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的眼睛亮了起来：
好产品！
商业的敏锐让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现在自己这种情况，如果错过，以后不可能会有再次上车的机会！
天不绝我啊！
迈克尔心中狂喜，但他不动声色，保持着习惯性的理性和谨慎。
“林先生，您为什么帮我们？”
林夜知道迈克尔心动了，于是坦诚的说道：
“因为，我要在英吉利国，找到一位真正的合作伙伴。”
“而不是，像诺顿家族那样的吸血鬼！”
迈克尔依然还是谨慎：
“既然林先生找过亚瑟，想必你也清楚，他们对你的帮助会比我们大的多，我想或许你应该再考虑考虑。”
林夜微微一笑，说道：
“诺顿家业是大，但也撑不了太久。他们太高调，太贪婪，很快就会被盯上。
坦率的说，如果他们像您这样坦诚，我倒是可以帮帮他们，可是，他们错过了！”
“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帮你们，在诺顿家跌倒之前，先站稳脚跟。”
“迈克尔先生，您愿意，和我一起，打一场翻身仗吗？”
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壁炉的火光，映照着迈克尔·劳伦斯阴晴不定的面容。
良久，他缓缓伸出手。
“林先生，谢谢你来找我们，你让我们考虑考虑。”
不管怎么样，合作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斟酌一下，比如自己市场评估，有没有风险，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风险等等，林夜当然理解。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握住他的手。
“可以。”
“我等你电话，考虑好后，我还有第二份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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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劳伦斯家电话响起。
他拿起电话，那头是利物浦一家老诊所的院长——也是劳伦斯家族二十多年的老友。
“迈克尔，你听说了吗？诺顿家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
“具体还不清楚，但早上有辆白色的小巴停在诺顿健康集团总部门口，下来几个穿西装的人，挂着工牌。后来听说……是反垄断调查。”
迈克尔一愣：“反垄断？你确定？”
“只是听说。你也知道，诺顿家这些年压得我们喘不过气，谁敢说他们一句不是？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迈克尔缓缓放下听筒，眉头紧锁。
他想起两天前，那个叫林夜的华夏年轻人，临走前说了一句：
“诺顿家撑不了太久。他们太高调，太贪婪，迟早会被盯上。”
当时他没当回事，只当是年轻人的气话。
可现在，这话居然开始应验了？
“艾玛。”
他转头看向女儿，吩咐道：
“去把今天的《泰晤士报》和《金融时报》拿来，还有……去打个电话给伦敦的戴维斯律师，问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艾玛点头，快步离开。
半小时后，报纸摊在桌上。
头版没有。
第二版也没有。
但在《金融时报》的“市场动态”专栏里，有一则不到两百字的小消息：
【诺顿健康集团近日受到监管部门关注，涉嫌在私立医疗市场中存在价格操控行为。欧盟竞争委员会已介入初步调查。】
迈克尔盯着那几行字，指尖微微发颤。
“他真的……说中了！”
艾玛也沉默了。
她想起林夜那天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帮你们，在诺顿家跌倒之前，先站稳脚跟。”
当时她只觉得那是空话。
现在，她信了。
迈克尔缓缓坐下，眼神复杂。
“艾玛，去发个传真，给林先生在伦敦的驻地酒店。”
“写什么？”
“写：‘劳伦斯家族，愿意听听你的第二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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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再次踏入劳伦斯庄园。
这次，他没有带团队，只带了一个牛皮纸袋。
迈克尔亲自在门口迎接，态度明显比上次谨慎了许多。
书房里，壁炉的火光跳跃。
林夜坐下，把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迈克尔先生，这是我答应你的第二份礼物。”
迈克尔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叠打印纸，抬头写着：
《诺顿健康集团下游渠道合作名单》
他翻开第一页，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名单上，列出了诺顿家族在英格兰北部尚未完全控制的十几家私立诊所、药店、医美中心，甚至包括两家刚刚完成装修、尚未开业的新诊所。
“这些人……”
迈克尔低声道，“有些是诺顿家一直想拉拢，但没成功的。”
林夜点头：“他们不愿意被诺顿家吞掉，是因为不想失去自主权。”
“但他们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产品，来对抗诺顿的垄断。”
“第柒链，就是那个产品。”
迈克尔抬头看他：“你是怎么拿到这份名单的？”
林夜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我只是比诺顿家，更早一步，听到了风声。”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继续观望，等诺顿家被调查、被罚款、被拆分，然后看着他们留下的空白，被其他人瓜分。”
“第二，现在就动手，用这份名单，去谈合作，去开店，去抢占他们还没来得及收编的地盘。”
迈克尔沉默了很久。
他想起自己父亲临终前的话：
“劳伦斯家可以输，但不能跪着输。”
他抬起头，眼神终于坚定。
“林先生，我们选第二条路。”
合作意向初步达成。
迈克尔·劳伦斯为林夜斟了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映照出他眼中的决绝。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必须拿出前所未有的诚意。
接下来，自然就是代理的条款。
一般情况，欧洲市场的代理价都是三到五折，基本都是半年一结。
林夜接过迈克尔递来的酒杯，笑道：
“那劳伦斯先生想要拿一个什么代理政策？”
“林先生，”
迈克尔深吸一口气，摒弃了所有商业谈判的虚与委蛇，开门见山，
“感谢您能给劳伦斯家族这个机会。我知道我们的现状，所以，我会给出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希望您能看到我们合作的决心，而不仅仅是眼前的困境。”
林夜接过酒杯，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他的平静让迈克尔更加确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拥有看透表象的洞察力。
“关于代理方式和价格，”
迈克尔身体前倾，目光坦诚甚至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意味，
“我这几天研究了‘第柒链’在华夏市场的定位和潜力。我提议如下：”
“劳伦斯家族希望获得英伦四岛（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北爱尔兰）的永久独家代理权。不是五年，不是十年，是永久。这代表我们将与第柒链品牌彻底绑定，一荣俱荣。”
“进货价格，”
迈克尔顿了顿，报出一个让旁边旁听的艾玛都微微抽气的数字，
“我们愿意以您拟定零售价的 6折 进行现结。”
说完，迈克尔仿佛用尽了力气，靠回椅背，紧紧握着酒杯，等待审判。
这些条件，几乎掏空了劳伦斯家族最后一点融资能力，赌上了全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