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人的踪迹,跨越了山川、河流、荒原,甚至偶尔会掠过一些小国城镇的边缘。
双方之间激烈交锋时爆发的轰鸣、冲天而起的忍术光芒、以及偶尔短暂接战时泄露出的恐怖查克拉波动,根本无法完全掩盖。
这场发生在“传说中的三忍”大蛇丸与新兴霸主雾隐村精锐之间的生死角逐,不可避免地落入了沿途许多忍者、流浪武士、乃至普通行商的眼中。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伴随着商队与信使的脚步,迅速在忍界各个角落传播开来,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酒馆里、任务交接点、温泉旅舍……
凡是忍者聚集的地方,几乎都能听到相关的议论。
“听说了吗?那个叛逃木叶的大蛇丸,正被雾隐的人满世界追杀呢!”
“真的假的?大蛇丸大人……他可是和三忍另外两位齐名的传奇忍者啊!雾隐现在这么强势了吗?”
“千真万确!
我有个朋友在铁之国亲眼看到过他们的战斗痕迹,那片森林都被毁得不成样子了!
大蛇丸大人据说很狼狈,身边还跟着一个断臂的随从和木叶的那个宇智波遗孤!”
“我的天!宇智波佐助也在?木叶的忍者怎么会和雾隐的人搅在一起追杀大蛇丸?这关系也太乱了吧!”
“重点是雾隐!你们没发现吗?带队追杀的那个,是日向宁次!
他以前也是木叶的人!
现在居然代表雾隐,把老牌强者大蛇丸逼到这种地步,这实力提升得太恐怖了!”
“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
没想到曾经名震忍界的大蛇丸,也会有今天这般狼狈逃窜的时候。”
“看来雾隐村在永恩的统治下,实力已经膨胀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连大蛇丸这样的存在都只能避其锋芒……”
类似的对话,成为了无数人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谈资。
大蛇丸的落魄、雾隐的强势、宁次与佐助身份的敏感与实力的突飞猛进,都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反复咀嚼的话题。
这场公开的追杀,不仅仅是一场实力的较量,更是一次对忍界旧有格局的强烈冲击。
是在向整个忍界昭示着,一股新的、不容忽视的力量正在以霸道无比的姿态崛起。
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忍界的地下世界与各大势力间飞速传递。
自然也就毫无意外地,传入了晓组织的人耳中。
在一处临时据点那昏暗而空旷的大厅内,象征着成员们的虚幻投影依次亮起。
关于大蛇丸被雾隐追杀得狼狈不堪的消息,已然成为了他们之间短暂交流的话题。
“嗯呵……”
迪达拉那带着独特腔调的声音率先响起,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幸灾乐祸。
“大蛇丸那个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嗯!
居然被雾隐的一群小辈,像撵兔子一样追得到处跑,真是把他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嗯!”
他对于这位曾经的同事兼竞争对手的落魄,感到十分快意。
一旁,干柿鬼鲛那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同于迪达拉的凝重。
“迪达拉,别太小看对手了。
那个日向宁次,既然是永恩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恐怕绝非等闲之辈。”
“永恩”这个名字被提及的瞬间,整个昏暗的大厅仿佛骤然降温。
所有在场的晓组织成员,无论是话多的迪达拉,还是沉默的带土,或是其他人,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寂....
那原本或是慵懒、或是冷漠、或是狂放的气息,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空气中仿佛弥漫开一股无形的压力,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那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回首,却又无法磨灭的集体记忆。
那场与永恩及其麾下雾隐势力的交锋,是他们晓组织成立以来最为惨痛、最为彻底的一次失败。
强大的佩恩天道被正面击溃,其他成员亦各自受创,组织的计划一度濒临破产,元气大伤。
永恩那如同神魔般碾压一切的实力,以及雾隐在那之后展现出的恐怖潜力,都成为了深深刻印在他们心底的阴影与耻辱。
此刻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都足以让这些桀骜不驯的S级叛忍们感到一阵心悸。
那感觉,犹如噩梦重现。
在一片压抑的沉默中,宇智波鼬的投影静静地伫立着。
他俊美的脸庞上依旧是一片古井无波的平静,仿佛并未受到这个名字的影响。
他对于大蛇丸的生死毫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
他真正关注的,是那个与大蛇丸一同被提及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
‘佐助……我愚蠢的弟弟......你竟然卷入了与永恩弟子之间的纷争……’
鼬的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
他深知永恩及其麾下势力的可怕,连整个晓组织都在其手中吃了大亏。
佐助身处其中,无异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对于完全弟控的鼬来说,在听到自己弟弟被追杀的消息,远比听到永恩名字时产生的忌惮,更让他心神不宁。
......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也飞入了木叶隐村,传到了火影办公室。
气氛凝重的办公室内。
自来也与纲手一同前来,面见端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烟斗冒出的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猿飞日斩脸上复杂的表情。
“老头子....”
自来也率先开口,声音失去了往日的跳脱,带着一丝罕见的沉重。
“关于大蛇丸那家伙的消息……你也听说了吧?
被雾隐的人,特别是宁次那小子,追杀得够呛。
我们……要不要考虑出手,暗中帮一把?”
他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对过往岁月的追忆与一丝不忍。
“不管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终究……
曾经是我们并肩作战的队友,是‘木叶三忍’之一。
看到他如今被昔日同村的后辈如此逼迫,落得这般田地,我这心里……
实在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