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续章:油乎乎的吻与母亲的调侃
凌希风卷残云,吃得满嘴流油,尤其是那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混沌灵羊排,她直接上手抓,啃得欢实,腮帮子鼓得像只藏食的仓鼠。鲜美的肉汁混合着特调灵酱,把她小巧的下巴都染得油光发亮。
“唔唔!老爹!这个羊排绝了!火候恰到好处!比我在九幽魔渊揍的那头魔羊的肉还香!”她含糊不清地赞美,又灌了一大口冰镇的百花仙酿,满足地打了个小嗝。
凌无极看着女儿这毫无形象可言的吃相,非但不恼,眼里全是宠溺的笑意,拿起一张温热的湿毛巾,自然地伸过去,想替她擦擦花猫似的脸:“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瞧你这吃相,哪还有半点混沌道祖的威严……”
他话还没说完,凌希正好解决掉最后一块羊排,心满意足地咂咂嘴。一抬头,看到父亲近在咫尺的、带着无奈笑意的脸,她脑子一热,或许是美食带来的幸福感太过充盈,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她猛地凑过去,带着满嘴的油光和酱汁,“吧唧”一声,结结实实地在父亲脸颊上亲了一口!
“嘻嘻!老爹最好啦!我太爱你啦!”她亲完,还笑嘻嘻地用油乎乎的脸在父亲肩头蹭了蹭,留下一点油渍。
凌无极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感受着脸颊上湿漉漉、油叽叽的触感,还有女儿身上传来的混合着烤肉香和淡淡清香的温热气息,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心里却像被温泉泡过一样,软得一塌糊涂。他哭笑不得地用手背擦了擦脸:“你这丫头……多大了还来这套,油死我了……” 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责备,只有满满的纵容。
“多大也是爹的宝贝闺女!”凌希理直气壮,又伸手去抓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中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声音从餐厅门口传来:
“哟,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吃得满脸油,还往爹爹脸上抹?还有你,无极,多大个人了,堂堂混沌道尊,被闺女糊了一脸油,还傻乐呢?”
只见林素心端着一盘刚出炉、散发着清甜香气的桂花灵糕,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长裙,身姿婉约,容颜依旧倾国倾城,岁月似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温婉与宁静。她看着眼前这对闹作一团的父女,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凌希一见母亲,立刻放下虾饺,有点不好意思地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唇,嘿嘿傻笑:“娘!您来啦!爹做的菜太好吃了嘛!”
凌无极也恢复了常态,接过妻子手中的糕点盘,顺手揽住她的腰,笑道:“素心,你就别取笑我们了。这丫头今天在学校受了点‘惊吓’,我这不是给她压压惊嘛。”
林素心在丈夫身边坐下,拿起干净的湿毛巾,温柔地替女儿擦去脸上和手上的油渍,动作轻柔:“受了惊吓?我看是玩野了才对。瞧瞧,这身上还有股地下的潮气和不干净的味道。”她身为母亲,感知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了女儿身上残留的、极其微弱的秽气痕迹和战斗后的疲惫。
凌希吐了吐舌头,知道瞒不过母亲,便又简要把地下探险的事说了一遍,不过这次语气收敛了不少,没再吹嘘自己多英明神武。
林素心听完,轻轻点了下女儿的额头,嗔怪道:“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那种污秽之地也敢乱闯?幸好随风那孩子有点本事,你也机灵,不然多危险?”她虽然语气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后怕和关心。
“知道啦娘,下次不敢了!”凌希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还有下次?”林素心挑眉。
“没了没了!绝对没了!”凌希赶紧保证。
凌无极看着妻女笑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他给妻子也夹了块灵糕,说道:“放心吧,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不过,素心,你说起这个,我倒觉得,或许该让曦儿接触一些这类事情了。”
林素心看向丈夫,眼神交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黄金纪元并非绝对太平,暗流始终存在。让女儿在相对可控的环境下经历风雨,总比将来突然面对狂风暴雨要好。
“你啊,就惯着她吧。”林素心无奈地摇摇头,却也没再反对,只是又叮嘱女儿,“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先告诉爹娘,不许再自作主张,知道吗?”
“知道啦!娘最好了!”凌希甜甜地应道,心里却想着,下次要是再遇到好玩的事……嗯,还是得看情况!
温馨的晚餐在笑语声中继续。油乎乎的亲吻,母亲的调侃,父亲的纵容,构成了这黄金纪元下,混沌道尊一家最平凡也最珍贵的幸福时光。至于地下的秘密和未来的挑战,此刻都被这浓浓的暖意暂时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