”
“纪念……也只能是纪念了。”
“……我知道了。行吧，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丈巫凑过去看着地图，瞥了一眼科亚特，他还是不打算醒的样子。
“他知道没事吧。”
“……反正各种指标还在。”
还真让连术找到了几个可以维修，并且投入使用的工厂。距离基地远，但是周边据点多。
“他们出人，我们这边想办法维修的话……好像行得通。”连术在几个点打上标记，留待邱锦从议会回来发给他。
科亚特还是没醒，连术又检查了一下，明明各项指标已经恢复正常了。
“……按道理他活了。”
“再等等……”
“跟老子装呢？”连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所以扶着科亚特肩膀就开始晃。
“哎！不是，冷静一点！”
连术没理丈巫，继续晃。哐当一声，从科亚特怀里掉出来一本。
书页打开，伸出来一只手。瘦骨嶙峋，苍白的像是水里泡了百十来年，指甲都十几厘米，在地板上麻木的扣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是？”
一只脚毫不留情的踩上那只手，指甲崩断却流不出一滴血。连术抬头，科亚特已经醒了，又好像完全没醒。
一缕雾气从他四肢百骸溢出，然后缠上那只枯手。枯手想躲回书里去，却连着雾气一起带进去。
“啊……”科亚特一口气喘上来，他还真是见鬼了。
刚才意识朦胧的时候，一只手把他拉进了什么地方，皮肉被腐蚀，口鼻被淹没。
差点他就凉了，是身上的雾气托住他。然后……科亚特甩甩头，甩出来了一堆……久远的记忆，实验品时期的记忆。
连术回过神正要问他怎么回事，他已经开始奋笔疾书。这些记忆稍纵即逝，他耽搁不起。
丈巫举着枪靠近，戳戳那本书。“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我还以为你是有目的的摇他。”
“我……只是感觉哪里不对劲。那只手又是什么？你看过类似的诡异小说吗？”
“额……副队长，相信科学好吗？”
“这种话，在我见鬼之前说。”
二人沉默，确实他们经历的已经不是已知的科学能解释的了。太诡异，诡异的说出去都像是失心疯。
“那他……”
连术摇摇头，鬼知道这个人又怎么了。
雾气跟着枯手进入书籍里，这个地方果然已经被摧毁的不堪入目。
“你还真是……难缠。”雾气凝出身形，“春生”瞥了地上枯瘦的老人。“父亲？啧，恶心。”
她懒得废话，抓着父亲的核心就要彻底毁掉。父亲却不挣扎，任由她一步步碎裂那个脆弱的晶石。
“不对……”她想松手，已经来不及了。
“老东西！”
枯骨发出咯咯的声音，缠住“春生”的能量流更甚，几乎要深入骨髓。
“你想通过我同化吞噬她！”她挣扎间，皮肉依然撕裂，不过她只是本体分离的几分意识，没有疼痛的概念。
“你……”
“春生”有些力不从心，渐渐脱力。
“我还真是……自作聪明……？”一缕不太一样的光芒覆盖，“春生”试着操控，那股力量还真的能为她所用。
“是……呵，是那个人啊。”
有了新的力量，她试着反向操控，还真的把那把剑召过来了。她只是知道现存本体对他很重视，没想到这么重视。
枯骨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干瘪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他也无法停止，他逃不了了。
“春生”拿到了武器，干脆利落插入那块晶体。她就是为了彻底摧毁这个枯骨来的，自然是不计代价。她能感觉到另一份力量几乎是温柔的环住她。
“真是……算了。”
能量涟漪飘飘荡荡的布满书中世界，枯死的世界重获新生。
“春生”等待着，毫无反应。她继续等，还是毫无反应。
“……让我守在这？武器已经没了。”
武器被召过来的时间很短，勉强够击杀枯骨而已。
“春生”感觉到手腕缠上什么东西，抬手就要断了那截手臂。
“你……要陪着我？算了，守在这跟消散也没差。”
她平静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手腕的藤蔓生长，开花，和她过长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科亚特写完就呼呼大睡，连术撇撇嘴，来不及问，也来不及阴阳怪气。
“他写的什么玩意儿？”丈巫不解，科亚特写了老半天，全是鬼画符。
连术只一眼，就开始翻译。
“这就是……迷弟吗？佩服佩服。”
“别说了，晶核还够用吗？”
“不够了啊。”
“嗯？”
连术看着丈巫，丈巫耸耸肩，也不一副过劳死的样子了。
“真的，本来就没什么。”
睡梦中的科亚特摸索着，掏出一个空间匣。连术觉得眼熟，好像是邱锦给春生那个。
“你偷她口粮？！”
“没有了！！！！！”春生坐在房间地上，已经第八次浑身摸个遍。“真的没有了！”
她很馋，莫名其妙的馋，身体感觉被掏空，但是这几天她都老老实实的，在车里又梳理了能量流，没道理饿得昏天黑地的。
“什么没了？”邱锦正在整理装备，他还是要去一趟舰艇。
“盒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