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风戏谑的话语,战九天没由来的生出一抹心悸。
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这一切从头到尾就是个局!一个专门为他,或者说为战神殿前排精英战士量身定做的局。
这手“请君入瓮”玩得实在漂亮,完全把人性摸透。因为战神殿的精英骨子里都有一种狂傲,遇上脆皮的远程职业,总想着创造机会近身一套带走。
林风正是踩准了这种心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看似强大实则脆弱的道士,一步步引诱自己孤军深入。
当他满心以为能轻松拿下一个“道士”时,对方却摇身一变,成了身携几大战仆且经验老到的血牛战士。
这种从猎人到猎物的瞬间转变,足以让任何一个顶级高手的心态爆炸。
“现在可是3对1哦,别分心。”林风洒然一笑,那表情在战九天看来,简直像尼玛个魔教中人。
话音刚落,林风手中银蛇剑一振,顺势格开发愣战九天势大力沉的一刀,借力向后一跃,瞬间跳出战圈。
他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演练了千百遍,左手从背包里迅速抽出那把熟悉的命运之刃,右手一抹,幽灵道袍被扯下,闪着金属光泽的重盔甲已经套在身上。
“咔哒”一声,甲胄扣紧。整个换装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回神过来的战九天哪会让他如此如愿,怒吼一声,正欲追击,可一道凌厉的刀光已然从背后袭来。王灵官无声无息地欺近,手中长刀自上而下,一记势大力沉的“二郎劈山”直取他后颈。
危机感让战九天不得不放弃追击林风,猛然拧身反手,手中青龙横扫而出,险之又险地架住了王灵官的攻击。
“铛!”
火星四溅,凛冽的刀光交错间,王灵官已然与这位“第一烈火”战士缠斗在一起。
他攻势大开大合,每一刀都朴实无华,却蕴含着千钧之力,一时间竟逼得战九天无法脱身。
另一边,逢蒙早已弯弓搭箭,一双鹰眼冷静地锁定着战局。
他没有急于连射,而是在战九天每次格挡或闪避,露出破绽的瞬间,射出一支冷箭。
箭矢无声无息,角度刁钻,逼得战九天手忙脚乱,压力倍增。
就在这时,换装完毕的林风摇了摇肩膀,感受着重盔甲带来的熟悉感,再次提着命运之刃冲了上来!
本就是势均力敌的战局,在王灵官和逢蒙的加入下,瞬间变成了压倒性的围攻。
战九天顿时左支右绌,疲于奔命,身上很快就添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战场的这一角落,变化是如此突然,让人应接不暇。
……
另一边,风啸天正凭借着天魔神甲的强悍防御,死死压制着墨千殇。
他打得并不急,稳扎稳打,虽然一时间要不了墨千殇的命,却也让他支撑艰难。
而战神殿的其余成员也凭借着人数优势,正在逐步蚕食暗瞳之眼的防线。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对战神殿有利的方向发展,当然,只要战九天那边取得优势,或者哪怕稳住对方……
而事情往往就坏在这种胜券在握中,因为风啸天终于发现了这一角的变化。
风啸天本就有意无意地留意着战九天那边的战况,起初还以为他拿下那个神秘道士是十拿九稳。可这惊天反转,直接把他给雷得外焦里嫩。
眼看着自己手下第一猛将,竟在那神秘道士变装后,被一人两宠的打到毫无还手之力。
风啸天的心猛地一沉,他怕的可不是战九天会死在这里,顶级高手都有保命的底牌,他怕的是战九天一旦被打残回城,那个空出手来的家伙,将会成为整个战场的无法制约的存在。
到那时,他这支分兵突进的精锐小队,怕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后队分五个人出来,去支援九天!”风啸天当机立断,朝着后方守着入口的重兵阵地怒吼道。
同时,他自己手上的攻势也陡然加快,一道道饱含怒气的烈火剑法劈向墨千殇,试图尽快解决眼前的对手。
然而,看着这一切的林风,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林风的计划,本就不是真的要在这里格杀战九天。
一个顶级的战士如果一心想要逃跑,自己就算用上诱惑之光外加上两大战仆也未必拦得住。
但要说在手段尽出的情况下十分钟内把他打残打废,逼出战场,林风却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让逢蒙火力全开,只是用偶尔的冷箭维持压力,并不断往守门队伍的方向移动。
他真正的目的,是救人,是为被困教主之家的云无涯等人减轻压力。
在风啸天分兵之时,他就将这出“请君入瓮”完善升级,既然要调动兵马,那么临场斩将可不如围点打援,他就是要留着战九天,逼着风啸天把守门的成员派出来添油。
眼看着五六名法师和道士从后方阵地脱离,急匆匆地朝着这边驰援而来。
“鱼儿,上钩了,孙子兵法·启动!。”
当那些添油部队完全踏入逢蒙攻击范围的瞬间,林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竟侧身硬生生用吃下了战九天一记含怒劈来的半月弯刀,却立即发动野蛮冲撞向那群支援而来的远程队伍猛的冲去。
“呔,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立时有血光之灾。道友请留步!”
他口中大喝着招牌台词,目标明确,一道诱惑之光瞬间笼罩住跑在最前面的一名法师!
那法师只觉得身体猛地一僵,动作出现了僵硬的迟滞。
而正在这时,一直引而不发的逢蒙,手中长弓瞬间拉满如月,弓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颤。
嗖!
嗖!
嗖!
三支箭矢成品字形,撕裂空气,后发先至!
连珠箭!逢蒙的招牌技能。
那名被迟滞的法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连魔法盾都没来得及撑开,胸口便瞬间爆开三团血花,血条刹那清空,连半点反应都没给,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