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承乾殿内,檀香袅袅,驱散了战后残留的淡淡煞味。天启帝坐在龙椅上,面前的长桌上摆着四州关与都城的战损清单,指尖划过“禁军伤亡三百二十七人”的字样时,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下方的李青山一行人,眼神里满是欣慰。
“这次都城能守住,全靠你们。”天启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格外有力,“李侯力挽狂澜,加固封煞台、封都城裂隙;王师侄勇战煞修、驰援黑石关;秦姑娘、张姑娘、墨风长老各司其职,护住了百姓与龙脉——朕该赏你们。”
周侍郎捧着赏赐清单上前,高声念道:“封李青山为‘镇国护脉侯’,赐黄金万两、灵脉庄园一座;封王腾为‘破煞将军’,赐玄铁甲胄一套;秦雨、张瑶各赐‘月华玉佩’一枚,墨风长老赐‘戮渊宝甲’一件……”
“陛下,赏赐臣不能收。”李青山上前一步,拱手道,“战损的禁军与百姓还需抚恤,四州关的防御也需加固,这些物资不如拨给前线与受灾百姓。臣等抗煞,不为爵位赏赐,只为守住这片土地。”
王腾也跟着摆手,晃了晃胳膊上的绷带:“俺也不要赏赐!俺的重锤就是最好的‘赏赐’,下次打煞族,还能多砸几个!”
天启帝闻言,朗声大笑:“好!好一个‘不为赏赐’!朕依你们,将赏赐折算成灵晶、药材,全部拨给四州关与医疗队。但‘镇国护脉侯’的爵位,李侯你必须受——这不仅是朕的旨意,更是百姓的心意,有你在,大家才安心。”
李青山见天启帝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臣谢陛下。但臣有一事请求——血月之夜虽过,但域外煞族的威胁未消,恳请陛下允许抗煞联盟继续驻守四州关,同时派工匠修缮界门,再调一批灵脉矿石,用于炼制更多镇煞晶。”
“准!”天启帝立刻应允,“朕已命工部准备工匠,三日后便出发去界门;灵脉矿石也已从皇室宝库调出,共十万斤,明日就运往四州关。赵珩,你协助李侯调度;赵玥,你继续掌管医疗队,确保前线药材充足。”
“儿臣遵旨!”赵珩与赵玥齐声应和。
离开皇宫时,都城的街道已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摊贩们重新支起摊位,卖灵果的老婆婆正给路过的禁军弟子塞果子,青岚宗的弟子在帮百姓修补被煞气腐蚀的屋顶,云霞宗的弟子则在分发净化符,连百兽山的小灵兽都凑在孩子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们的手。
“你看,这才是都城该有的样子。”秦雨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之前煞气笼罩的时候,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现在终于好了。”
张瑶提着装满新画符纸的竹篮,点头道:“我刚去了医疗队,赵玥殿下说,净煞丹还剩不少,但月华晶快用完了,得尽快去碧水关采挖——碧水关的月华矿脉是最好的,能炼制出纯度更高的晶块。”
王腾则凑到李青山身边,兴奋地比划着:“李师弟,你还记得在都城校场,俺一锤砸飞那个煞祭司不?当时他的骨杖都被俺砸断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痛快!下次去界门,俺肯定能砸更多煞族!”
墨风长老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戮渊残片——正是之前封煞台用的残片之一,此刻残片表面泛着极淡的银光,微微发烫。“不对劲。”他眉头紧锁,“残片在感应界门方向的气息,那里有股熟悉的波动,像是……戮渊剑的其他碎片?”
“其他碎片?”李青山心中一震,接过残片,破妄剑意探入其中——果然感应到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共鸣,来自界门西侧的“陨煞岭”,“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手里的四块,还有其他残片?”
“很有可能。”墨风长老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上古时期,戮渊剑共拆成七块残片,除了我们找到的四块,还有三块下落不明。残片之间会相互感应,界门方向的波动,定是其他残片在呼应。”
“要是被煞族找到其他残片,后果不堪设想。”秦雨脸色微变,“残片既能加固封印,也能解封黑煞尊,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李青山握紧残片,眼神坚定:“我们必须尽快去陨煞岭探查。赵珩殿下,都城的重建就拜托你了;赵玥殿下,医疗队的物资调配也辛苦你;王师兄、秦师姐、张瑶师妹、墨风长老,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去陨煞岭,寻找其他残片!”
“好!”众人齐声应和。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青山一行人就已在城门外集结。赵珩和赵玥赶来送行,赵玥递过一个装满净煞丹的锦盒:“陨煞岭的煞气比陨煞渊还浓,这是新炼的净煞丹,你们每人带一瓶,遇到危险就吃一颗。”
赵珩则递过一张陨煞岭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几处矿脉和险地:“我已经派禁军去陨煞岭外围探查过,岭内有不少煞族残部,你们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立刻用传讯玉简联系我,我会派支援过去。”
“放心吧。”李青山接过地图和锦盒,翻身上马,“我们会尽快找到残片,早日回来。”
灵马嘶鸣着踏破晨雾,朝着陨煞岭的方向疾驰。李青山回头望了一眼都城,街道上已升起袅袅炊烟,百姓们的笑声隐约传来。他握紧手中的残片,心中默念:无论付出多少,都要找到其他残片,彻底断绝煞族解封黑煞尊的可能,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前方的陨煞岭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岭上的黑煞像一道屏障,笼罩着整片山林。李青山深吸一口气,催马加快速度——新的征程已经开始,而这一次,他们不仅要对抗煞族,还要寻找上古的秘密,为大胤王朝的安宁,再添一道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