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啊,可真是太香了!”
“傻柱家这是不过日子了?这都几个小时了,家里头满是喷香的味儿,真是馋死人了。”
贾张氏馋得不行,她咽了咽口水,期待地看向儿媳妇:
“秦淮茹,你去要点,就说给孩子吃,就不信傻柱能拉下脸,连让孩子吃一口都不让!”
啃着索然无味的窝窝头,秦淮茹也有点忍不住了,她叹了口气:
“我哪敢去呀!何大爷动不动就抄起拐杖打人,他可是丁点情面都不讲,甭管谁上去都开打,要不您去?我反正是不敢过去挨揍。”
贾张氏气得把手里的窝窝头砸在筐里:
“你真是个废物,让你撑个家,你把家给撑成什么样了?家里的孩子想吃点荤腥都吃不上!”
“棒梗,你去,拿着碗敲着筷子,让街坊邻居都听听,我就不信他能拉下脸,连给孩子吃块肉都不肯,给勺菜汤也行啊!”
扒拉着碗里的棒子面糊糊,食不下咽的棒梗,早就被馋得不行了,可他也忌惮何大庆那老头子挥舞的巴掌——他打起人来可真疼啊!
“奶,我不敢去,还是奶去吧,我现在感觉屁股还疼着呢!要是何大爷没来咱们院里该多好,傻柱做的那些好吃的就都是咱家的了。”
贾张氏也跟着附和:
“是啊,要是何大庆那个老东西没回来该多好,傻柱这个二傻子那么好糊弄,他手里的钱,还有以后的房子,可不都是棒梗你的吗?”
“妈,你小声点!别什么话都往外说,这房子又不是那么隔音。”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
“哼,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小当,你拿着碗去,就说要菜汤子,咱不吃肉,就要菜汤子,回来混在咱家的白菜里,也能多点肉味。”
被塞了个大海碗的小当,倒没太害怕,她懵懵懂懂的,还真就去了:
“傻柱,傻柱!我奶说让我来要点菜汤。”
坐在门口的何大庆立时就了笑:
“可真够不要脸面的!想要菜汤自己出来呀,指挥个小娃子?”
“小当啊,回家去吧,不是大爷不给你菜汤,规矩不能破——给了你家,旁人要是来要,我是不是也得给?”
“大爷说得对。”
小当攥紧手里被塞的一块小冰糖,开心地点了点头,端着空碗又回去了!
格外关注何大庆门口的贾张氏,失望地坐回了饭桌。
【叮咚!来自四合院众禽兽的怨念+3990。】
何大庆挑了挑眉头:就这么点事儿,就多了这么多积分?
一个个还真想着让小孩子上门要吃的?他无语地撇了撇嘴。
买了许多吃食、推着车子回来的许大茂,自是闻到了中院扑鼻的香味。
他冷笑一声,就往后院走,今儿务必要拿下秦淮茹,这朵娇艳欲滴的“水蜜桃”。
为防止又被秦淮茹灌醉,或是让她跑掉,这次许大茂还特地去黑市整了点“好东西”……
看着菜篮子里的红葡萄酒,他得瑟地笑开了花。
“哟,大茂回来了呀?我怎么闻着这么香呢?你这是买啥了?买肉了吧?”
许大茂赶紧拦住老太太想扒拉菜篮子的手:
“老太太,这可不是我买的,这香味儿啊,是您的‘大孙子’傻柱家里正做好吃的呢!怎么着,没给您送一碗?”
“我都吃过了,还用得着傻柱送?你别乱说,人家是有亲大爷的,我怎么能胡乱认孙子呢?”
“老太太今儿耳朵倒是挺灵敏,您要是馋了,去中院呗,傻柱还热火朝天地做菜呢,您瞅人家多孝顺,亲大爷来了,天天做好吃的,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勤快孝敬您啊?”
聋老太太瞬间收了脸上的笑,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看着眼清目明的聋老太太,许大茂嗤笑一声,将车子锁好,拿起菜篮子就往屋里跑。
敞着堂屋门、看到院里情况的易中海,重重叹了口气。
他从橱柜里拿了个碗,走了出去:
“老太太这些日子吃得确实素净了些,我拿钱向柱子买点,我花了钱,就不信何大庆还能说不。”
一大妈愁苦的点了点头,也没阻止的意思……
看到易中海出来,老太太脸色立马缓和下来:
“老易呀,拿着碗?”
“还是算了吧,我临老了,怎么还就嘴馋起来了?那何大庆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到时候若是不给,吵吵嚷嚷的丢人现眼,别去了,别去了!”
说是这么说,聋老太太根本没上前拉易中海回去。
易中海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好笑:
“老太太,您就回屋安生坐着,他要是不卖,我待会儿去胡同口肉铺给您买点熟食。今儿说什么都得让您吃上一口肉。
您可是咱们四合院的定海神针,您想吃肉,咱们整个四合院的人就算紧衣缩食,也得省口给您!
您以前可是给军队缝过鞋垫子的有功之人,我们就算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您啊!”
他慷慨激昂地说了一通,力求让周边邻居都能听到,随后格外满意地拿着大海碗去了中院。
何大庆要是真不管不顾地闹起来,自己正好能下下他的脸面。
到时候去街道宣传宣传——聋老太太可是街道主任都三差五嘱咐要好好照顾的人,他何大庆才来几天?户口还没正式落下来呢!
边走边得意盘算的易中海,刚走进中院,浓郁的各种香味就扑鼻而来。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傻柱今儿这是下足本钱了啊!
“柱子,柱子!”
“哟,一大爷,您怎么来了?吃了吗您?就算没吃,今儿也不能招呼您一块吃了!”
“这饭菜,是有客人指名点姓要吃的,我可不能私自做主。”
易中海眸子闪了闪,一脸“我懂”的样子,点了点头:
“柱子,饭我已经吃了,我来这也不是为了自己,聋老太太刚才馋得不得了,拉着许大茂都想讨口吃的,我也是没办法,想着给一块钱,给老太太夹几筷子肉,让她解解馋。”
“易大爷,您这不是埋汰我吗?给什么钱呀!孝顺老太太是咱们四合院年轻人该做的,您教我们的孝道,我可都记在心里,以前老太太也没少帮衬我和雨水。”
说着,傻柱就准备往易中海的碗里夹几筷子肉。
易中海突然移开碗,欲言又止地朝何大庆使了使眼色:
“柱子,先别忙着给我肉,你还是问问你大爷吧?你看你大爷…自打我来,一句话都没说,可不能因为老太太想吃口肉,惹得你们关系不好,再吵起来!”
本来没想掺和这事的何大庆抬起头,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向易中海,这老东西还学会“绿茶”手段了,是想挑拨关系啊?
既然他想挑,自己偏不如他的意。
何大庆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脸上冷得像挂了一层冰霜。
傻柱也有些手足无措,暗忖自己刚才忘了问大爷的意思,可再想想亲爹跑路后,时不时照顾自己和妹妹吃饭的老太太,心里又犯了嘀咕:
自己亲大爷是不是过于冷血无情,不懂感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