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很快就到了。孟宴臣提前半小时带着肖妤绯和桉桉去了餐厅,付闻樱已经到了,身边还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看到他们进来,付闻樱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起身接过桉桉的小手:“桉桉最近又长高了,奶奶给你带了礼物。”
桉桉有些害羞地躲在肖妤绯身后,偷偷看了眼付闻樱,小声说了句“谢谢奶奶”。肖妤绯牵着桉桉坐下,目光落在付闻樱身上,还是有些不自在。付闻樱似乎察觉到了,主动开口:“妤绯,之前是我太固执,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别往心里去。”
肖妤绯愣了一下,没想到付闻樱会主动道歉,她连忙摇头:“付阿姨,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孟宴臣看着两人的互动,悄悄松了口气,给桉桉夹了块他爱吃的鳕鱼:“桉桉快吃,鳕鱼有营养。”
吃饭时,付闻樱没提任何关于“孟家面子”“孩子归属”的话,只是偶尔问起桉桉在幼儿园的生活,还耐心听桉桉讲小咪的趣事。快结束时,付闻樱把礼盒递给肖妤绯:“这是给你的,之前听说你喜欢喝茶,我托人找了些明前龙井。”
肖妤绯接过礼盒,有些受宠若惊:“谢谢您,付阿姨。”付闻樱笑了笑,又摸了摸桉桉的头:“以后要是桉桉想回孟家老宅玩,随时跟奶奶说,爷爷和奶奶给桉桉准备了专门的玩具房。”
离开餐厅时,付闻樱看着孟宴臣和肖妤绯牵着桉桉的手,眼底满是欣慰。孟宴臣回头看了眼母亲,对她点了点头,心里清楚,母亲是真的在慢慢改变。
回到家,桉桉困得直打哈欠,肖妤绯给他洗完澡,讲了会儿睡前故事,孩子就抱着小火车玩偶睡着了。肖妤绯轻轻带上门,走到客厅,看到孟宴臣正在给小咪换猫砂,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做。
“今天谢谢你。”肖妤绯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温水。孟宴臣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气氛有些微妙。孟宴臣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我妈今天的态度,你还满意吗?”
“嗯,比我想象中好很多。”肖妤绯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咪在地毯上打滚,“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跟孟家划清界限,就是怕……”“怕我再像以前一样,让你受委屈。”孟宴臣接过她的话,眼神里满是愧疚,“妤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肖妤绯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水杯。孟宴臣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那三串亲子手链,放在茶几上:“这个……是我上周定制的,本来想在那天早上给你的,结果被加班打乱了。”
肖妤绯看着手链,桉桉那串的小火车、自己这串的樱花,还有孟宴臣那串刻着的首字母,心里一阵暖流。她拿起自己的那串,戴在手腕上,大小刚刚好。孟宴臣看到她戴上手链,眼睛亮了亮,也拿起自己的那串戴上,又把桉桉的那串小心收好,打算明天给孩子戴上。
就在这时,肖妤绯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紧急电话,说有一批车祸伤员要送来急诊,需要她立刻回去支援。肖妤绯脸色一变,抓起外套就要走:“桉桉就拜托你了,我今晚可能要通宵。”
“你等一下。”孟宴臣叫住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外套递给她,“晚上凉,别冻着。我把我的手机号设成你的紧急联系人,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肖妤绯接过外套,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匆匆出门了。
孟宴臣回到卧室,看了眼熟睡的桉桉,又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让他把明天上午的会议推迟。他坐在床边,守着孩子,心里满是牵挂——既担心肖妤绯在医院的安全,又怕桉桉半夜醒来看不见妈妈会哭闹。
凌晨两点,桉桉果然醒了,揉着眼睛找妈妈:“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回来?我想妈妈了。”孟宴臣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妈妈在医院救病人,很快就回来了,爸爸陪你睡好不好?”桉桉趴在孟宴臣怀里,小声嗯了一声,渐渐又睡了过去。
孟宴臣抱着桉桉,听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拿出手机给肖妤绯发了条消息:“桉桉醒了一次,已经哄睡了,你注意安全,别太累。”过了十几分钟,肖妤绯才回复:“知道了,忙完我就回去,你也早点睡。”
看着消息,孟宴臣笑了笑,轻轻吻了吻桉桉的额头,心里默默想着:只要能和她们母子在一起,再辛苦也值得。
第二天早上,肖妤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进门就看到孟宴臣在厨房做早餐,桉桉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给小咪梳毛。听到开门声,桉桉立刻跑过来,抱住肖妤绯的腿:“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肖妤绯蹲下来,抱着桉桉,声音有些沙哑:“妈妈也想桉桉了。”孟宴臣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蜂蜜水:“先喝点水,早餐马上就好,你吃完赶紧去休息。”肖妤绯接过水杯,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感动。
肖妤绯喝完蜂蜜水,勉强吃了两口早餐,实在抵不住困意,回卧室补觉去了。孟宴臣收拾好餐桌,陪桉桉在客厅玩积木,小咪蜷在桉桉脚边打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本该是温馨的画面,却被下午的一个意外打破。
下午三点,桉桉吵着要找妈妈,孟宴臣怕孩子吵醒肖妤绯,便想拿肖妤绯的手机放首儿歌。他记得肖妤绯的手机密码是桉桉的生日,解锁后刚要打开音乐App,一条微信消息突然弹了出来,发信人备注是“李医生”。
“今天谢谢你帮忙处理缝合,晚上科室聚餐,你要是累了就别过来了,我帮你跟主任说。”
孟宴臣的目光顿在屏幕上,手指下意识点了进去。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大多是两人讨论患者病情的内容,可其中一条“你上次说的那款缓解疲劳的药膏,我给你带了一支,明天上班给你”,让他心里莫名发紧。他知道肖妤绯科室有位姓李的男医生,却从没听过两人私下还会分享药膏,再联想到肖妤绯最近总说累,他脑子里竟不受控制地冒出些不该有的猜测。