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正全力推进韩氏集团的洗白计划,清理灰色业务、拓展合规产业,集团形象日渐好转。可父亲韩奎龙又闹出了幺蛾子,韩奎龙因为大儿子韩刚的死始终盯着秦誉不放,暗地里动用旧部给秦誉使绊子,甚至牵扯出不少早年的灰色操作,几次让韩烈陷入被动擦屁股的境地。
“爸,您就不能安分点吗?”韩烈再次回到韩家老宅,看着坐在沙发上依旧固执的父亲,语气里满是无奈,“韩氏现在好不容易走上正轨,您这样只会毁了它!”
韩奎龙冷哼一声,眼神里带着狠厉:“如果不是秦誉我怎么可能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不是他,你哥哥怎么会死?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无论韩烈怎么劝说,韩奎龙都听不进去,依旧我行我素。为了不让父亲再搅乱洗白计划,韩烈狠下心,决定将他送出国修养,远离这些是非。
这天,韩烈提着保温桶回到老宅,里面是他特意让张妈炖的汤。“爸,这是您爱喝的鸽子汤,补身体。”他将汤端到韩奎龙面前。
韩奎龙没多想,端起汤碗便喝了下去。没过多久,他便觉得头晕目眩,眼皮沉重,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韩烈看着父亲熟睡的样子,眼神复杂,随后联系了早已安排好的人,又给林缱打了电话。
“林姨,麻烦您帮我个忙,陪我爸去国外待一段时间,照顾他的起居。”韩烈在电话里说道。
林缱接到电话时,林缱就知道了,这正是她等待已久的机会。这些日子,她靠着与韩奎龙的夫妻关系,暗中用录音机录下了不少他和达伽马的谈话,早已确认韩奎龙就是二十年前火烧木棚区、夺走她父母弟弟性命的真凶。她一直隐忍,就是在等一个能亲手报仇的时机。
林缱:“好,我这就过去。”
当晚,一行人来到码头,等候前往菲律宾的船。林缱以“韩奎龙需要安静休息”为由,支开了韩烈派来的手下。
她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察觉的韩奎龙,眼中迸发出压抑多年的恨意。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朝韩奎龙脸上泼去。韩奎龙猛地惊醒,刚要开口,却发现手脚早已被牢牢绑住。
“发生什么事?”韩奎龙看着林缱冰冷的眼神,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林缱拿出藏在身上的录音机,按下播放键——里面正是韩奎龙和达伽马谈论当年纵火案的内容,清晰地记录着他们如何策划那场大火,如何眼睁睁看着104条生命葬身火海。
林缱:“二十年前,木棚区的那场火,是你放的吧?我父母和弟弟,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死在你手里!你这个凶手!”
韩奎龙脸色骤变:“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报仇吗?”
“能不能报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林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拿起一旁的枕头,猛地按在了韩奎龙的脸上。
韩奎龙拼命挣扎,却因被绑住而无力反抗,很快便没了动静。林缱松开手,看着韩奎龙的尸体,心中积压多年的恨意终于得到了释放,却也感到一阵茫然。
她起身准备离开,慌乱中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的煤油灯。煤油灯掉在地上,点燃了旁边的杂物,火势很快蔓延开来。林缱来不及多想,匆匆离开小屋,消失在夜色中。
而另一边,唐萱通过之前查到的线索,顺着“右肩有蚯蚓状伤疤的男人”这条线深挖,最终也锁定了韩奎龙——当年那个出现在火灾现场附近的人,正是韩奎龙。当她确认这个真相时,心中震惊不已,立刻想联系韩烈和唐漪。
唐萱刚按下拨号键,手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急促:“唐姐,码头那边出事了!一间小屋着火,消防员从里面救出一具尸体,初步确认是韩奎龙!”
唐萱瞳孔骤缩,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什么?!”
另一边,韩烈回到家时,脸上还带着笑意。他从身后拥住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唐漪。
韩烈:“小漪,爸已经顺利出发去国外了,林姨陪着,以后咱们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唐漪:“那就好,爸有林姨陪着也能安心休养了。”
韩烈:“等韩氏彻底稳定下来,咱们就去环游世界,去你最想去的冰岛看极光,去马尔代夫晒太阳……”
他正兴致勃勃地规划着未来,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唐萱”的名字。
“姐?”韩烈接通电话,语气带着笑意,“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要不要过来一起吃晚饭?”
电话那头的唐萱却异常严肃:“韩烈,你现在立刻来警局一趟,有事问你。”
韩烈脸上的笑容一顿,察觉到不对:“姐,出什么事了?”
“来了你就知道了。”唐萱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韩烈皱着眉,安抚了唐漪几句,匆匆赶往警局。一路上,他反复琢磨,难道是父亲出国的事出了岔子?可明明安排得妥妥当当。
直到走进讯问室,看到唐萱的脸色不对,他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姐,到底怎么了?”
唐萱将一份尸检报告推到他面前:“码头小屋发生火灾,里面的死者,是韩奎龙。”
韩烈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不可能!我今天下午才把他送上船,怎么会……”
唐萱:“火灾现场发现了他的身份标识,dNA比对也确认了。”而且,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些线索,指向这场火灾并非意外。”
韩烈脑子里一片空白,“那林姨呢?他她现在在哪?”
唐萱:“目前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