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确认每一根发丝都干爽蓬松,时晏关掉喧器的机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强装的平静:“好了,回去睡觉吧,真的很晚了。”
苏晚乖乖点头,像只被顺好毛的猫,跟着他走出浴室。主卧只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光线暖昧地勾勒着家具的轮廓,也模糊了某些蠢蠢欲动的心思。时晏目不斜视地走向大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动作利落得像在逃避什么,只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对着她,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别再打扰我了。”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身后那个裹着浴巾、在昏暗光线里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身影。这女人……简直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苏晚看着他这副“拒人千里”的姿态,眼底狡黠的光却更盛了。她没有走向门口,反而脚步轻盈地跟到了床边。
“时晏,”她声音软糯,带着点得寸进尺的撒娇,“要晚安吻。”
话音刚落,不等时晏反应,她已俯下身,温软的唇办精准地印上了他紧抿的薄唇。
时晏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推开,却在那熟悉又陌生的柔软触感里失了力气。他无奈地睁开眼,对上她近在咫尺、带着期待和狡黠的眼眸,只能被动地回应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然而,就在他准备撤离的瞬间,苏晚的双臂却像藤蔓般缠绕上来,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热情和生涩的探索,撬开了他的齿关。
轰—!
时晏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失而复得的珍视、以及此刻怀中温软馨香的触感,如同燎原之火,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克制。他低吼一声,反客为主,一手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翻过身将她压向柔软的大床!
苏晚惊呼一声,整个人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时晏滚烫的身体随即覆了上来,像一座爆发的火山。他的吻不再是刚才的浅尝辄止,变得凶狠而贪婪,带着掠夺一切的霸道,沿着她的唇、下巴、脖颈一路向下,留下灼热的印记。他的大手急切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走,浴巾在激烈的纠缠中早已散开大半。
苏晚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而汹涌的渴望。肌肤相贴的滚烫触感,点燃了彼此每一寸神经。
他的一只大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探索,轻易地拨开了那碍事的浴巾残余,探入那秘密花园。
“时晏……”苏晚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像在沙漠中渴求甘霖的旅人,空虚和渴望几乎要将她吞噬。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即将彻底沉沦的时刻,床头柜上,时晏的手机不合时宜地、执拗地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情欲弥漫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时晏动作一滞,烦躁地低咒一声,根本不想理会。他只想继续沉溺在苏晚给予的极致美好里。
手机却像是跟他杠上了,震动得更加急促。
“嗯……接吧……”苏晚喘息着,勉强找回一丝清明,轻轻推了推他紧绷的胸膛,“万一…有急事呢?”
时晏烦躁的抓了下头发,带着被打断的极致不爽,猛地撑起身,一把抓过那个不识趣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莫生”的名字。他划开接听键,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暴怒和被打扰的戾气:“莫生!你他妈的现在最好有天塌下来的大事!否则老子跟你绝交!”
电话那头的莫生,自从时晏在会所突然离开,就一直在试图联系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被挂断,正担心得要命。此刻终于打通,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时晏这劈头盖脸的怒吼和背景里那清晰可闻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压抑的喘息声给震懵了。
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莫生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打扰了什么“好事”。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赔笑:“咳!没事没事!哥!您继续!继续!”说完,不等时晏反应,飞快地挂了电话,随即兴奋地在三人群里开启了疯狂刷屏模式:
【我靠我靠!兄弟们!破案了破案了!】
【时晏这棵铁树不仅开了花!他妈的还结果了!现在!就在此刻!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耕耘呢!】
【那喘息声!啧啧啧!我耳朵都要怀孕了!】
【严辞!你丫神算子啊!真让你押中了!他没吃’到!是今晚才开席啊!】【下半年聚会!莫老板我包了!愿赌服输!红包】
时晏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烦躁地把它狠狠扔回床头柜,发出一声闷响。他转过头,眼底翻腾的欲火还未平息,带着一种被打断的懊恼和更深的渴望看向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