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唐萱的男友石志扬正埋首于一桩陈年旧案的卷宗里——他追查的神秘犯罪网络,竟在一份1978年的档案里,与秦誉的名字意外重叠。档案记载的“虎岩木棚区失火案”,当年一审正是由秦誉负责审理,只不过在一审前临时换人了。
石志扬立刻带着资料登门,将资料放在秦誉面前:“秦法官,当年木棚区失火案,您还记得细节吗?”
秦誉的目光在案卷上扫过,手指无意识收紧,却淡淡摇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具体细节记不清了。”他三言两语搪塞,语气里的疏离让石志扬心里的疑虑更重。
没等石志扬继续追查,上级突然找他谈话,话里话外暗示只要停止调查旧案,就给他人事调动的晋升机会。石志扬瞬间明白——自己不仅被盯上了,连上级都和这个犯罪网络脱不了干系。
他不敢声张,当晚就给唐萱打了电话。“萱,家里水管爆了,乱糟糟的,最近别过来了,等修好我再找你。”他没敢说,自己早已在门口发现了陌生的跟踪痕迹,只盼着能独自扛住,别连累唐萱。
可他不知道,这个犯罪网络早在当年木棚区失火案里,就敢一口气残害104条人命,如今更不会在意一名警察的生死。达伽马总警司接到指令后,第一步就是灭口——石志扬好不容易找到的当年失火案证人,一夜之间凭空消失。
走投无路的石志扬只能去找唐萱“证人没了,他们开始动手了,我得暂时躲起来,以后先别联系,免得他们对你下手。”
然而,告别才没多久分钟,危险就已降临。石志扬开车行驶在半路,一名孕妇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裙摆上还沾着血迹,石志扬心一软,想停车送她去医院,可孕妇突然从怀里掏出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腹部。
毫无防备的石志扬瞬间血流不止,同一时间,唐萱总觉得心神不宁,忍不住拨通石志扬的电话——听筒里只有一片沉默,紧接着传来同事慌乱的声音:“唐督察!石警官遇袭了!正在送医!”
唐萱疯了一样赶往医院,可还是晚了一步。医生告知,匕首刺穿了石志扬的脾脏,主动脉破裂,不到一分钟就没了生命体征。
更让她崩溃的是,第二天一早,一名毒贩突然主动自首,不仅承认是自己杀了石志扬,理由是“分赃不均”,还一口咬定韩刚也是他在教堂杀的。
唐萱看着供词,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替罪羊”,想把两桩命案彻底盖过去。
唐萱明知对方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证据——毒贩不仅能说出“杀害韩刚”的虚构细节,甚至还拿出了一枚伪造的、所谓“从韩刚身上抢来的戒指”,所有“证据”都链得严丝合缝。
达伽马总警司坐在她对面:“唐督察,人证物证俱在,毒贩也亲口认罪,这两桩案子就按‘黑帮仇杀+分赃不均’结了吧,别再揪着不放了。”
唐萱知道,这是犯罪网络在明目张胆地封口,用石志扬的死和一个假凶手,彻底掐断追查的线索。可她没有证据,甚至连质疑的资格都被上级压制——一旦反抗,恐怕下一个“失踪”或“遇袭”的,就是她自己。
她强忍着眼泪走出总警司办公室,刚掏出手机想给唐漪打个电话,却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查了,保护好自己和你妹妹,这不是你能碰的局。”短信没有署名,可唐萱瞬间猜到是谁——只有秦誉,既知晓犯罪网络的深浅,又或许因为石志扬的死,生出了一丝恻隐。
唐萱还没想好将石志扬的死讯告诉唐漪,唐漪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语气带着几分雀跃:“姐,我跟韩烈说好了,周末一起去看新开的画展,你要不要……”
话没说完,唐漪就听出了唐萱声音里的不对劲:“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漪,你现在……在哪?方便回家一趟吗?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等唐漪匆匆赶回家里,看到唐萱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石志扬常穿的那件外套,瞬间就慌了神:“姐,志扬哥呢?他是不是……”
唐萱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点了点头:“他遇袭了,没救回来。”
唐漪脑子“嗡”的一声,瘫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还记得上次见面,石志扬还笑着跟她说“等你姐忙完这阵子,咱们一起去露营”,怎么突然就没了?“姐,是谁干的?警察查到了吗?”
唐萱把毒贩自首、证据被伪造的事简略说了一遍,没提那个神秘的犯罪网络,怕吓着唐漪。可唐漪不傻,她看着唐萱躲闪的眼神,又想起最近韩烈提到的“黑桃标志”和秦誉的事,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姐,是不是跟韩刚的案子、跟那个犯罪网络有关?你是不是也有危险?”
唐萱没否认,只是把那条陌生短信给唐漪看:“有人让我别查了,小漪,以后你离韩烈远一点,他家里的事、那个网络的事,咱们都别沾,好不好?我只剩你和小嘉两个个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